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洁一言不发。
傅景琛说:“省的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她乱想什么了,安晴抱他是她拿着刀在旁边逼的吗?
长久的沉默后,他又问:“生气了?”
“没有。”现在他是救命恩人,个人私仇可以往旁边放放。
傅景琛坦白道:“我不喜欢她,是她自己缠上来的。”
沈汐洁继续无声,像被人点了哑穴。
“我已经交代季宇,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还是不说话,傅景琛祥怒,掰过她肩膀,“不准备解释一下你和冷如煜的事吗?”
微垂的眼睫终于有动静,沈汐洁说:“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想听你亲口说。”
“没必要,反正和你的人报的八九不离十。”
面无表情下显然写着几个字:我不高兴。
傅景琛换了个问法:“后来为什么上来找我?”
说起这个沈汐洁心里又堵着一口气,“没为什么。”
他无福听到是他吃亏,关她什么事。
傅景琛双眼微眯,电梯‘叮’一声打开,出门时消防车已经到了,火势灭了大半,沈汐洁看了一眼,还是心有余悸。
冰凉的手被人稳稳握着,旁边还停了好多救护车,沈汐洁要拉着他过去,被人阻止:“我还能走,等会有很多人估计走都走不了,别浪费资源了。”
“你的伤……”
“去医院挂个急诊就行。”他拉着她走出酒店大门,拿出手机后不忘交代:“对我好点,现在我是病人。”
生龙活虎的病人下一秒对她道:“你打个车,我不知道用哪个软件。”
半夜出租大部分都会停在高铁站或者长途汽车站,酒店门口显少能等到,沈汐洁打开软件,很快叫到一辆网约车。
到了医院,她去挂号,拿了个急诊单子,带傅景琛清创,流程轻车熟路。
傅景琛问:“你以前也被烧伤过吗?”为什么这么清楚。
沈汐洁眼睛没抬,“上次路枫受伤,我陪他去的医院。”
冷如煜的出现让他都快忘了这个人,果不其然,沈汐洁一转头,看见有人冷了脸。
护士处理了下伤口,对他们说:“这个情况比较严重,除了打破伤风针,还需要吊瓶,大概三天时间左右,最近半个月背部不能碰水。”
傅景琛眉头轻蹙,“洗澡怎么办?”
护士差点一副‘这种事你问我干嘛’的表情,在对上傅景琛的眼后,语气不自觉放柔,“可以让家里人帮帮忙,上身尽可能用来擦洗,平常动作幅度也不能太大,否则会扯开伤口。”
沈汐洁一一记下,丝毫没感觉出对面人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护士一本正经问,“您需要护工吗?我妹妹护士学院毕业的,照顾人非常专业,长的也挺温柔漂亮。”
她终于听出了一丝不对劲,这是……想牵红线?
傅景琛波澜不惊,指着沈汐洁说:“我有洁癖,让我太太照顾就好。”
他这话说的是真的,洁癖,而且看人下菜碟的那种洁癖,不熟的人进他家都得小心翼翼。
护士一脸尴尬,她难得看到这么帅的男人,总觉得要是能拉点关系就好了,一时忘了旁边还站了个女的。
“那您这几天要辛苦了。”
沈汐洁配合他的表演,微笑道:“应该的。”
他救了她命,她报答,没毛病。
简单处理完,开了个单独病房,进门时医生还特地交代,“不能碰水,不然伤口好的慢。”
护士说底下陆续有酒店受困的人送来,人手不足,一个小时后才能来挂水。
等房间里闲杂人等走空了,只留下他们俩大眼瞪小眼。
傅景琛开始脱衣服,衬衫扣子一下解了五颗,快到底时,沈汐洁问:“你要干什么?”
“洗澡。”
“医生才说了不能碰水。”
“你帮我洗。”
沈汐洁说:“除了上身,能洗的先进去自己洗。”
傅景琛:“嘶……”
男人的闷哼在诺大的房里响起,沈汐洁顿了顿,“我给你找护工。”
傅景琛大言不惭,“又不是没看过。”
她脸下意识泛红,倒像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不等她再开口,浴室传来放水声,沈汐洁脚步加快,怕他犯病真往自己肩膀冲。
她进来时,他刚好脱了裤子,身上只剩最后一块布,傅景琛挑眉,“快来,水温刚调好。”
她没动,直到花洒落进掌心,温热的水顺着指缝流下,面前的人已经赤条条站在那。
沈汐洁几乎颤抖着上手,傅景琛背对着她,开始从后面一点点的冲水打湿。
莫名的,水汽氤氲中,两个人脸被蒸的通红。
他身材很好,尤其没看到正面,肋骨两侧的鲨鱼肌格外明显。
沐浴露被人递过来,沈汐洁手又僵了,傅景琛说:“再冲下去水蒸气都要在背上结水珠了。”
他在提醒她自己不能碰水。
贼船易上难下,这步已经迈出,再拒绝推却就假了,她果断按了一泵,挤在手里揉搓出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