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完,已经下午两点,重新换了药和纱布,沈汐洁开车带他回铂悦路。
车上,傅景琛说:“别告诉两个小的。”
沈汐洁道:“我哪有那么多嘴,本来家庭关系已经够矛盾了,没必要再升级。”
傅景琛摸了摸她头,她在开车,挪不出手,“别弄了,等会发型要乱了。”
“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
沈汐洁弯起唇角,“不管是不是我生日,都是我最大。”
傅景琛一脸正色,“就算你想当老二,顶上也没人敢跟你抢。”
沈汐洁学着他的口气,美眸微挑,“这么宠我?”
他不答反问,“你说呢?”
前面刚好是红灯,她今天心情还不错,挂了空档,侧头亲了他一下。
哪怕不是第一次,傅景琛依旧心跳如擂鼓,他克制不住,抬手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后面有鸣笛声起,沈汐洁再次发动车,嘴上念叨着,“我还是变了。”
傅景琛没接话,听她兀自接道:“变成了那种一谈恋爱就庸俗的女人。”
不是有人天天处于热恋期,但每天总有人在热恋期,国内国外,大街小巷,表达爱的方式有很多,当街拥抱,牵手,接吻。
是她看一眼就能不好意思挪开的那种,沈汐洁自喻是含蓄那挂的,却也逃不脱真香定律。
想时时刻刻看着他,听他说话,哪怕没什么营养话题,也能一扯扯很久。
傅景琛闭上眼,有阳光自前窗洒下,他又何尝不是?只是这一天,盼了很久很久。
到了铂悦路,车停在家门口,沈汐洁从驾驶座上下来,傅景琛紧随其后,他牵着她手,两人往门口走时,一脸懵圈的沈文翰拎着蛋糕,一时间踌躇自己要不要躲起来。
他看到了什么?
他万年不解风情的姐姐竟然和傅景琛手牵着手,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沈汐洁也僵在原地,被他盯的浑身发毛,差点收回自己的手。
傅景琛握的死死的,淡笑道:“进去坐。”
沈文翰像是被踩到喉咙的鸭子,突然安静的要命,一言不发,直到进了门,客厅里的陈姨笑着迎上来,“少爷,少奶奶回来了。”
他又吸了一口冷气,少奶奶?
以至于屁股挨上沙发时,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傅景琛波澜不惊道:“我向你姐求婚了。”
沈文翰嘴巴微张,没发出一点声。
他又问,“作为第一个知道的家人,你同意吗?”
沈文翰机械地转过头,看向沈汐洁,“你答应了?”
沈汐洁被人现场抓包,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后面的坦然,内心活动像过山车一样爬了一遍。
她点点头,沈文翰下意识往手上看,果然,多了枚戒指。
那还问什么啊?
天要下雨,姐要嫁人,他拦得住吗?
“恭喜恭喜,那什么……我是不是得改口了,叫……姐夫?”
沈汐洁立马打岔,“没事,咱们各论各的也行。”
傅景琛唇角浅浅勾起,“还是喊二哥吧,更亲近。”也更像一家人。
沈文翰平常叫的有多欢,这会就有多局促。
期间傅景琛出去接了个电话,沈汐洁看他表情千奇百怪,问:“你不喜欢我和他在一起吗?”
他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后来概括成叹一口气,“心情有点复杂。”
“怎么说?你喊他二哥的时候,我看比我还亲。”
沈文翰抬头对上她的眼,撇去弟弟对姐姐的关心,更带了几分男人的刚毅,“他和楚家之前有婚约,我怕你挨骂。”
沈汐洁云淡风轻,“那是假的,本来就是联姻,他对楚悦没感情。”
“男人最懂男人,哪有突如其来的变故,你才刚回国,他怎么就突然对你情有独钟?不仅甩了楚家,还求婚?我怕他不是真的爱你,只是新鲜感。”
沈汐洁心底划过一丝暖流,果然亲弟弟还是亲弟弟,小时候的棒棒糖没白喂,开口就是怕她受委屈。
要论傅景琛是不是爱她这件事,她可太有话语权了。
他简直爱到疯魔,爱到沈汐洁觉得对他还不够好,自愧不如到想拼命补偿这些年的空白和缺失。
心底这么想,可要把这些话用嘴巴说出来,沈汐洁还没那么大的脸,她淡定喝了口茶说:“把心揣肚子里,他对我很好。”
沈文翰看着外面颀长高大的身影,忍不住蹙眉,“你不用担心家里的生意,我再怎么样,也不能拿你一辈子幸福去换。”
沈汐洁连忙打住他的联想,生怕某个醋王听见,“他从我高中开始就喜欢我了,后来沈家变故,你以为仅靠哥哥一个人和他的关系,就能让云舟不顾一切扶起沈氏吗?”
沈文翰开始回忆曾经点滴,还是不敢置信,直到——手机有信息亮起。
是他特助发来的一份文件,沈家属于云舟的股份,已经全部变更到沈汐洁名下,一分不留。
如果说感情是现实世界无法触碰到的虚拟产物,那利益挂钩的作用,就是用来表达的最好凭证。
沈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