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子最喜欢什么？”若烟眼里划过一抹狡黠，问出第一个问题。
大爷扑腾着翅膀懒洋洋地开口：
“老头喜欢喂大爷。”
“吹笛子！难听！”
它用翅膀捂住耳朵，“难听死了！”
吹笛子……？
若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没想到古板严肃的宋夫子居然还多才多艺？
不过被自己养的鸟吐槽难听，也是够心塞的。
看来以前这臭鸟私底下没少被祸害，所以导致怨念如此深重。
“那，夫子最讨厌什么？”若烟又问。
大爷咯咯笑着，兴奋地拍打着翅膀，“柳夫子和狗！”
若烟瞪了瞪眼睛：“……为什么是柳夫子？”
能和狗并列成为宋夫子最讨厌的东西，哦不是东西……
额好像也不对？
害反正最讨厌就是了！
若烟不禁产生了强烈的好奇，那姓柳的臭婆娘到底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大爷黢黑的眼珠四处乱转着，在笼子里欢快地蹦蹦跳跳，“柳夫子！”
“国师大人！”
“咯咯咯！”
嚯！
还和姬子穆有关系？
她的八卦之魂被点燃，一脸期待地盯着它，迫不及待追问：“柳夫子和国师大人怎么啦？”
可能这个话题超出了那只臭鸟的理解范围，又或者以它的语言能力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想法，它上蹿下跳地用身体表演着，可若烟完全看不懂，一脸懵逼地盯着它的动作，语气迟疑。
“你这是……想拉屎？”
大爷身子一僵，跳起来气急败坏地骂：“你个笨蛋！笨蛋！”
若烟：“……嘿我说你这只死鸟！自己表达不清楚，怪我咯？”
最终，一人一鸟之间的骂战以差点儿落到若烟头上的一泡鸟屎结束。
若烟：……
——
出了宋夫子的书房，若烟越想越好奇，心里跟猫抓似的，她拿胳膊肘撞了撞顾清槐，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欸你说，柳夫子和国师大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顾清槐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可告人……是什么意思呀？”
若烟：……
算了，这憨憨除了吃就是睡，问他估计也问不出个啥。
若烟摇了摇头一脸遗憾。
可惜国师大人如今不在国子监，据说是有事出了远门，来了国子监这么久，若烟都还没上过他的课。
不然去找他打听打听也是好的。
若烟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亮了亮。
她猛地一拍手。
有了！
小锦鲤那么闲，狐朋狗友更是遍布整个国子监，有没有可能，他知道什么八卦呢？
“八卦？”李长宇闲闲地瞅了一眼面前的小矮子，轻嗤一声，“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尽打听些没用的！”
若烟默默瞥了眼他手里的弹弓，眼神控诉。
他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看什么看，我和你个小屁孩儿能一样吗？”
若烟在心里撇了撇嘴，十岁和六岁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是小屁孩儿？
她眨巴眨巴杏眼，央央地拽他的衣袖，软软地撒娇：“三哥哥，你就告诉我嘛～”
“求求啦！”
李长宇抖了抖鸡皮疙瘩，不耐地抬眸，“会不会说人话？”
若烟咬了咬牙，小脸面无表情：“李长宇！”
“你不告诉我，回头我就告诉爹爹你拿弹弓射院长大人的屁股！”
李长宇：……
啧。
这倒霉玩意儿！
就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