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天和张保国从粮站回来,在食堂吃了饭,略微休息一会儿,就骑着自行车匆匆去朝头坝大队了。
李平安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略微出神......
心里冷嗤:这两人如今好的跟一人似的,还同进同出啊?一开始,赵景天刚来农机站的时候,就张保国和他最不对付,没想到啊......
李平安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咋的?赵景天还是个贱皮子,谁越跟他作对,他反而跟人家越好?
周青阳在阴凉地纳凉、消食,看见这一幕,失笑的摇摇头。
李平安这就是嫉妒了呗!
如今,农机站有四个技术员,其中技术最好、学的最精的就是赵景天。而赵景天现在一心一意的带着张保国跑基层实践,李平安这不就心里失衡了吗?
反正,他是无所谓的,他是县里调来和老张师傅学技术的,迟早是要调回去的。
正想着呢,突然传来一声。
“小周,你过来下。”
转头一看,老张师傅站在办公室里,从窗子往外喊了一嗓子。
周青阳听到,赶忙应了一声:“哎,师傅,我就来。”站起来,拍拍裤子,赶忙往办公室去。
一开门,就笑眯眯的:“师傅,您找我有事啊?”
老张师傅看了他一眼,冲着旁边的凳子点了点头,道:“坐。”
周青阳一愣,这,还真有事啊?
老张师傅看他坐下,问答:“小周啊,最近工作怎么样?”
周青阳:“......”
工作怎么样?老张师傅每天都在农机站,就这么几个技术员,啥事不在他眼皮子底下?
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端正着坐着,笑着说道:“咱们农机站气氛好,环境好,同志们也热心,都好相处,就连伙食也好。”
顿了顿,说道:“在师傅您的教导下,我们农机站,欣欣向荣啊。”
老张师傅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端起搪瓷缸子,低下头慢悠悠的喝了口水。这小周说来说去,就是不说自己在工作经验上、技术上有什么进步或追求。
放下搪瓷缸子,双手交叉,又问道:“小周啊,你在县里就没听说什么消息啊?”
听说什么消息?
周青阳一愣:“......”
师傅这是说......眼神略微游移,垂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老张师傅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市里马上就要成立汽车制造厂了,相关人才必然要从各个单位抽调。”
“有这样的机会,能够为国家汽车制造工业做贡献,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事。咱们农机站人少,但是我也想着,你们这些年轻同志能够有一份更好的前程。”
周青阳懵了:“......”
这会儿,是真的懵逼,心里面百转千回,没想到,这个消息,老张师傅也知道了?
那......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老张师傅又慢悠悠的端起茶缸子,喝了口水,垂下眼眸,掩住那么一丝笑意。
小同志,还年轻着呢,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呢!
放下茶缸子,轻飘飘,笑着道:“这样的机会难得,我建议,咱们农机站推荐一名技术员,站长也是这个意思。”
“轰”
周青阳‘噌’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他激动的坐不住了。
之前他就已经隐隐约约听到这个消息了,一直在找门路。但是这样的门路不是这么容易的,所以赵景天一直带着张保国跑基层锻炼,他是嗤之以鼻的:眼皮子忒浅!
这回,老张师傅这话一说,他就心动了。农技站有一个名额,而农机站有四个技术员,这说明,他有四分之一的机会啊!
周青阳又是激动又期盼,脸色胀红,磕磕巴巴道:“师傅,我......我......”
老张师傅挥挥手:“不要激动,坐下说,坐下说。”
年轻同志,就是一惊一乍的,定力不行啊!
周青阳激动地手脚没处放,只挨了半边凳子,眼神紧张又期盼,紧紧地盯着老张师傅。
老张师傅心里一乐,但,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咱们农机站有四个技术员,只有一个名额,必然要选最优秀、最能干的同志!其实,我是属意你的!”
周青阳呼吸急促,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属......属意我?”
最优秀......最能干......的同志?我?!!
老张师傅郑重道:“咱们农机站有四个技术员。赵景天,我是准备让他接我班儿的,张保国还跟着赵景天实践学习,李平安......所以,我唯独最看重你。你在县里待过,见过世面,为人稳重。”
周青阳不住地点头,没错,我是县里的,见过世面,眼界广,为人最是稳重了!
老张师傅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凝重:“好好干,我虽属意你,但是,你也要让其他三人心服口服,技术要过硬啊!”
小同志,好好努力,锻炼技术,多多上点心啊!
......
一会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