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带着大军出征了,陈尧也顺利成章的将信仰彻底铺到龙汇县城,一名名衣着朴素的庙祝入驻城内。
现有的城隍庙暂时以一家被抄的大户家祖祠代替,另外李呈派人招募人手开始兴建城隍庙,地方很好选,反正不识好歹的大族不止一家。
李隆孤身入虎穴赴宴,是怎么活下来的,李呈可是知道内情之人。
城隍神从小护佑他儿子,让李隆无病无灾长到成年,他心中是有数的。
有一善神可以为李家依凭,他自然也不会抗拒,那可是能显圣的真神。
作为大虞举人,虽然只是大虞权力圈子最底层的那种,但好歹也算是圈内人。
很多神鬼气运之说他也有所耳闻,知道他老李家走上争龙这条路,可能需要一些超凡力量帮衬。
所以这么多年的经历后,他也变成了城隍的信徒,纵然不是最虔诚的那批,但支持城隍信仰的传播也是他非常乐于去做的事。
有龙汇事实当权者的承认,城隍土地信仰高速传播,有些乡的土地神像只是被供奉在村中,现在都直接迁入了乡治。
至于原先的县令魏儒,则是被李隆派人护送离开了龙汇,他的使命就是向州牧姬允复命。
一是请姬允承认李隆的团练使之职,这点李隆估摸着姬允大概率会硬着头皮承认。
因为李隆依旧奉大虞为正统,也会象征性的缴纳赋税,承认朝廷以及牧府的各项政令。
这样总比各路反贼,比彭庆这种直接起兵造反的要好,起码给朝廷留了一分颜面。
这第二就得看李隆自己打得如何了,他请姬允在合适的时候向朝廷请旨,改团练使为节度使,名正言顺的割据一方。
如果李隆没什么本事只能固守龙汇一县,那这件事就当没提过。
但如果李隆打下了郎陵大半,甚至割据郎陵,那敕封节度使反而是朝廷最好的一个选择。
节度使在地方上的权力再大,他名义上也是奉朝廷为正统,是认皇椅上的姬家皇帝。
也就是李隆只是团练使,不然他爹怎么可能只是代理县令,早就光明正大任命为正七品县令了。
大军出行,虽然只有数千人,但也算是浩浩荡荡,绵延无际了。
统管前锋两营的是李奇胜和江塔,李奇胜是李隆远房表兄,好舞刀弄枪习读兵书,因此被李隆简拔。
没办法,虽然他从小已经尽力搜罗人才,但一县之地就这么大,能得一个红黄本命的张定安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所以他大量使用亲族乡族也是无奈之举,能力不好说,但忠心这方面就可靠得多。
江塔则是原县兵中的一个校尉,属于存活之人中间官职最高的,以他为一八品营正自然是为了安抚人心。
眼看到了沅南县边境,还没有丝毫异动,李奇胜有些不解了,驾马来到江塔身侧。
“江大哥,莫非沅南这边没有察觉?怎么对面一个探查消息的斥候都没见到过。”李奇胜比李隆也就大几岁,自然比早就从军的江塔小。
听到李奇胜客气的称呼,江塔不敢怠慢,拱了拱手解释道:“贤弟有所不知,如今天下虽然动荡不安,但我们郎陵却是承平已久。龙汇这边的出兵的消息就算传到了沅南,他们的县兵想要组织守城都得废一番力气,怎么可能御敌于境外。”
“原来如此,那我们何不加速行军,直接夺城,也好向使君献上一份大礼!”李奇胜激动地说道。
他虽然接受过李隆的一些教导,但终究是第一次带兵,难免有些骄狂。
听到直接奔袭夺城的建议,江塔也有点兴奋,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摇了摇头。
“不可,我们离使君的中军已有三十里,这第一次出征许胜不许败,万一有意外,中军可能来不及救援。”江塔稳重地解释道。
“哼,江营正怎的如此胆小,万一出事表弟那我去解释!”自己的计策被否,李奇胜有些羞恼地道。
他的营正之职和江塔的正式营正不同,他只是检校试用,还需要实打实的功绩证明他能胜任这个职位。
江塔被李奇胜一呛,脸色涨红,但一想到团练使李隆和他乃是亲族,又忍住了自己的不满。
他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地道:“使君之命,我等前锋以探清敌情为主,但李营正要是真想立大功,我也不能阻拦,可领本部兵马前去夺城。”
只有本部五百人,去夺一大县,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李奇胜稍加犹豫,但一看到江塔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就有些气血上涌了。
“好,我只带本部兵马前去夺城,功劳不会分你半点!”李奇胜一抽马鞭,自去召集兵马。
奔袭出发前,他的亲兵中有几个李家的家生子,也想劝阻李奇胜冒险,但这反而更坚定了他要立大功的想法。
看不起我,都认为我是凭借表弟的地位才坐上这个位置,我偏偏要证明给你们看!
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任何兵马阻拦,令他心意畅快,认为自己选对了。
想着兵书中,骑兵奔袭城门,守军来不及闭门的画面,李奇胜也想复刻一番。
在离沅南城不足两里处的密林中,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