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深夜，秦公馆。
窗外闷雷滚滚，大雨倾盆，室内温度攀升。
偌大的双人床上，舒离眼尾通红，承受着男人的疯狂，因为求饶声音沙哑，紧紧的抓着床单，开口时语气了带着几分恳求，“秦……秦聚，可……可以了。”
男人闻声动作一僵，盯着她看了半晌才了事。
结束后，秦聚看都未曾看她一眼，便接着起身直接进了浴室。
浴室水声响起的时候舒离这才动了下身子，浑身的酸痛让舒离皱了皱眉。
这时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下，那是秦聚的手机。
舒离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刚好看到一句“我在老地方等你？”
备注是沈瑜。
舒离原本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即便是过了这么久，沈瑜这两个字她还是看不得听不得。
每次想起这个人都很生气。
舒离还没来得及调整好情绪，秦聚就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身上围着浴巾，眸色很淡，难得解释了一句，“明天上午我有事要处理，今晚不在家里住了。”
舒离在听到这话时，敛起思绪看向他，“明天早上有事，为什么今晚就要出去？”
秦聚皱了下眉，看向舒离，似
乎有些意外。
在当年他们坐在一起，心平气和跟谈项目似的谈条件的时候，就约法三章，在一起后一切照旧，结婚的事情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他们都在都城的时候，是恩爱夫妻，包括履行夫妻生活，却也不限于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秦聚没有回应，转身从衣柜里拿了衣服穿上，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时，才开了口，“这边距离要去的地方有点远，刚好今晚还有别的事。”
但凡秦聚说今晚他还要去陪沈瑜，她都敬他是条汉子。
可他偏偏什么都没说，关于沈瑜更是只字未提。
舒离看着他几秒，连名带姓的轻声喊了他一声，“秦聚。”
秦聚抬眸看向她，“什么？”
舒离的声音很轻，她说，“我们把婚离了吧，这样的关系我有点累了！”
这个念头舒离不是没有过，只是要么是秦聚不同意，要么是她没有付诸于行动。
她喜欢他，所以当年秦聚主动提出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连缘由都没有问，就直接点头应了下来。
而这次，舒离不想继续维持这样的关系了。
秦聚闻声蹙了下眉峰，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她，眸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其他多余
的情绪。
舒离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就在她正准备开口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秦聚却开了口，“好，你想什么时候？”
舒离有那么一瞬间的微怔，她本以为秦聚会犹豫，甚至会像之前那般说，“再等等。”
却不曾想他这次会这么爽快的应下来。
舒离猜测，也许是他也觉得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腻了。
也可能是沈瑜回来了，所以想要跟她彻底断了。
舒离深呼了口气，“明天上午吧，我也有事，之后可能都没什么时间了。”
其实舒离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
期待他说，那就等以后再说。
可秦聚的回答瞬间打碎了她的妄想，“好，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在听到秦聚这句话了时候，舒离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然后她木讷的应了声，“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秦聚嗯了声，“资料我会让人准备，你带着证件就好。”
“好。”
秦聚没有多留，穿好衣服后拿了手机就直接离开了卧室。
那句“你是不是要去找沈瑜？”自始至终舒离都没敢问出口。
房门关上时，房间里猛然安静下来，显得有些凄凉。
他们相识十年，三年暗恋，七
年婚约，整整十年蹉跎而过，到如今成了今天这般结局。
都说过了七年之痒就能长长久久，他们熬过了，却没能长长久久，说来也确实凄凉。
外边突然响起的闷雷声打断了舒离的思绪。
她起身下了床走到窗边。
窗外，那辆熟悉的车子在大雨中驶出秦公馆，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里。
舒离不知道在窗边站了多久，才收回视线，转身进了浴室。
这一夜她没睡好，梦里的画面光怪陆离，让她记忆尤深的是她梦见了沈瑜。
这个让她听着就生厌的人，也是这些年扎在她心里拔不掉的刺。
梦里沈瑜挽着秦聚的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得意，“舒离，我早就说过秦聚他不爱你，他早晚都是我的！”
舒离睁开眸子，外边天色已经大亮。
她深呼了口气，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吃了早饭，掐着点出了门。
开车往民政局去的路上，给秦聚打了电话。
电话拨通，在等待对方接听电话时间里，舒离想，如果秦聚说有事可能来不了，那她……那她就收回昨晚说的那句话。
电话接通，秦聚的声音传来，“到了？稍等一会，五分钟。”
舒离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