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营销员跟踪
“他们不是同一集团里的人吗？”
卡宴怎么也想不明白。言下之意，这下的什么棋，自己人指使跟踪自己人。
文总给她解惑：
“虽说无聊，却意义重大，因为我们能不能拿到稳健集团的单子，跟肖稳平的交往只是第一步，完成林小姐交给的任务才是第二步。
“你知道，林小姐是肖稳剑手下的策划总监，庆典的事，归策划部和行政部管，但行政部只管采购，策划部才决定方案。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据林小姐讲，老板肖稳健对你想出来的那个主题——‘稳步向前，健康发展——萧何月下追人性’的稳健集团科技人性化研讨会暨科研大楼开业庆典主题还是给予点赞的，虽然题目长了点，但他们觉得可以探讨和修改。
“因此，林小姐附加这么一个条件，看起来没道理，但我们作为乙方，不就是要讨好甲方的吗？大公司里，大老板是很难事事俱细的，要拿下这笔业务，自然得跟林小姐搞好关系。
“现在林小姐就是我们的上帝。她有什么要求就尽量满足她，只要这个事不犯法、不太过分就行。事实上，远距离盯个梢、跟个人，算不上犯法。再说，这样盯梢也不是唯一性，我们不必为此而负责，假如什么都没有发现也不是我们的错，只要努力按客户的要求，尽心尽力就行。”
卡宴看小说和影视剧多，对虚构的世界有着万般好奇和向往，今天的这一工作，似乎就在虚构的小说世界里，于是想象着道：
“那......那林小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她似乎入戏了。
“林小姐说，罗总监是半途挖过来的人，公司交付他重任，下一步公司上市有可能担负更重要的职务，因此肖老板希望了解到更多，更全面。就这些。”
说到这里，文总放下筷子，很是期待地看着卡宴。
文总此时可能想：眼前的这个小女子，有时候笨，有时候却极其聪明；有时候烦她，有时候又是那么可爱。
但总之，她还是欣赏多于嫌弃，便又语重心长起来：
“卡宴呀，你外表看起来笨，说话又磕磕巴巴，但脑瓜子是相当聪明的，比如那天你在肖稳平晚宴前的才艺展示，以及创意的那个主题，什么‘萧何月下追人性’，谁有你想得这么绝啊！甲方老板正好姓肖，韩信又和人性谐音，都非常富有人性化的创意和美，让人不得不惊叹啊！不是善于思考，人文知识丰富和博览群书的人，是很难做到的。加油吧，你未来将是一个不错的营销策略专家！”
“真的吗？文总！”
卡宴很高兴文老师对她的表扬。而且，文老师的这种表扬，是有分析的，不是拍马屁的那种。
再说，一个老总，用不着拍一个员工的马屁。
“话题回归到稳健集团，回到罗功明身上，像这样对一个人才的调查和监督，其实现在市场早就有专门的猎头公司做这样的事，哪轮着并不专业的我们来操心？我们又不擅长。我倒觉得吧，这或许是林小姐考验我们，给我们机会。
“当然，也或许，这是她个人的私事，或者是肖稳健的私事，委托林小姐办。林小姐就交给了我们。总之，九九归一，还是那句话，为了业务，我们要尽心尽力！”
文总说完，右手习惯性地握拳举起，使劲，“加油”，再配合满脸庄严。
卡宴也一样握拳，一样AI般地喊“加油”。
这是营销员的套路，培训师文老师教的。
文总把饭菜还剩下一半的塑料盒子轻轻合上，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拿起另一个盒饭，往大楼前门走去。
卡宴受到文总和来自文总之外的大老板的表扬，心里有些波涛翻滚，开始觉得和深以为然——她徐卡宴做文案应该是不会让人失望的，做策划也是具备一定潜力和潜质的。
但仅仅一会儿功夫，又开始林黛玉般的感叹：办公司不容易，文总也吃这样的盒饭，还要妹妹请假来友情支持她......
而自己，作为打工者，虽然在做着自我，表现着本真，保持着不卑不亢和顺其自然，没有太多的刻意和所谓的成功欲望。
事实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尘世，周遭全是凡俗，正所谓“来自有地，去自有方。葫芦尚可安身，何必名山结舍。庙名久隐，断碣犹存。形影相随，何须修募......”人生，该来的会来，不该来的也就不必强求。
但，与培训师经常激励她们的成功理念有些相悖。
下午，仍然是风平浪静。到六点下班前，无罗功明的半点踪迹，显然，他仍稳坐钓鱼台。
六点下班时间快到，罗功明是定会回家的，那么，跟不跟呢？
卡宴觉得如是文总所说的话，就应该跟，心说等下问问文华。
别看文华曾是出租车司机，现在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小车教练。虽然年龄也只三十挂零，但她经历的事情多，看到的世间万物无数，跟踪这样的事情，姐姐交给妹妹，好像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卡宴正思虑间，文华打来了电话，说罗总监前门出来了，要她跑步过去。
坐上车，卡宴还未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