“这人谁啊?好大狗胆,敢在唐家大少的婚礼上闹事,怕是不想活了?”
“丫的竟然不同意君意茹嫁给唐家大少,好大口气,我看丫是真不想活了!”
“这孙子哪来的勇气反对君意茹嫁入豪门?”
……
君临在众人的窃窃私语声中,缓步走入宴会厅。
消失了五年,再度现身的他,容貌、气质与当年相比,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别说众宾客不知道他,就连唐江海、君山等人,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内认出他来。
“……”
君意茹连连张嘴,虽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可话到嘴边时却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还活着!
“我回来了。”
君临望向君意茹时,眼神和语气都在刹那间,变得温柔如水,而身上涌动的寒意,则随之消散一空。
“没想到你命真大,居然还活着。”
“你是回来送死的吗?”
虽然唐江海已在这一刻认出君临,但他压根儿就没把君临放在眼中。
五年前,君临被他的手下,打得奄奄一息,沉入冥湖。
五年后的今日,家族势力大涨,他就更有信心对付君临了。
“侥幸捡回一条命,我要是你,宁可躲在山沟里,茹毛饮血,当野人,此生也绝不再踏入云海半步。”
“因为,这云海城是我唐家的天下!”
君临眼中再度浮现出寒意,面无表情的从唐江海、君山一家三口脸上扫过,直接无视唐江海的挑衅,冷声道:“我要带小茹离开!”
“这世上,没人有资格强迫她做任何事。”
听到君临这话,君意茹眼中的泪水,霎时夺眶而出。
父母、哥哥离开的这些年里,她受了无数委屈,每一次她都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忍耐。
即便三年前被二叔一家,撵出家门,在冬天雪夜,流落街头时,她都没流过一滴泪。
可,此刻,她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眨眼间,便已是泪流满面。
她这些年承受的所有压力,都在这一刻,随着泪水,宣泄而出。
“你凭什么带走君意茹?”
“你父母死后,我爸妈含辛茹苦,将你们兄妹养大,有多不容易!”
从小就对君临,羡慕嫉妒恨的君浩哲,指着君临,义正言辞的咆哮着,“现在正是她报答我爸妈养育之恩的时候,我决不允许你从中作梗!”
君山、宋青莲相视一笑,暗生欢喜,阿哲这孩子挺有眼力劲儿,知道趁机讨好唐家大少。
“就凭我妹不想嫁给唐江海。”
君临的答复,果断干脆,掷地有声,“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
我妹!
众宾客略一沉吟,旋即,恍然大悟:
闯入婚礼现场的不速之客,竟然是君意茹的哥哥!!!
“我想起来了,君无忌确实有个儿子,名叫君临,但我听说,早在五年前,君临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呃,不对啊,两年前我曾听君山说,他侄儿被车撞死,说得有鼻子有眼,为此,保险公司还赔了一大笔款给他。”
“如今看来,君临当年的遭遇,怕是另有隐情。”
“话又说回来,倘若君无忌还活着,君山又哪敢强迫侄女
嫁给唐江海?唐江海这小子连给君意茹提鞋,都不够资格。”
“嘘——老王,你小点声,要是被唐家的人,听到你刚才这话,你就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君无忌这三个字,早在十年前,就是云海最大的禁忌……”
……
“不够!”
君浩哲昂首挺胸,正义凛然的直面向君临,“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向唐大少跪地道歉,求他大发慈悲,原谅你扰乱婚礼之罪。”
“否则,我饶不了你!”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此时已有不想卷入这场是非的宾客,悄然离开。
但,绝大多数宾客都还端坐原位,冷眼旁观,想看看这场龙争虎斗,究竟谁胜谁负。
“君老二一家,可真够无耻的!”
“君浩哲这人渣,简直该死!为了攀附权贵,竟然把堂妹拱手送给唐江海。”
“幸亏君临在这个节骨眼儿现身,阻止这场婚礼,不然的话,羊入虎口,君意茹的下场,可就惨了。”
“我要是君临,我特么非把君老二一家三口剁碎了喂狗不可!”
“也不知道君临有没有本事,安然无恙的带走君意茹?”
角落里,与君无忌交情不浅的几个中年人,义愤填膺的小声嘀咕着,他们也对君山一家三口的行为,非常鄙视。
君临瞟了一眼君浩哲。
而后!
一步跨出,猛的一抬手!
“喀嚓——”
尖锐刺耳的脆响声中,君浩哲指着君临的右手食指,已被君临硬生生折断,鲜血飞溅。
“嗷——”
十指连心,断指之痛,疼得君浩哲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