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心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摘了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间牢笼里,和她同一间的还有小悦三人。
牢房不止一间,一眼望过去并成排,白冰心能清楚地看见对面牢房的情景,里面也关着几个身形狼狈的少女。
她目光迅速逡巡了一圈,掩下心底的震惊。
这牢房里关着的少女应该都是豫城近来失踪的人,她大概看了看,保守估计有几十上百人!
居然有这么多失踪的少女!
万幸的是她们虽然状态不怎么好,可都还活着。
可幕后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排除人口贩卖,白冰心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要抓这么多少女来?
她心头仿佛压了块沉重的大石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一路来她并非没有想过逃跑,可难度系数太大,逃跑计划还没有实施她就知道,凭她一个完全不会武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想要逃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于是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打算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当然,在路上她也想尽一切办法留下线索,至于李长宇能不能看到,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牢房里黑黢黢的,只开了一扇小天窗,隐隐透出光亮,过道上的火把摇曳出阴森恐怖的影子,张牙舞爪映在墙上十分骇人。
周遭隐隐有压抑的啜泣声,充斥着绝望,显然大家都觉得自己恐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静静这一路来被几人安慰,本来已经没那么爱哭了,这会儿背着恐怖的气氛一烘托,瑟缩在角落里,吸了吸鼻子又想哭。
束缚在她们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了,想来那些人已认为她们到了这里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更何况她们每个人每天都会被喂一些软筋散,每一刻都处于浑身无力的状态。
静静害怕地缩在小菊旁边,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嗓音带着细细的哭腔。
“他们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呀?”
面对未知的命运,心里的恐惧不断攀升,静静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绷得更紧,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
其他人相较于她倒是要好些,可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一路来舟车劳顿,再加上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整天处于担忧恐惧的状态,精神状态自然十分疲惫。
那些人只确保她们不会饿死,吃食方面自然也不可能有多讲究。
林青苗抬手揉了揉额角,语气颓丧,“总之不会是干什么好事。”
小菊皱着眉,一声不吭,脸色也有些苍白。
白冰心摸了摸空空的腹部,整个人看上去蔫儿嗒嗒的,本来圆圆的小脸不出几日竟然露出了尖下巴。
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一天还会过上吃也吃不饱的日子。
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她,就算是在李长宇那个扣扣搜搜的狗男人那里,也没吃过什么苦头。
毕竟他只是嘴贱了些,可只要她撒撒娇,想要什么就没有拿不到的。
白冰心瘪了瘪嘴,第无数次怀念起李长宇。
也不知道这狗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找过来,她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她身上还穿着失踪那天穿的衣服,皱皱巴巴的,白冰心多看一眼都不愿。
她已经好几日没有洗澡了,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怪味,越想越委屈。
白冰心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忽视心理上的不适,毕竟现在能不能活下去都还是个问题。
听到几人的话,白冰心眼珠转了转,打起精神来,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我那日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祭品’,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那日夜里在林中休息,白冰心半夜被蚊子咬醒,精神恍惚中就听到两个官差凑在那儿议论,不过他们也没提几句,就把这个话题给掀过去了。
白冰心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于是暗暗记在了心里。
“祭……祭品?是说我们吗?”静静脸色白了白,身子摇摇欲坠。
毕竟这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词!
小菊闻言脸色也有些难看,抖着唇出声,“我们村子里有祭拜河神的习俗,每到河神节就会把猪羊等祭品扔入河里供给河神……”
她没有直接说明,可这话足以让其余几人陷入沉默。
如果这个“祭品”真的指的是她们的话,那她们的下场绝对逃脱不了死。
林青苗沉默片刻,语气沉重的开口,“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有些歪门邪道,就是以活人祭祀。”
她的猜测并非无凭无据,从白冰心的嘴里她们也了解到失踪的少女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俗称阴命女。
在古老的传说里,阴命女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她们命格奇特,无非都是两个极端,要么富贵泼天,贵不可言,要么克夫克子,命运坎坷。
甚至有传言说,阴命女能通生死,逆乾坤,当然,传言不可考。
把他们抓到这里的人,收集这么多阴命女,显然是在筹谋一件大事。
单看他们能做到只手遮天,就说明背后的势力极其庞大。
白冰心心里有些吃惊,她其实也只是隐约有些不好的猜测,但并不敢证实,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