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赶紧让使者递交国书,双方签订互不侵犯协议。
钱叙由于国内清净寺大变,佛兵被调走,正处于惶恐之时,对于此事哪有不同意之理,欢天喜地的收复溧阳和宜兴。
不过越国和吴国打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深仇大恨,哪里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吴军刚走,越军就挑起边境摩擦,越国会稽郡的郡兵追捕盗匪时,不小心追进了吴国豫章郡。
有一名越卒“不小心”先伤在了吴卒的手上,由此双方发生械斗,互有死伤,越军得了理由便从豫章开始入侵。
吴国对此也没办法,只是命令豫章郡地方忍让,固守城池,一切都能解决了楚军大敌再说。
唇亡齿寒的道理越王不懂?只是吴越两国的仇恨,加上有吴楚两国两败俱伤的可能,越国为什么不能当一回渔翁呢?
不过钱叙也没做得太过分,而是避开了吴国的腹心敏感地带,从豫章挑起边衅,这样占了便宜吴国也只会忍着。
金陵,富丽堂皇的王宫之内,吴王徐闻正在对着一众兵部高官大发雷霆。
“水师重建这么难?我吴国之内通悉水性的青壮不知凡几,怎么会缺兵源你们告诉我。”
“回王上,不是兵源问题,而是没有合适练兵的基地。长江不行,巢湖又成了前线,只能在沿海和各处内河,实在进展缓慢。还有造船之事不是一朝一日能成,眼下只能造小舰。”负责水师事宜的兵部侍郎,有些苦涩地道出眼下的难题。
“就造艨艟小舰,至于水卒,不需要刻板的水战经验,选拔能接舷的勇猛之士,我要的是有一搏之力知道吗?!”吴王稍微沉思片刻,就拍板了。
“为什么到现在九江才聚兵十万,什么时候能解救舒城。这么多天过去,上岸的楚兵消灭完没有?”
“回王上,聚兵太慢,实在是楚军水师太过咄咄逼人,我军只能晚上运兵。至于上岸楚兵,基本已经围剿干净,只剩数百人被楚军水师接走。”接连几句严厉责问,将一众兵部官员问得有些发懵,还是兵部尚书站出来亲自应询。
水师水师,因为水师大败,导致所有的战略决策都陷入被动,徐闻恨不得,再把当初浪战而死的水师主帅拉出来鞭尸。
他清楚,这已经是最快的聚兵速度了,还有各种军械粮草也需要运到江北。
当听到,上岸楚兵清理干净后,徐闻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这段时间可没安宁过,就算跑了数百,但也灭了他楚国数千精兵,算是一个久违的胜仗。
“给孤传旨,叫陵阳侯去犒军,告诉将士们朝廷没有忘记他们的功劳。”徐闻想了想朗声道。
旁边伺候的近侍连忙领旨,下面的老尚书也是心中欣慰,大王是在释放信号。
徐闻年近五旬,有十来個儿子,其中不乏出众优秀的,而陵阳侯这个嫡长子只是中庸之资,所以徐闻有时更喜欢其他小儿子。
现在让陵阳侯去接触军将,显然是徐闻真把他当储君培养,嫡长传国,吴国之幸。
兵部尚书刚想恭维几句徐闻,结果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有侍从敢阻拦,他心中涌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只有加急军报,才不会有宫中侍从阻拦,这是徐闻定的规矩。
“前线军报,十万火急!”声嘶力竭的声音响起,殿内顿时有些骚动。
一个风尘仆仆,身上还有些血污的将士冲进大殿,马上跪地说道:“舒城断粮,大将军徐安国率军突围,于巢湖中伏,大败,只余三万人逃到九江地界。”
“去,把详细战报拿给我,快去!”徐闻不敢相信,对着旁边的太监怒吼道。
信使一共带了两封信,一封是徐安国的,一封是庐江郡守濮沽的。
徐闻越看脸色越难看,双手都有些颤抖,怎么会有如此惨败?!
噗,终于这些日子劳心费力的徐闻没撑住,一口气血喷出,倒在王座之上。
……
而这时的李隆,正带着人到舒城中新改建的城隍庙拜祭,这一场大胜,真要多亏有详细的扬州水系情报。
早在蜀地尚未平定之时,李隆不止一次和心腹手下商讨过未来大略,毕竟跨有荆益的战略只是争夺天下的第一步。
楚国拿下巴蜀天府作为大后方,荆州就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用武之地,东南北三方都能扩张。
当然,其实就是先南还是先北的一个抉择问题。
先南后北战略,既是先统一南方荆、益、扬三内州,以及视情况占据交州、升州等外州,最后举南方之力北伐。
这样就贯彻了最开始的大战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最是稳妥不过。
试看眼下的南方,还有哪一国比占据两州的楚国强,楚国一统南方的大势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而立。
而先北后南战略,既是放下南方其它国家不管,就以如今楚国的两州基业直接北伐。
这样的好处是,只要北伐成功,占据中原之地,那其他边角都是囊中之物,能更快统一天下。
不过如今中原战局混乱不休,秦赵魏晋齐等大国之间互相攻伐,今天可能秦晋之间还亲密无间,联合攻魏,明天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