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是在林城只手遮天,可她是独立的个体,不是物件。
沈汐洁刚要说话,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当沈家没人吗,在这一口一个嫁给谁,你们算什么东西!”
傅景琛高大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进,身上迫人的气势直逼丁凯一家,魏芳瑟缩一下,壮着胆回道:“关你什么事!”
“沈家与我是故交,她的事,就是傅家的事。”
他目光摄人,走至沈汐洁旁边坐下。
不等路怀之开口,丢出一个U盘,“里面有丁锐下药的视频证据,还有四个小时我让人收拾他的视频,全程一分一秒都没少,怎么带走,怎么收拾怎么扔回路家的,全都在里面。”
言语嚣张至极,不等路怀之开口,魏芳已经疯了,丁锐被她从小宝贝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路伯,你看他们,一定是傅……”那三个字像是烫嘴一样,魏芳起了个头立马矛头调转,“是沈汐洁授意的!她就是不想让锐儿好过!”
她岂止想让丁锐好过,她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傅景琛冷声道:“那晚要是我不在,估计第二天就得出女人从大厦跳楼的社会新闻了,怎么丁家人的命是命,沈家的命就不是了。”
沈汐洁紧抿着唇,不出声,实际眼睛已有水雾涌起。
她就是这样,没人的时候身上都是刺,一旦有人跳出来说句话,就怎么也压不住情绪。
路怀之道:“我没想过让汐洁嫁给丁锐,但你们欠丁家一个说法。”
傅景琛声音变沉,“让他们来找我,私了,这事不难办。”
魏芳慌了,她怎么可能去找傅景琛,丁家能有今天靠的全是路家在林城的影响力,但傅家也是唯一能和路家抗衡的,去找他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她立马看向主位上的人求助。
傅景琛冷眼瞧着她,“怎么,我还没开条件,就先不满意了?”
闻言,丁凯身体僵住,一动不敢动。
路怀之也没有说话。
丁浔见状,委屈的趴在路怀之腿上,楚楚可怜说:“五爷爷,爸爸妈妈已经失去了哥哥,不能再继续受委屈……”
傅景琛眉头轻蹙,“丁锐还没死,你就在这替他号丧,真是他的好妹妹。”
哭声突然止住,丁浔眼眶通红,一时被噎,眼泪要掉不掉,尴尬的停在那。
路怀之被傅景琛下了脸,冷声道:“看来傅家是一定要和路家为敌。”
“把丁家摘出去,我和他们私了,不影响路家。”
丁凯既然求到了路家来,怎么可能轻易让路怀之把自己踢走,傅景琛可以动丁家,但是一旦把路家扯下水,这忙不帮丢的是路怀之的脸。
“我不同意。”
傅景琛不意外他的回答,“请便,我做事从来不管别人的态度。”
他们这一家,他动定了,反正黑水已经泼过来,有人做初一,他就做十五,总不能白白背了这个黑锅。
魏芳又气又怕,为了丁锐,还是想拼死搏一把,“你想干嘛?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能随便动我!”
“就算他不动你,我也会动。”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人影。
路枫脸色阴沉,走到魏芳面前,“丁锐做的事,我没让他消失已经算给丁家面子了。”
他侧首看向沈汐洁,双眸柔了一分,“让爷爷误解你了,是我不对。”
路怀之拄着拐杖,一时无声,他在审别人,却突然被自家孙子打了脸,尤其魏芳丁凯一行人,更是面色凝重。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路枫笑了,“还不够清楚吗?丁家丢人丢到外面,还得您帮着擦屁股,怎么傅家的U盘不信,我的话也不信?我可是您亲孙子。”
嘲讽之意尽显,丁浔面色煞白,这句话很明显,在激她刚才说的那句亲孙女,他把话说到这份上,显然是不给丁家留脸了。
路枫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走到丁浔面前,“那晚的事,你不是比他们更清楚吗?”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微微颤抖,牵强扯着嘴角道:“枫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没听懂?”他打开手机,划过视频丢在茶几上,“丁锐给汐洁下药,你给我下药,你们全家妄想着靠爬床攀上路家,真当所有人是傻子?”
这句‘傻子’巧妙的连带着把路怀之也给骂了,主位的老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路枫居高临下睨着她,“想和我在一起,你也配?”
丁浔面如菜色,头晃的像拨浪鼓,“枫哥……是哥哥让我做的,我是喜欢你,但从来都没想过靠手段上位,是哥哥他看上了沈汐洁,说要是睡了她,你就会把她踹了……”
傅景琛暗沉的眸下有寒冰渐起,睡他的女人,丁锐也配。
他搂紧沈汐洁肩膀,察觉到她在轻轻颤抖,状态不好,既心疼又想杀人。
路枫并不看她,只盯着路怀之,半笑不笑抬眼说,“爷爷,你当官的时候一向清廉正直,如今退了,可别被亲戚之情冲昏了头,落个晚节不保的名声,丁家自作孽,拉我们下水算怎么回事?”
魏芳终于慌了,她和路家的感情本就不算最亲,现在还关系到利益上,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