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天笑着道:“咱们已经要在七十年代生活了,就应该向前看,过去的事情,咱们放在心里回忆回忆就好。我们要面对现实,我这一世的家人,唉......”
赵景天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一个个都是自私鬼,恨不得扒在他这个原身身上吃血喝肉的那种,人家甚至不会带半点愧疚,觉得理所当然。
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努力的充实发展自己,一步一步拿到家里的话语权,不然他在家里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什么态度,都不会有人在意他的。他们赵家人不会有一个人会给他多一个眼神。
“你看到没?那个咱们大多把停着的那台拖拉机,我现在已经有了思路了,过几。”
刘盼盼急了:“你跟我说说呀,咱们可以商量商量。”
她这个婚事着急的时候,就找赵景天商量,赵景天也可以跟她商量商量啊。她虽然不太聪明,但是那句话怎么说的,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啊。
赵景天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叹了口气道:“你不用操心这些,你好好操心你的婚事就好了。对了,你那个婚事还有什么?如果还有什么变故进展之类的,咱们俩再商量。”
刘盼盼不满的撇撇嘴,她就知道,哼,赵景天这个人什么事都不跟她说,就透漏了那么一心半点,让人心里痒痒。算了,她也不担心他,赵景天从小就聪明,什么事情都有主意,尤其是那个小三室,她都快大学毕业了,她都没有什么存款。赵景天大学毕业都能攒一笔钱,加上家里的赞助,都能买个小三室了,谁操心谁呢?
赵景天看着刘盼盼这表情丰富的,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哭笑不得的说:“我这个事情才有点头绪,等事情办成了,我都会跟你说的。更何况,你可是我的小媳妇儿呀。”
刘盼盼顿时脸上通红一片,赵景天从小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家属院里对他有意思的同龄女孩,那真的是数都数不过来。她要说心里没那么点意思,那就是骗人,但她从来没想过赵景天能看上她。之前赵景“婚房”的事情的时候,她都避开不谈,没想到这会儿他又开始说了。
赵景天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小声的说着:“是真的,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一直是想娶你的,你都感觉不到吗?你天天都不知道在想啥?而且叔叔阿姨以及我爸妈其实对这件事情都是持赞同态度的。叔叔阿姨特别想找我当女婿,一直隐隐的撮合,结果你却......”
刘盼盼听不下去了,本来就商量着怎么在七十年代好好生存呢,就突然就开始讲感情了,太让人害羞了,推他一把跑远了。
赵景天在后面笑着摇摇头,上一世他倒是不急,还有时间。两家就住在对门,两人学校也都在京市,家也都在京市。也没有父母反对,他对刘盼盼什么事情都知道,而且刘盼盼年纪还小,大学还没毕业呢,他很有耐心。
但是这一会儿不一样了。他们两个已经到了七十年代,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关系必须要挑明了。以后,他们俩肯定是要结婚的,他也不放心把刘盼盼交给别人,他必须要自己亲自护着她。以后他们两个要在这个陌生的年代互相扶持着,一路前行!
赵景天既然已经有了发展的方向,就趁中午休息的时候回了趟家。
在他屋子里仔仔细细的翻了翻。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真的是连墙角、砖底下他都找了一遍,终于确认他这个原身就只有一块钱的财产。
赵景天真的是深深的为他这个原身叹息啊。
北湖大队因为地域原因,当冬粮下种完后,大面积、大强度的农活基本上干完了,只需要少数人干点杂七杂八的活儿就行。
而生产队很少派工,社员们可以选择在家或外出去做临时工。
也有借农闲之时,进行一些改田基本建设或上山割柴草、分柴草之类的劳动。有的青壮就到附近的厂矿去做临时工,比如石工就是开山破石条,抬工就是抬石头,或者去厂矿做小工或者搬运工,如挑石子、挑沙、挑砖等等,挣回的钱与生产队八二开,一元钱交八角到生产队计工分,参加农产品分配。
当然,由于冬季河水干枯,挖河清淤之类的活肯定是要进行的。大队会安排一些人,毕竟挖河是个苦力活。在没有机械的情况下,把泥土从河底挖出来,再运到河边,全靠人力。农民们脚踩在冰雪泥土中却累的满身是汗,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不是所有人都要去,但是,赵景天这个原身却每每都主动报名参加高强度的劳动。
因为挖河的时候劳动力的伙食好,平时在家里吃糠喝稀,挖河的工地上却是大白蒸馍,肉包子,整扇整扇的猪肉供给民工吃。而他这个原身都舍不得吃,省下来带回家。
他这个原身真的是三百六十五天,时时刻刻从来没有闲过。天天累死累活,跟个老黄牛一样。
这干了十九年,到死了,全身上下就一块钱的财产。
赵景天深深的吸一口气,突然心里涌上无尽的悲伤、绝望。他这个原身,真的是个很好的人,脾气好、任劳任怨、勤劳苦干、为人善良,怎么就......怎么就......
这一下午上工的时候,刘盼盼就看着赵景天跟在隔壁大队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