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道听途说传出来的绯闻,有时候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轨迹,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它的危害性,几年前,自己就领教过了。
穆安汐当初也利用同样的绯闻,来污蔑轻诺的名声。
所以,在墨九痕的眼里,他痛恨那些随意给人安排莫须有罪名的人。
温诗琪算上了他反感的名单。
一个反感的女人,怎么可能迎娶?
“父亲,在你眼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既然是我挑起来的,那不该我亲自来解决么,你说呢?”墨九痕拍拍袖子,潇洒地走了。
温诗琪把事儿闹大了,还特地一大早做了鸡汤,买了鲜花,来看墨沧平:“墨伯父,您好些了么?”
墨沧平注意到温诗琪那兴致高昂的脸,现在终于明白,对方所谓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了:“诗琪啊,你觉得你这个法子,一定管用么?”
“伯父,我说过了,只要你支持我,这件事就能成。”温诗琪盛了一碗鸡汤,转手递给了墨沧平,态度恭敬的说,“虽然一开始他的确会反感,但伯父不是说了么,要是抓住了一个人的软肋,有时候,想翻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墨沧平知道这很冒险,但他也想试试。
反正情况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了,连公司
所要承受的负面影响,都被温诗琪赫然地算计,要是不结婚,难以压下这一条接一条的消息。
这是让自己的儿子接受那穆轻诺早就去世,重新振作最好的办法!
何况,那天出现的安桥女士,所说的话,足以证明顾浩南病危。
临死前打听到,自己去世的女儿的穆轻诺,还没一年,女婿墨九痕就娶了别的女人,该有多痛苦。
顾浩南痛苦了,他就觉得痛快了。
这是对那个家伙最好的报复!
“那我就祝你马到成功了!”
温诗琪欣喜若狂的点了点头:“墨伯父放心,温墨两家合作这么多年了,对公司意义重大。墨总不是一个掂不起分量的男人,有些事,他比我们看得清。”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认为,墨九痕不阻挠他和自己绯闻的重要原因,是希望有朝一日穆轻诺能看到,返回帝都。
但他也不想想,有顾凌寒这个偏执的人在,怎么可能将自己唾手可得的女人,拱手相送呢?
一旦她和墨九痕办了婚宴,事情就尘埃落定了。
管他最后会如何,进了墨家,墨太太的位置,就必须是她温诗琪。
至于男人,她有信心,能得到墨九痕。
总经办。
秘书匆匆地跑进房间,
看着靠在大班椅上的墨九痕,毕恭毕敬的说:“墨总,那温小姐来了公司。”
“带她过来。”
墨九痕在秘书出去请人时,一秒内起身,整了整自己的领带。
温诗琪装模作样的到了总经办后,对方单手将人桎梏在了墙壁上,在外面的职员仿佛看出端倪后,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随即拿了遥控,将百叶窗放下……
外面注意到情况的公司职员们,看得匪夷所思。
光天化日,竟然……
温诗琪瞠目结舌的看着墨九痕,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后就懂了意思:“你……你害我?”
“怎么能叫害呢,你营造这么一出戏,要是我企图证明,你就佯装小羊羔,以弱者的身份撤出,温小姐,这挺无趣。”墨九痕那双深邃的眼睛,没有半分的喜,“你让我一进公司就享受着被喊渣男的待遇,那我肯定要把你也拖下水啊。”
温诗琪恼羞成怒的挣了对方一把,“墨九痕,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墨九痕单手拍了拍温诗琪的脸,挺嚣张:“有没有意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温诗琪握着拳头,气愤。
谁想被对方三言两语就制得服服帖帖,“你在我的办公室内,尤其是这样奇怪的情况下大喊大叫,
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太过矫情,做了不干净的人,还要立牌坊!”
温诗琪咬牙:“墨九痕,你够狠!”
“我说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他护犊子护的要命,对于和自己为敌的人,更是不会手下留情。
这温诗琪一招假怀孕,坏他名声,他若不能阻挡,那就直接把这场火烧得旺一些。
退后几步,墨九痕从桌柜里,拿出轻诺当年留下的口红,在自己雪白的衬衫上划开。
站着尽收眼底的温诗琪破口大骂说:“堂堂的活阎王,竟然用这种无耻下作的招数!”
墨九痕瞅着口红的一端,阴森森的解释:“不好意思,这是我妻子留下的,我妻子惯会这些折腾我的法子。”
邪魅一笑,他补充,“我聪慧,学以致用了。”
温诗琪无语了:“……”
几分钟后,她拉开房门,站住脚,发现无数双眼睛瞟着她。
温诗琪为了让自己的计划不被干扰,即使气得心头不安,却还是不慌不忙地露出了笑意。
秘书再次回到办公室,瞧着墨九痕,撇开视线:“墨总,刚刚温小姐好像很开心?”
“要是不开心,她的计划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