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洁回到家近九点,逛了一圈人又累又困,面前要是有张床,她都能立马栽进去。
蹲在衣帽间找东西时,背后忽然被人搂住,紧接着温热细密的吻自脖颈落下。
沈汐洁先是紧绷,后抬手掐了掐横在腰间的手腕,质问道:“走路怎么没声?”
“今天玩的怎么样?”
沈汐洁把手里的睡衣放在一边,转身和他面对面。
傅景琛双手改为抵着柜门,以一个占有欲十足的方式把她圈在中间。
“一半开心,一半无语。”
傅景琛刮了刮她侧脸,“下次我陪你们去。”
沈汐洁:“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无语?”
他唇角微勾,“总有人鸡毛当令箭,先到我面前嚼舌根。”
沈汐洁冷笑,“楚悦还真是行动派。”
“她说不知道妈回国,今话语气有点冲,想请她明天出来吃饭赔罪。”
刚落下的心又悬在半空,沈汐洁不确定地问:“妈怎么说?”
想起程琳女士的原话,傅景琛笑容逐渐变大,“她说傅家最不缺的就是婆婆,楚悦认白羽燕也是一样,大家一人一个,公平。”
沈汐洁忍俊不禁,原来那点惴惴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傅景琛把人抱进浴室,洗澡水已经放好,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壁灯的光影。
他眼里有欲壑难填的妄念,也有无尽的疼惜,沈汐洁忽然读不懂他眼底深处的情绪。
手抚上傅景琛的眉,“怎么了?”
“我永远只会站在你这边。”
他抱着
她,在耳边低声道:“不用担心别人说什么,做什么,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沈汐洁不自觉环住他的腰,手指无意揪着他背后的衣服,把人搂的更紧,她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喉结。
这是傅景琛最敏感的地方,平常摸两下都能让他眼底泛起暗涌。
沈汐洁听见他问:“放心了吗?”
“阿琛,我也会让你开心。”
像今天和程琳承诺的那样,她轻轻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等事情都结束,我们就和从前一样,去逛展,爬山,冲浪,看日出日落。”
“对了。”她从怀里抬起头,依旧是弯弯的眼睛,笑着说:“带思恩斯淼一起。”
傅景琛伏在她耳边:“不要。”
沈汐洁茫然:“不要什么?”
傅景琛低笑道:“不带他们。”
紧接着,未来得及说出的话被堵在喉间,沈汐洁眼底逐渐泛红,是被吻至缺氧的前兆。
两个小时后,她蜷成一团窝在旁边睡觉,傅景琛刚要关灯,手机嗡的一声震了起来。
点开屏幕,鲜少出现的备注亮起。
他顿了顿,把被子微微抬高,给沈汐洁盖的严严实实,才拿着手机进了浴室。
里面还带着潮湿和暖意,打开排烟系统,傅景琛点了根烟,接通后没说话。
傅承德问:“你在哪?”
“我还能在哪?”
傅承德冷哼一声,紧接着传来几声紧促的咳嗽,“婚礼还有半个月,准备怎么打算?”
“我只能保证那天会如期举行,其他
的顺其自然。”
傅家老宅的书房内,傅承德独坐在主位,面前燃着一根雪茄,手边还有几本相册,是那种厚厚纸板做的封面,里面所有的照片都过了塑封,看着很新,不常拿出来的样子。
上面是三张相似的脸,还有几抹纤影,三人均笑容灿烂。
落款处标着二十几年前的时间。
傅承德说:“今天我见了你妈妈,她什么都说了,在我面前不用继续装。”
傅景琛不喜欢拐弯抹角,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干脆直接问他,“怎么考虑?”
傅承德沉默片刻,气氛有一瞬的尴尬。
让他主动承认自己允许,他拉不下这个脸,不承认,那今晚打这通电话干嘛?
傅承德掸了一下烟灰,眼皮微掀,隔着电话不冷不热,“我说不让有用吗?”
傅景琛轻笑一声:“确实没用。”
他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自从沈汐洁回来,傅承德不是眼瞎,他连挨打都心甘情愿。
没出息。
生的儿子一个两个都是这幅模样,傅景圳被白璟压的死死的,现在这个在沈汐洁面前一整个不值钱的样子。
傅承德抽了口烟,在缭绕的烟雾后淡淡道:“从今往后,你要做什么不关我的事,别玩脱了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候还得我替你收尸。”
“谢谢。”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其实程琳今晚已经跟他通过气了,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但她说傅承德会好好考虑,只是没想到这个答复给的这
么快。
近凌晨两点,他应该是一直没睡。
傅景琛把烟按熄,抬手关了排烟系统,“时间很晚了,您早点休息。”
傅承德手微顿,后挂了电话。
这是这么多年来从他嘴里听到的第一句软话,拿过手边的茶杯,喝了口茶缓缓后,他把相册一本本合上,收进桌底最大的那个带锁柜子。
回房间的路上,别墅灯火通明,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