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风光旖旎,沈汐洁睁着眼,似乎要把他刻进眸底深处。
相视半晌,傅景琛埋在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出来,微痒,酥麻感自脖颈蔓延至整个脊背。
他一下一下地轻轻摩挲,仿佛在抚动一柄古琴,沈汐洁跟着旋律而动,直至眼前感觉有烟花炸开,一阵短暂的空白后,微微颤抖。
傅景琛今晚格外主动,乐此不彼地拉着她一波又一波的沉沦其中,抵死缠绵,到最后沈汐洁都有些害怕,怕他吃不消。
被折腾的连手都抬不起,她闭目养神,靠在他怀里。
傅景琛让她枕着自己的手,唇瓣在颈间游移。
沈汐洁按住他的头,短短的头发有些扎手,她下意识瑟缩一下,又被人拉下来,一根根手指吻了上去。
“还没够?”
傅景琛道:“不够。”
安静的房间忽然响起一阵咕噜声,沈汐洁理直气壮,“我饿了。”
像是刚发动的车子突然在半山腰抛瞄,身上的人被迫哑火,傅景琛强压下妄念,拦腰一抱,带她进去洗澡。
期间又让陈姨送了水果点心上来,半躺在浴缸内,他叉起一块橙子喂进她嘴里。
沈汐洁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埋怨道:“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回来这么长时间不下楼,上面动静还不小,但凡有点脑子的人,转个弯就能猜到在做什么。
傅景琛面色不变,“没事,我的给你。”
沈汐洁鸡同鸭讲,不想理某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静谧的浴室内,每个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傅景琛薄唇微抿,开口道:“以后不要随便怀疑我对你的态度,代价很大。”
沈汐洁侧头睨着他,“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自己先挑事。”
他要是不提冷如煜,她会这么生气?
傅景琛挨打立正,诚恳道歉,“我的错。”
沈汐洁尤嫌不够,继续补刀,“你活该,自己找虐。”
“我是嫉妒。”
沈汐洁脸依旧微微侧着,浴室是暖黄色的灯光,微微打在她身上,照出完美的下颌线,再往下,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她安静着不动,就足以诱人。
他搂紧她的腰,“嫉妒别人能光明正大的跟你并肩。”
两天了,看遍所有讯息,发现网上他和沈汐洁之间相关的东西寥寥无几,傅景琛很快猜出,不是没人报,一定是自己授意,不愿过多人写他们之间的事。
一般这种情况得一分为二来论,第一种是两人的感情见不得光,第二种,生怕外界越扒越多,给沈汐洁造成影响,刻意保护她。
根本不用怀疑,傅景琛果断代入后者。
再加上今天去了趟老宅,很多东西一试便知,沈汐洁不愿说,他只能自己去查。
正在对傅景琛进行家教训导的人有刹那心虚,她目光带着些许躲闪,却在对上他双眸的那刻,故作镇定道:“我还每天都在你身边呢,怎么不提现实,非得看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给自己找罪受。”
丫的欠虐吗?
傅景琛低头吻在她肩膀处,温声哄着:“定个家规,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相信对方。”
沈汐洁眼皮微掀,“这可不好说,万一你出轨被抓,我质问的时候你硬说没有,那我信还是不信?”
他动作微停,抬头时漆黑的瞳仁锁着她,“信我。”
傅景琛脸色没来由正经,凝重,甚至带了些慷慨赴义的错觉,“无论发生什么,都别从别人嘴里听我的消息。”
沈汐洁撇嘴道:“人的信任其实是最无足轻重的。”
全然相信一个人,等于把自己的底牌完全交出,赌桌上的规矩,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值得如此冒险,如果是之前的傅景琛,她心底大概只有百分之一的不确定,但现在的……
她回视他,四目相对间,沈汐洁微笑不语,她连思恩斯淼的身份都不敢轻易透露。
不是不信,只是还不到那个程度。
熟悉的人,不熟悉的思维模式。
但这些话,沈汐洁永远都不会说。
傅景琛道:“那你会信吗?”
沈汐洁说:“看你表现。”
话题没头没尾的结束了,两人下楼吃饭,十米都不到的路,傅景琛执意牵着她,沈汐洁有些不好意思,想甩手,被他制止,“睡完就翻脸?”
她反手抓起玄关的纸巾抽了两张,团成团趁他不注意径直塞进嘴里。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看到桌上摆着的水煮牛肉,柠檬鸡爪,沈汐洁食指大动,红油裹着白芝麻挂在薄薄的肉片上,她吃了一口,满足的细细品尝。
从昨晚到现在,她几乎都没好好吃过饭,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食欲真的为零。
开弓没有回头箭,顾不上说话,沈汐洁低头安静吃饭,虽然小口,频率却快,傅景琛时不时帮她夹菜,中途又放了一个蟹粉小笼在餐盘上。
她错愕了一瞬,“你买的?”
“它自己做好跑过来的。”
沈汐洁控制不住扬起唇角,“怎么不说它开外卖小哥电动车来的。”
傅景琛波澜不惊,“外卖不加钱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