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烟的脚步倏忽停顿,转身,看着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楚夕颜,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楚夕颜灼灼的看着她,“我就是想保住我的孩子。”
保住孩子?
楚离烟先没去多问什么,给人把了个脉,然后,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格外的复杂,直白的说道:“这个孩子留不得。”
“应该是接触到了什么药物,就算生下来,也是活不久的,还是趁早找大夫落了胎吧。”
说的是冷酷无情。
而楚夕颜白着脸色听完,却是没有质问半句,只狠狠地攥着手,心里恨到了极致。
原本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如今,是一点都不剩了。
秦煜城!你真是好狠的心!
楚夕颜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原来自己的肚子不舒服,不是那两个女人搞的鬼,而是二皇子亲自下的手!
她不敢置信,也抱着孩子没出问题的盼望,结果,楚离烟的话成了压断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就算没得到什么好处,也把关于二皇子的事情说出来:
“他已经打算要篡位了。”
觉得皇帝时日无多,又有四王爷这个对手,再有一个秦睿渊,篡位之路还是挺艰辛的,
特别是兵符被人重新捏在手上之后。
这个兵符,格外的叫二皇子在意,所以就想要在朝堂之上说秦睿渊是私生子,是当初魏荣华和人私通得来的!
这还不是空穴来风,是二皇子偶然得知的,觉得这就是要秦睿渊性命的大好时机!
当然,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消息究竟是谁放给他的,以为自己是猎手,其实只不过是猎人手里牵着的一条猎犬。
复杂看着楚夕颜跌跌撞撞离开,楚离烟回到王府,就把这个消息全告诉了秦睿渊。
秦睿渊一点也不意外,这个楚夕颜本就不是简单的角色,也把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
“原来都是王爷您安置好的。”
楚离烟心里安稳,知道不是控制不住的情况就好,可不愿意叫秦睿渊沾染上这种麻烦。
两个人现在是一只船上的,一荣共荣。
朝堂上,二皇子就找了个契机把这件事给捅出来了,要主持公道,可不能让先皇当初的安排落在一个外来血脉的身上!
要知道摄政王位和兵权,就都是先皇所赐的。
“荒谬!”
秦睿渊冷眼看着情绪激动的二皇子,仿佛在看什么小丑似的。
“这种事情也
是能让你胡说八道的?口说无凭,而且先皇早就已经去了,难以验证。就算是在的话,又能以什么方式验证?滴血验亲压根就是一种笑话,做不得数。”
二皇子提出的这件事情压根就是站不住脚的。
要是光他这样说,那谁也可以说他也不是皇帝的血脉。
二皇子莽撞,得知了这个消息就觉得自己抓住了机会,压根没想着去验证什么,此刻也只是被借着口说出滴血验亲的事情是无稽之谈。
亲生非亲生的,根本不能靠这种方式的。
就是没办法验证到秦睿渊的血脉。
而太后因为这个话题也显得很是僵硬,隆泰刚刚去世,又忽然被人抓出这种话来,叫她心虚的很,很快就恼火的呵斥:“煜城,你到底在胡闹什么!”
不让他再乱来。
二皇子十分的不服气,但也无济于事。
毕竟这已经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呵呵,皇叔你也就是仗着先皇已经薨逝,死无对证,否则,你哪里站得住!”
二皇子这番话倒也是让太后略微的松快。
先皇死了,隆泰也死了,只要是她守得住,谁还能证明宜阳公主的身份呢?
她就是先皇的血脉,毋
庸置疑!
太后在这里略微安心,却是没有去注意到朝堂上大家的复杂眼神。太后对隆家的态度,还有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验亲事件,朝堂上的一些老臣可都是亲自见证过的。
心里都埋下了或多或少的怀疑。
若是当初……那可是在混淆皇家的血脉,是绝对不能被饶恕的。
秦睿渊的目的已经达到,发觉到太后变得淡然沉稳的神情,心里嗤笑万分。
纸包不住火。
假的也终究是假的,永远真不了。
隆泰是去世了,但就算死无对证,那也是二公主宜阳的亲生父亲。
覃尽忠的地位在宫中还是挺高的,就算是太监,也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守在皇帝的寝宫。
这日,贤太妃要来探望,却被拦在宫门口。
“贤太妃,皇上还病着,以免沾染了病气,您还是不要探了。”
其实就是拒之门外,不让她接触到皇帝。
贤太妃自然不会配合,身边的嬷嬷横眉怒目,“滚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着太妃娘娘?”
覃尽忠不卑不亢,“娘娘可别难为咱家了,咱家也是按着规矩办事。”
“狗奴才!”贤太妃来火,“今日本宫就教教
你怎么做奴才!”要把人拖下去打上几百个板子。
覃尽忠低着头,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