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安年。
京城照灯火通明,人多了,说书的也多,声传四处,但而统一和谐。
这京城里有家名贵药店,叫药云寺什么。名字颇长,传多了,人们只记的前三字,后面几字又有多少人知已不重要。
说书是目前京城内最好的职。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各有各的绝技,语气忽上忽下。人们有自己的信仰,有说青云山那的张四海,还有的说药云寺的名贵家宾李三钦。至于王五赵六,只能往后面排。
张四海是青云山的散修,可这京城,多的也是散修。自然,他更为受修士的独爱。而李三钦,虽人不坏,送钱贵物,也是家常之事。
京城内专门有个榜,上面的尾末,便是张四海,其次的勾折,横齐,列竖,则被李三钦,王五赵六占了榜。
张四海时常在青云山,京都两地说书。京都城内,好的说书范也会岔开时间,避免与张四海职业冲突。时常听张四海的,是东头刘老爷子,西头的王二嫂,两人至今还没错过一次。
如今,四海叔倒在京都红酒楼前。张四海抱着糠酒,抬手便灌。刘王两人和其他修士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四海叔喝得不多,揺着脑袋,一拍桌子起身,嚷道:“诸位,可曾听闻李安成?”
众人摇头,张四海自顾自的,笑着灌了口酒:“三十年,京都三十年,青云山五十年。”
刘老爷子笑笑不说话,王二嫂笑了笑,指着四海叔:“四海,这次是你带偏了。”
“不,我不可能。”张四海摇了摇头:“他李安成几年,过了,该忘忘。是,的确是小人物,不提也罢。”
王二嫂凝起神,盯着张四海的眼睛:“四海,怎么回事?”
张四海哈哈大笑起来,一手将糠罐摔碎:“没啥,二嫂,这书我不说也罢。”
张四海从座上起身,径直朝楼外走去。
“京城杂乱,人烟鸟杂。但这京城不缺你一人。”
张四海扭过头去,粗狂地笑起来:“老爷子,可曾听闻一首诗?”
“什么?”刘老爷子好奇地问道。
张四海头也不回,放声大笑:“风突斜草见落日,莫须多欣心自方。古来风云此天下,今朝有我张四海!”
刘老爷子怒然指着张四海,呵斥道:“狂言,狂言!”
“是不是狂言,且待下回分解!”张四海的笑声已传遍红酒楼。
四海叔便依是那样子,我行我素,即使众目睽睽之下,他张四海仍可以胆大包天。
张四海大步出门,众人倒沉醉在刚才之事。别是王刘二人,一怒一气,令人畅快。
这京城要比昨夜更为喧闹些许。
照着灯的笼子,京城里有许多这样的玩意,但今天有多少就放飞多少。因此,大街小巷,都灯火十足。
或是蜡烛,煤油灯。也可以是修士自主研发的光亮玩意。样式居多,好看好玩。
以往,张四海总是要放些许个,但今日不同往日,变化多了,祸也多。
“城卫兵查询!”
各家各户都发生这同一件事。
“快,快!首领,这边有张四海的踪迹!”
“这里也有!”
“先来这边!”
“好!”
……
京城外,有座山。这京城内没宗门,但京城外的世界可大了去,青云山便是离京城最近的宗门之一。
青云山弟子众多,张四海也不例外。算算时间,四海叔来青云山也有几年了。
而今,张四海便在青云山领地上。青云山山中有块平原,四海叔就躺在那。
“想抓我?天下之稽!”张四海对京城内的嘲笑。
四海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可以说,别人不可以,他可以笑,别人不能笑。因为,他是张四海。
京城中的夜火的确通天,张四海也得承认这点。但,好的还是坏的,四海叔早有结论。
张四海背起袋子,那是他从家里拿的,装的都是些便宜老酒。
四海叔知道,再不离开京城,那就只有天牢里见了。
与其这样,倒不如带上些酒,路上痛快地喝一场。
张四海披上一件暗衣,潜藏在暗处中。直到城卫兵离去,便飞奔开来,朝京城东门奔去。
忽然,天空中迸发出一道烟花。
张四海猛然转身,却看到一个接一个的城卫兵涌来,形成包夹之势,慢慢向张四海靠拢。
“快!快来!”
“张四海在这里!”
“增加援手!”
十息之内,越来越多的城卫兵赶来,先是包围住他,又将长枪对准张四海。
张四海扭过来看着城门附近,寻思一番。
正在寻思之时,城门两旁的草丛作响,慢慢探出两个人头,接着显出整个身体。
两人身穿城卫兵装,衣上带些杂叶,缓缓朝张四海走来。
两人一前一后,胖的跟在瘦的后面。原本形成包夹之势的城卫兵,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供他前进,又快速合上。
在城卫兵的包围内,不仅是张四海,两人也在其中。
张四海冷脸看着两人,其中,胖的是城卫兵统帅,瘦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