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看她这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心里面无奈:孩子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不再像以前一样乖巧了。
他也不想说多了伤了父女情分,沉声警告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什么事儿,你不提前打招呼,直接往自家人身上算计,你看我要你好看!我不点头,四丫头能给你办?”
刘多余难堪不已,扑酥酥的就开始掉眼泪。
声音哽咽:“爸,我能有什么办法?马二顺他把我逼到这个份儿上,我后半辈子怎么办呀?我现在都怀疑......我呜呜呜呜.....”
哭了一阵后,语气难掩痛苦:“我这两天也是左思右想,琢磨了好几天才回来找你们的。马二顺那个没良心的,我觉得他说的话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刘老太大声尖叫:“什么?十有八九是真的?”
她一直在侥幸,指不定是两口子吵架,吵的脑子懵了,就开始胡说八道了,就只想争口气,什么都往外掰扯。没想到这会儿还不是这么回事儿?
刘多余嘴角微弯,随即一抹眼泪,声音哽咽又恶狠狠的:“马二顺那个狗东西指不定之前一直惦记他前头那一个呢!”
“好啊!他可是对他前面的一个一往情深呀,那他娶我干啥啊?娶了我不让我生儿子,就是指望着给我他那两个狗崽子当老妈子呢!”
刘老头刘老太:“......”
对视一眼,难掩心虚,马二顺娶他们家二丫头干啥?
人家本来就是二婚,本来前面那一位就生了两个儿子,人家不缺儿子。后娶的老婆就是指望着脾气好,能容人,好好照顾两个儿子的。
而且,马二顺敢这么做,说明他根本没把刘家、刘多余放在眼里。也有他们老刘家要那么大笔彩礼,卖女儿的原因,让人看不起,以至于闺女遇到这种事。
那马二顺肯定是看中两个儿子,看中前头那一位,不然为啥人家马二顺做这些?
老两口不说话,刘多余哭的凄凄惨惨戚戚:“我这一辈子就荒废在他们老马家了,我老了怎么办?我老了,病了,瘫了怎么办?这个没良心的,他就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啊!爸妈,你们说我怎么办呀?”
怎么办?
老两口不说话了,屋子里沉默的就只有刘多余时不时的抽泣声......
赵家。
一家子气氛诡异的吃完饭,卫秋华就拉着赵景成回到屋子里面。
卫秋华兴奋的两个手不断的搓来搓去,转过头从门缝儿往外仔仔细细的瞅了瞅,院子里面没人。又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拉着赵景成,压低声音也掩饰不住的兴奋。
“景成,你看看,老四这辈子出息了,他不但自己是公社的的干事,那刘家的那位也成公社的干事了!以后他们结婚了,两口子可都是公社的干部呀!”
振奋地都破音了:“景成,了不得,了不得了呀!咱们的机会来了!”
“我之前还想着,去求求老四说说好话,怎么也是亲兄弟,让他帮你找个临时工啥的,也许可能性不大,也许他能力不够。”
激动地一拍手:“但是这会儿不一样了呀,他们两口子加在一块儿,还能给你找不到一个临时工的岗位吗?”
卫秋华拉着赵景成的手,兴奋不已:“景成,你可能要成为工人啦!”
卫秋华兴奋的嘴唇都在颤抖。
赵景成没好气的把她拨拉到一边,脸色平静无波。
说实话,一开始吃饭那会儿他还挺心动的,但是吃饭的这段时间,他略微思索一会儿之后,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
这会儿没好气的白了卫秋华一眼:“你想得美,人家有那关系,留着做人情不好吗?为啥要给我用?”
嘀咕着:“不要说什么亲兄弟的话,骗鬼呢?”
大家维持表面的和平与情分就可以了,但是涉及到利益关系,谁也不是傻子!
卫秋华:“......”
气的叉腰,直喘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捂着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
尽量语气平静:“你都没去求人家,你就搁这儿打退堂鼓了?你就不能试一试吗?你就一辈子这样窝窝囊囊,就在地里刨食了?”
“你这辈子就这样算了,以后咱儿子呢?儿子也继续在土里刨食?孙子继续在土里刨食?他们祖祖辈辈都是泥腿子了?”
越说越气:“好容易老四出息了,你不求着人家拉咱一把啊?你不找机会,你天天就是这么墨迹死吧!”
卫秋华心里明白,这个狗男人又犯了老毛病,就是死要面子,就是自己作为哥哥,作为出息的小队长,去冲弟弟,冲曾经他看不起的人弯腰,他拉不下脸。
赵景成是招不在新,有用就行。还是老一套------不说话,奉行沉默是金。
这选择性修闭口禅的态度实在太气人,卫秋华胸中的怒火,噌的一下越烧越旺,深深吸了一口气,思索片刻,冷哼一声。
“行,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这个窝囊废,我自己去!我作为嫂子,我去求他,我三天两头去他家里求他,我就不信求不来?”
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卫秋华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