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什么奇谋妙计?更不消说,遇敌打几下就跑,几不愿以堂堂之阵迎之,这世间几大仙山之中,有哪一家似这般打法?
吴珠鉴正烦心间,杨考杉靠到身旁,轻声说道:“几处采运已回来了一半多,可以预备撤离之事了。”
吴珠鉴点了点头,说道:“好,再等片刻,我即让何师兄去布置。至于队伍行止及营帐护卫诸事,我会按你所说去办。”
不想杨考杉却并未挪步,仍站在原地。吴珠鉴见其似是还有话要说,便问道:“可是还有事要告知于我么?”
杨考杉凑到耳边,悄声问道:“看眼前情势,聚屯之处怕是要损失殆尽,此责让谁来背?”
吴珠鉴不动声色,悄悄环视了一圈帐内众人。心觉无人注意到自己,便悄声答道:“不论聚屯之处究竟生过何事,枚泉确是不在指挥任上,那边亦无人申诉其罪,这主责便不好直接扣上,眼前还是先落在五大队指挥身上为好。”
杨考杉轻哼了一声,悄声说道:“早先我便劝你多安插些眼线,你偏不肯。倘若清楚彼时聚屯之处究竟生出了何事,也不至于须这般谨慎行事,说不准还能自枚泉起,来个拔茅连茹。”
吴珠鉴撇了一眼,悄声说道:“你道我不想么?可安插眼线是坏了规矩,能进这帐内议事的又皆非山上寻常弟子,难保没藏着什么手段本事。倘是被谁发觉并拿住,到时或以此为要挟,甚或当众揭发,则我当如何自处?真要传开了,那回山之后,纵是山上真仙亦不敢为我说话。”
杨考杉又轻哼了一声,说道:“也罢,你说怎样便怎样。我且去盯着几处采运,尽数归队后立刻来报你。”
目送杨考杉出了营帐,吴珠鉴忽地似觉着心中又有了些底气。扳着指默算了算时辰,继续来回踱步想事。又过了一阵子,唤人去请何师劳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