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盼盼意会,上前几步面无表情道:“杨婶子,您家里这情况就是杨楼大队的典型,把您平时打儿媳妇儿那个劲头拿出来好好的演!别说什么把儿媳妇当闺女疼的话!”
杨老太的儿媳妇看了眼刘盼盼,眼泪汪汪。
刘盼盼暗讽,‘把儿媳妇当闺女疼‘?看到没?这话,你儿媳妇这样的老实懦弱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杨老太脸色都变了:“咋了?我作为婆婆不能教育儿媳妇了?我是长辈,教育晚辈都是应该的!”即使心里虚,但面上仍然撑住,还表现得理直气壮。
刘盼盼丝毫不留情面,冷哼:“那您刚才的表演是怎么回事儿?怕是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也不想想,你是她婆婆不假,但她也是个人,都是我们国家的人民。人权是与生俱来的权利,是每个人作为人所应当享有的权利,这其中就包括不受奴役和酷刑的权利。而且人的基本权利,如尊严权、人格权和精神自由权,在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被他人剥夺。所以,你的所作所为是犯法的!”
刘盼盼冷眼瞧着,这个杨老太不是一般情况那样纯纯的的愚昧,而是很狡猾的一个人。
她扛不过杨主任和孙芳所以被动的报名参加了节目,但是她心里是不愿意的,所以她消极抵抗,不想被选上,于是表演的打儿媳妇儿就跟挠痒痒似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样一来,就失去了这场节目演出的意义。甚至当着这一屋子妇联干部的面还镇定自若、逻辑清晰振振有词的辩解!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基层干部是很受尊重的。像是刘家老两口不把闺女当人,甚至无师自通的学会PUA几个闺女。就这样心有成算的人,见了大队干部也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老实的不得了。
可是,杨老太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儿,她的心理素质杠杠的......
杨老太闻言,脸一拉:“怎么?自家的儿媳妇还不能管了?”
刘盼盼在讲法律层面的事情,在给她普法,意思是,这件事情的性质很恶劣,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你的所作所为是犯法的!
而杨老太就是装糊涂的,一个劲儿的强调这是自家的事儿。言外之意就是:这是家事,不要夸大,不要乱扣帽子。
屋子里的人都是有多年基层工作经验的老同志,哪里听不出来她的暗指。孙芳更是被羞的眼泪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的工作没做到位,关键时刻来了这么一下子,她的脸都要丢干净了。
平常也是很要强的一个人,没想到在这一个普通的农村老太太身上栽了个大跟头,气的嗓子噎的不行,话都说不出来,急得团团转。
冯主任坐在一旁,淡淡的飘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孙芳把手里抱着的本子往桌子上’啪‘的一放,严肃道:“老太太,不要在这里装糊涂,现在是让是让你好好表演节目的时候,不要扯别的。我话放在这里,你的这个这个节目很可能被选上。一旦被选上,你要是在台子上还像刚刚那样子假模假式的演,就看看你们杨楼大队的脸有没有处放!”
刘盼盼看向冯主任,冯主任轻轻点了点头。刘盼盼垂眸,看来冯主任已经决定杨楼大队就选这个节目了。
清了清嗓子:“咳咳,不要再绕弯子,就拿现在的事情来说话,我们现在就让你好好的表演节目,其他的不要给我乱扯什么家事不家事。”
杨老太显然是个硬茬子,面色都不带变的,张嘴就要说话反驳。
刘盼盼不耐烦和她在这斗嘴皮子,直接插刀见血放大招:“你的儿媳妇儿她也具有不受奴役和酷刑的权利,下一次你要是再打人,我们妇联就不会只是上门劝慰就完事了,我们会直接要叫民兵把你抓起来好好教育教育!”
杨老太傻了:“......”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
杨主任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坐在一旁不说话,只是低头喝茶的冯主任,心里怦怦直跳。等着杨老太,气急,这个刺儿头,在公社干部面前还敢强词夺理?
狠狠的一拍桌子,“砰”!
“你怎么回事?在这显得你嘴皮子利索是怎么的?我告诉你,这个节目要是真被选上了,那就是代表整个大队的,你好好演!”
杨老太委屈:“......”到底是谁嘴皮子利索啊!
接下来的表演,杨老太把心里无处发泄的火通通放到表演里,把一个恶毒残暴的恶婆婆形象演的是活灵活现的。
杨主任不住地点头感慨:“这才对嘛,这才是你的真实水平!“
孙芳冷哼:“什么真实水平?这就是本色演出!”
杨主任:“......”也对,本色演出!这就是杨老太家的日常!
杨老太一本色演出,儿媳妇顿时哭成泪人,不只是疼的哭还是在干部面前委屈的哭?
冯主任抹眼泪,愤愤道:“这是不把儿媳妇当人啊,杨主任,这样的情况你要上心,该需要民兵或者派
出所配合的,可以加强和作啊!"
在台上卖力表演的杨老太:“......”加强和作?
五里营大队。
冯主任看好一个节目:几个孤儿在大队干部、社员的照顾下暖心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