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青梅竹马,最了解彼此的心情。又是一起生活在70年代,每天都要分享对方在工作、生活上的点点滴滴。
而且,他们很明白沟通的重要性。无论什么发生事情,都不会瞒着彼此,互相避讳着。
这样不好,容易滋生误会,会影响彼此之间的感情,会平添一些不必要的波折。
刘盼盼叹了口气,眼巴巴的看着赵景天,很是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说,欲言又止。慢慢的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才略带苦恼的细细说道。
“一开始,确定下来的婚期时候,我是很高兴的,心里很安稳、很愉悦,恨不得兴奋的大喊两声,告诉所有人我们要结婚了,否则心里满腔的激动和澎湃的心潮无法倾诉。可是......”
刘盼盼眉头微蹙很是苦恼,但是和赵景天交握的手确是不自觉的越发用力。
显然,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可是,慢慢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居然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我在迷茫什么?
要说未来的生活,你看,你现在马上要调到市里去了,要开始一步步地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我这边,也在努力,希望这两年有机会调到县里去。
所以,工作上真的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生活上更是一片如意,一片顺遂。
若是非要多愁善感,这就是不知足,就是无病呻吟了......”
越说,刘盼盼眉头越发皱成一团,
觉得自己有些无病呻吟了:“也许,心心念念一件东西,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汹涌澎湃的喜悦呼啸而来,波涛汹涌之后,心里就会有些.......复杂?”
赵景天嘴唇蠕动半晌,心里叹气:这......难道就是恐婚吗?
这可咋整?
两人分别之后,刘盼盼溜溜哒哒的一蹦一跳的往家走。
和赵景天倾诉完,负面情绪通通倾泻出去,心里舒坦了许多,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刚进屋子,就兴奋的一个猛冲,趴在床上滚来滚去,咬着嘴唇无声的呐喊,激动的脸色胀红、两脚乱蹬,恨不得大喊两声。
“砰砰砰”
刘盼盼一愣,赶忙坐直身体,理了理零乱的衣服和头发,清了清嗓子:“咳咳,进来。”
一边说话,一边理头发。
她的头发原本发质并不好,因为营养不良,头发有些枯黄、分叉,还很毛躁。刘盼盼索性直接剪短到齐肩的长度,可以扎两个小辫就可以了。
后来,又发慢慢长长,营养跟上了,发质才好了一些。刘盼盼很是爱护的,这会儿衣服和头发都凌乱不堪,但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理头发。
刘多余轻轻的推开门,笑嘻嘻的走进来,挤眉弄眼的打趣:“呦,我们小妹也要结婚啦!”
心里感慨不已,小时候的时光还历历在目,时光飞逝,姐妹四人都要出嫁了。
刘盼盼把额前的头发往耳后捋,脸颊布满红晕,但是嘴上
豪不害羞:“对啊,我要结婚了!”
这个年代的婚礼很有特色,刘盼盼很是期待,她想着,最好借两身军装去照结婚照,才算是完美。
嗯,要记下来。
刘多余一愣,坏笑一声,闹了一会儿,说起小花。
刘多余问道:“小妹,咱队里招老师,都招哪些人?你给我说说?“
从县里到公社,再到各个生产队,现在忙得是如火如荼。
最主要的就是组织文艺汇演。当然,到目前为止,一切得当,就差收尾了。
然后,现在各个大队已经通知下去要找空置的屋子,收拾收拾扩大学校。 当然,也可以两个或三个相邻的大队合办一个学校。
刘盼盼从床上爬下来坐到床边,问到:“现在咱队里已经开始招老师了吗?这么快?”
她这几天白天不在北湖大队,要么在公社,要么就在别的大队。每天早上出门下午回来,北湖大队已经开始选老师的事情,她还真没关注。
不过,默默在心里估摸着,嗯,应该也差不多了。
刘多余笑得意味深长。
刘盼盼莫名奇妙的看了她一眼。
刘多余才摇头晃脑的说道:“咱队里人谁也不傻,大队部已经开始找空置的屋子了,那就是要扩张学校。那么,招老师的这个事情肯定就要提上日程了,现在不得多做准备吗?”
刘盼盼微微一想:“也是,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狼多肉少,僧多粥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是得
抓紧点。”
刘多余眼珠子转了转,双手按在床边,往刘盼盼跟前挪,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问道:“小妹,你悄悄跟我说,咱队里能被选中的老师有哪些?”
刘盼盼一愣,神色不变,笑着问道:“二姐,你问我这个干嘛?有人跟你打听了吗?”
她是公社妇联的干事,北湖大队就是她的任务大队。在老师的选举上,也是有一些话语权的。
自然,之前也有人明里暗里的想要找她打听,送礼,说好话,甚至找到刘老头刘老太那边的想要拉关系。
当然,刘老头早已今非昔比,是立志要做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