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子。
不知怎的,这一晚上刘盼盼翻来覆去犯的,又是兴奋又是迷茫又是担忧,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憧憬。
结婚?婚礼?生孩子?
心思越繁杂越难睡得着,磨磨蹭蹭的,直到凌晨了,才渐渐入睡。
赵景天可就不一样了,苦着脸回到家,愣愣的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细细的回忆着刘盼盼今天的神情,心里担忧不已。
听说,有这种恐婚的,婚礼越是临近了,越发想要逃避。万一盼盼事到临头了,突然放个大招,要推迟婚礼可咋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啊!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那他们的婚礼不就遥遥无期了?
他和盼盼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开始过自己的小日子呢?真是愁人,变数太多了!
赵景天愁眉不展,哀叹自己的成家之路如此艰难,迷迷糊糊的直到半夜才睡着
。
大早上起来精神不济,用冷水洗了把脸,才算是彻底醒神了。
顶着两个黑眼圈,和刘盼盼两人一起去公社上班。
小风吹着真是熬人,刮在脸上凉嗖嗖的,心里哇凉哇凉的,苦着脸,心情沉重,也没心思和刘盼盼谈人生、谈理想,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了。
好容易熬到下班,刘盼盼看见赵景天手里提的大包小包,一愣:“这是干嘛?”
什么日子?买这么多好东西?
因为两人都有工资,手里也宽裕,所以从不抠抠索索苦着自己,舍不得花钱。
不但时常去国营饭店吃饭,或者买肉改善伙食,,也经常买些零食甜甜嘴。所以,两人的生活质量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突然买这么多好东西.......
赵景天笑着道:“昨天是我去刘家私下里商量婚期,那是因为咱们情况特殊。但是按照礼数,应该男方长辈亲自登门的。”
赵老太对他的不满毫不掩饰,在队里,上到在村口闲聊磨牙的老爷们,下到在小河里玩泥巴的小屁孩儿,人尽皆知。
所以,要是指望着赵老。帮他登门去刘家定婚期,那他跟盼盼结婚才是真正的遥遥无期了。
所以,他只能亲自上门先定下来。
刘盼盼一愣:“这......这就是两家正式走礼了?“
不知怎么的,刘盼盼突然心脏砰砰直跳,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磕磕巴巴问道:“那......
那......你这是准备去赵家?”
这大包小包的是去给赵老太的?
别看赵景天这会儿神情很是淡定,稳得一批。其实,他暗地里小心翼翼的在观察刘盼盼的神情变化。
见刘盼盼没有提反驳意见,也没有欲言又止的想要往后推,不由得稍稍放下心来。
才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得亲自去一趟赵家。”
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我估摸着,赵老太应该不会管我这事的 。”
赵景天其实细细琢磨了一番赵老太的性格,觉得她这个人很是别扭,有些复杂。
说是迷信吧,也只是对赵景天命硬、克亲人这事儿上迷信。
其他的,若家里人生病了,也从来不见她暗戳戳的去请什么神婆、符水之类的。从来都是该看医生看医生,该拿药拿药。
在他出息了,成为农机站的正式技术员之后,他有感觉到赵老太心里有些松动,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不知是人老成精,察觉到了他对赵家的不待见还是担心靠近他会带来霉运,克死她;亦或者是。不在队里的人的闲言碎语和异样的眼神之中拉不下脸。
总之,在他看来,赵老太帮她去刘家走里这事,估摸着悬。
不过,他必须要走个过场。
赵老太若是拒绝,他还可以找大队长嘛,选择多多。大队长不但是他本家叔叔,是大队干部,最重要的是,对他帮助良多。
一回到大队,赵景天就提着在公社供销社
买的大包小包的营养品之类,一路往赵家走去。
大步向前,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衬得人喜气洋洋的。
赵景天心里美滋滋的,盼盼对于接下来走礼的事情没说什么,那么,就是默认了。
看来,盼盼恐婚的情况不严重啊!嘿嘿嘿嘿......
赵景天笑咪咪的很是淡定,一路走着一路跟村里的叔叔阿姨叔伯婶娘们打招呼,跟谁都能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