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爷爷对我很好,但我和哥哥还是想待在妈咪身边。”
沈汐洁鼻尖陡然一酸,强忍着情绪,摸着她小脸,“妈咪不会再丢下你们,别怕。”
不想自己继续沉浸在拔不出的难过中,她笑着岔开话题:“过半个月妈咪带你们出去玩,行不行?”
斯淼捧场:“行啊,跟着妈咪喝西北风都是甜的。”
思恩憋了半天也没整出比这句话更上一程度的哄人秘籍,她靠过去嘀咕一声:“下次让我先说。”
斯淼淡淡扫了一眼,“都跟你说了要多读书。”
“我就是喜欢画画嘛。”思恩哼一声,转念一想,促狭地靠着沈汐洁,冲斯淼挤眉弄眼,“果然我继承了妈咪的艺术天赋。”
对面一声不吭,沉得住气不跟她一般见识。
陪他们玩了一会,两个小朋友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一句傅景琛,仿佛是什么违禁词,说了就会得到相对应惩罚,沈汐洁不是迟钝的人,他们不说,是怕她不高兴。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更何况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变的小心翼翼。
片刻,沈汐洁主动提起,“最近爹地比较忙,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带你们见他。”
思恩攀着她脖颈的手微顿,用很轻的声音问:“妈咪,你们吵架了吗?”
“没呢。”
斯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这几天许颖一直跟着,沈汐洁日常一点一滴的动向都有汇报上来,他眉微蹙着,有点想不通。
昨晚爹地在妈咪房间待了至少两个小时,如果他们没和好,他去干嘛了?
妈咪这个样子可不像没事。
思恩心底不踏实,直打鼓,第六感强烈要求自己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妈咪,你和爹地能不能不分居?”
沈汐洁依旧带笑,仔细看,嘴角都快僵了,她不知道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是从哪听到分居这个词,她的童年算是幸福的,父母恩爱,家庭和睦,安全感满的不行。
所以长大后,如果喜欢什么,会追的很果断。
沈汐洁替她把垂下来的碎发拢好,“妈咪过几天帮你约爹地出来好吗?”
斯淼一顿,手里的游戏机跳出通讯界面。
其实这是一个披着游戏机外壳的通讯设备,还有一些地方的遥控开关总设置。
傅景圳简短的扔出一句话:汐洁准备把你们的户口迁到她名下。
要带他们走的意思非常明显,斯淼心底清楚,歇斯底里其实不算真正生气,人情绪到极致的时候,往往平静的像个正常人,因为心死,因为目标明确,所以毫无留恋。
……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在鼻尖散开。
唐雨泽办公室,他递了杯茶在傅景琛手边,另附着一张检测报告。
基因报告中,楚悦的孩子和他风牛马不相及,他倒没有表现出十分高兴。
“你不觉得值得庆祝吗?”
傅景琛抬眼看他,“意料之中。”
报告他没拿,让唐雨泽存着,再转一份PDF传到他邮箱。
唐雨泽随口问道:“准备什么时候收拾楚家?”
“就这种程度,不够”傅景琛看着窗外,下午三点,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
从他这边出来,傅景琛从空中栈道过,直达病房三楼。
楚悦刚做了手术,还虚弱着,再加上昨天他对钱佳说了重话,这会她看过来明显眼底带怵。
楚雄伟坐在沙发上,隔壁挨着傅承德,一脸凝重。
教子轮不到外人插手,傅承德满脸怒容,怒斥道:“跪下。”
傅景琛解开西装外套的下扣,找了一处沙发坐着,如果不是没有立即黑脸,傅承德会以为,他恢复记忆了。
傅家三个孩子,傅景圳早年和白璟结婚闹的满城风雨,甚至默认自己倒插门,真正做到在公共场合看到傅承德都当空气。
傅珊珊任性刁蛮,上不了大雅之堂。
明眼人都知道,傅承德所有的筹码倾数压在了傅景琛身上,连娶妻都得插手一份。
楚雄伟目光落在他身上,“我楚家虽然没落,但再走到绝境也绝不会把唯一的女儿送给你们糟蹋,既然阿琛对悦儿无意,这桩婚事就算了。”
傅景琛闻言,清冷着一双眸落在他脸上,“也好。”
“你……”
他想端着架子,傅景琛就把他的底给拆了,楚雄伟上不去,下不来,气到极致。
有人惴惴不安,有人冷眼旁观,傅承德敲着拐杖,盯着对面漫不经心的身影,“住嘴,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
傅景琛漫不经心的抬起视线,“爸,你究竟是给我娶老婆,还是给你自己娶老婆?”
气氛冷到极点,傅景琛身上的冷漠和危险喧嚣着,透过空气,只瞥了楚悦一眼,没等她先恶人告状,反而目光坦然道:“听说你准备让警察上门调查沈汐洁。”
楚悦脸色一白,压抑着怒气道:“阿琛,我知道你爱的是她,哪怕我们的孩子没了你也不想追究,可这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你没资格替他原谅任何人。”她像只斗败的孔雀,垂着长长尾羽,冷傲中带着委屈。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朵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