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赵景红的眼神是那么的痛心棘手,不可置信,又含有深深的悲哀。
赵景红:“......我......”
赵景天继续严肃着一张脸:“盼盼是个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甚至妇联的领导对她也是再三的夸赞,说她是位优秀的好同志。”
“她一心为公,是绝不可能徇私的!更何况,我身为盼盼的对象,也绝不会拿这些事情拖她的后腿!”
看着赵景红带着深深的忧虑:“三姐,你的思想有待提高啊!”
赵景红:“......你......”
一口气憋的她脸色一层层的变黑,气的浑身颤抖,嘴唇哆嗦。
赵景天心里乐了,坐下来摸着茶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三姐,你可是高中生啊,你是上过学,学过知识有文化的人,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语气里是深深的恨铁不成钢。
赵景红:“......我,我,我......”
赵景红气的,要不是顾忌着这会儿是在求人,恨不得把面前的茶碗直接拍到他头上,大吼一声:让你伟光正!
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磕磕巴巴道:“老四,这都是当着外人才说的话,咱们关起门来一家子,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焦急道: “到时候竞争岗位的人肯定特别多,万一他们走后门儿呢?万一他们找关系呢?”
赵景红心里大吼:他们肯定找关系呀,那我不就亏了吗?
赵景红急躁呀,心里想说一句:妈卖批!
但是到底也忍住了。
内心不断狂吼:我就是想蝇营狗苟!我就是想走小道!我就是不想走煌煌大道!我就是想要走后门儿!
但到底顾忌着脸面不好意思说,脸憋得青一阵红一阵的。
赵景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有完成,没时间在这陪她做梦了,便站起来往外走,三两步直接走到院子里。
很明显:送客!
赵景红坐立难安,犹豫半晌,一咬牙一跺脚,到底是跟上去了。
赵景天微微撇头,觑了她一眼,心里乐的不行。
但是面上是语重心长,压低声音道:“三姐,现在还没开始要选老师呢,要是被人知道了你走关系。人家要是把你举报了咋办?”
举报?
瞬间,赵景红的脸上的犹豫挥散如烟,这两个字把她吓了一跳。
本来今天就是满脑门子的官司,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又是失望,又是期盼。心里就像过山车似的,着急忙慌的。
这一吓,这会儿满脑都是:举报!举报!举报!咋办?咋办?咋办?
赵景天心里一乐,叹了口气又加了把柴,说道:“三姐,你能想到盼盼是妇联的,给你走后门儿容易,你说别人能想不到吗?”
“轰”的一下,赵景红仅存的的理智瞬间被轰没了。
对呀,她能想到她有这层关系,队里的其他人想不到吗?甚至别人要知道她想报名,会不会直接把她当成假想敌!
赵景红瞬间觉得自己太危险了,恨不得大吼一句:总有刁民想要害朕!
一紧张,就习惯性的想咬手指甲:“咯吱,咯吱,咯吱......”
恍恍惚惚的出了门儿,刚出门,“砰!”赵景天把门关上。
赵景红吓得一个激灵,狠狠的的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赵景天紧紧关闭的大门儿,叉着腰咬牙切齿,眼睛都瞪酸了。
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对自己的不欢迎......
半晌,眉头皱的死紧:“不对呀,我就是因为怕被人知道,所以这会儿大晚上才过来的呀!”
一想明白,气的喘着粗气,咬牙切齿恨不得破口大骂,忍了又忍,耷拉着脑袋只好往回走。
心里越想越气愤:“你都能给二哥找个关系去公社顶岗,咋了?就不能给我走个后门儿?”
又想到以前大嫂和大哥商量的,想找老四走关系要趁早,老四对家里人印象不好,没有什么情分。事情可一不可二,情分就这么多,用光就没有了。
赵景红不由的人心里怨年丛生,人都是趋利避害,欺软怕硬的。
纵然有以前多年的印象,对赵景天生有着深深的鄙视、轻视、看不起,但是一个公社干事的身份足以让她身上加著无数的光环。
她不敢怨赵景天,便暗恨赵景杰:“大哥大嫂说的没错,二哥到底是个贼精的,抢先一步得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