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跟了他有什么不好?你以为两个人是这么好杀的?”唐果儿阴狠一笑,“小陶,看在你是我贴身侍女的份上,我可待你不薄,不仅给你准备了几十两嫁妆,连衣食可都没少了你,你也该知足了。”
小陶惊呆了,她没有想到,唐果儿为了叫莽汉杀人,竟然将自己给卖了出去!
那莽汉粗鲁地将她提起来,直接拖出去,唐果儿便在后面慢条斯理地送着。
“小陶,以后跟着他就好好过吧。你看你,手上染了血,在这临安怎么过活呢?出去躲躲风头不是很好?”
“不!不不……小姐,我不要离开这里,小姐!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不能抛下我……”小陶扒着车门祈求。
那莽汉没好气,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将她直接打晕了丢进车里,回头对唐果儿笑,“小姐放心,小人一定带着她走得远远的。”
“嗯,”唐果儿点了点头,叮嘱道,“这丫头也算是我的贴心人,往后就交给你了。哦,对了,我还在车上准备了一些吃食,都是她喜欢的,好好待她。”
唐果儿站在庄园前轻笑,仿佛终于丢开了一样垃圾,不以为意。
莽汉拿了钱,直接驱赶马车离开。小陶中途还想反抗,却被那莽汉打了好几次……
她撩开袖子,露出伤痕遍布的手臂,有掐伤,还有马鞭抽打的伤势,整条手臂上几乎看不见一块完好的皮肤,叫人触目惊心。
岑寂之间,小陶哑声啜泣,“这都是看得见的……”
堂外一片死寂,民众们隔了老远也看得明那些青紫,不由倒吸凉气。
高勋不忍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因为那莽汉死了!”小陶哑声。
高勋又惊,“难道你……”
小陶摇头,苦涩道:“他自己有天突然七窍流血倒了,我这才逃出来。可回临安的路上,我也腹中绞痛,吐了好几次血。我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毛病,也没有安身之处……我……”
她说着说着,又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我怕唐果儿发现,所以就去了益元堂。我知道三公子跟那毒妇不对付,又懂医,就想着去求助他,三公子给我诊断了,才知我是中毒了。”
“中毒?”高勋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唐凌芥跟白昭昭。
小陶恨道:“对!一定是那毒妇给的吃食里面有毒!那莽汉平日里对我
又打又骂,还饿着我,吃食给他干光了大半,所以他比我先死!”
高勋听着这话,皱眉又问:“那莽汉的尸体现在何处?”
“就在南外十里坡中的林子里,”小陶直了直腰,心有余悸道:“我当时吓坏了,他……他吐了好多血,眼睛都是红了……他就在那里!连同那剩的吃食也在,大人可以派人去找。”
说到这里,小陶又想起了什么,尖声叫道:“还有那王家的妾室!李氏,跟那些丫鬟,都是跟那毒妇同流合污的!唐果儿派我去收买她们,说把王夫人看牢了,家产她们就可以都分了……”
满堂哗然,都被这恶毒的心思给镇住了,空气都黏稠了好几分。
至此时,高勋才看向唐凌芥,“小陶中毒属实?”
“属实。”唐凌芥大步走了出来,“回大人,小陶的确是中毒,而且是慢性毒,如今已经毒发。还是诸葛神医出面,才吊了她一条命。”
既然是诸葛神医都看过的,高勋也没有怀疑的道理,这件事算是八成坐实了!
曾经还为唐果儿而愤恨不已的人呆在当场,不可思议道:“这都是唐果儿做的?”
“太恶毒了吧
,这……这都是一个小姑娘计划的?嘶,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女人好阴狠的心思,杀了三个人了,还有这丫头……”
小陶已经快要死了,可她不甘心,她一边哭着一边控诉,唾骂不止。
白昭昭目光一闪,往外看了一眼。
她请的人也快到了吧?
事已至此,该对上的疑点都对上了,还有人证在此,这十之八.九就是所有实情,高勋当即拔出牙令。
“来人!立刻将唐果儿及王家妾室等人捉拿归案!不得有误!”
挤入堂内的人被衙役拦出,小陶的遭遇在衙门口开始飞速传开,闻者皆是惊疑不定。
此时崇宁将军府还不知道已经变了天,只知神医入京,推翻了王家父子是被人杀死的说话,皆有些心神不宁。
唐映天在院中说话,唐凌风颔首相配,愁眉不展,“这件事便是仵作查验错了,也说明不了什么。”
“那自然是说明不了什么,”唐映天看他一眼,眉间划过不安,“你母亲当年何等贤惠仁慈,果儿极肖你母,这件事跟她必然也没有关系。行了,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唐凌风仍是心下不安,他试探性问:
“可那莲翘的信物就在尸体旁,这又要如何解释呢?”
尸体既然有异,那唐果儿先前信誓旦旦说白昭昭指使杀人就完全不成立了。
唐映天沉着眉头,半晌道:“管他怎么解释,总归跟唐家没关系就行了。”
“可是……”
“左右那莲翘不是已经洗脱嫌疑了吗?估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