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人脸上掩饰不住的八卦,刘盼盼锤锤僵硬的腰,缓缓站直身体,舒缓一下四肢,翻了个白眼儿。说道:“谁叫刘盼娣,我已经叫刘盼盼了,我改名了,大队长和大队妇女主任都知道。”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是互相使眼色。
刘盼盼直接来了句:“以后,我叫刘盼盼。你们说刘盼娣,我都听不到,不知道在叫谁。”
刘盼盼以为这话一出,众人应该都不再接话了,没想到还有人能接得上话。
“行行行,以后都要叫刘盼盼行了吧。盼盼,今天你家早上......”说着又开始挤眉弄眼。
刘盼盼深深吸一口气,这是没完没了了?这本来就不是啥好看的事情,都是丢人现眼的。而且这件婚事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弄呢,反正她是不愿意的,嫁给哪个她都不同意。她也不想像原身一样,甚至原身的那三个姐姐一样,死命的为老刘家争取高额的彩礼做贡献。
但是她现在还没有想好呢,毕竟她这辈子父母跟上辈子不一样。上辈子爹妈疼她,绝对不会给她包办婚姻,让她要么嫁给傻子,要么是嫁给瘫在床上的老男人的。
但是这辈子不一样啊,而且她这辈子爹妈虽然出了门儿,对着外面的人比较懦弱,但是关上门儿,那就是窝里横啊。
反正她是制不住的,她还得想跟赵景天商量商量,看看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处理好。赵景天脑瓜子这么聪明,肯定有办法。
她这会儿只能没好气对众人:“我们家什么事情都是爸妈做主。我们小辈听着就是了,难道你们在家里面都是自己说了算的吗?你们家已经不是父母当家做主了吗?还是你们家都要分家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大婶大妈们瞬间眯着眼危险的向自己旁边的女儿或者是儿媳妇儿,一顿眼光扫射,想要自己当家做主了?想要分家了?想要自己说了算了?
哪怕她们心里知道这刘家四丫头是在扯淡,但是她们心里面还是警铃大响。
现在这年代,农村都是一大家子在一起生活,很少有说分家的。尤其他们北湖大队是后来多个地方的人组合的一个混居的大队。不像有些大队,那都是一个宗族,数来数去,那都是一个姓的。他们北湖大队人群杂一些,因此更是一大家子都在一起生活,少有分家的,毕竟人多力量大嘛。一家子在一起走出去,心里都有底气。因此,在北湖大队更是忌讳小年轻分家。
好嘛,刘盼盼这话一说她是舒服了,心里喘了口气了。周围几个看她笑话,拿她打趣说风凉话的小姑娘,小媳妇儿们......哼,等着家里后院起火吧!
刘盼盼撇了撇嘴,哼,跟我斗。我虽然没有赵景天那样子脑瓜子好使,但我也不是傻子。挑了挑眉,转身到别处干活去了。
小徐同志开着拖拉机在北湖大队忙里忙外,意气奋发。
一阵“滴铃铃铃”的自行车铃声传来。不远处,两辆自行车前后骑过来,一路直奔北湖大队坏了的那辆拖拉机旁边。
北湖大队的大队干部们又呼啦啦的围上去,笑意盈盈。比刚才对小徐同志还要热情。
“小张师傅啊,真是辛苦你了,我们这个拖拉机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熄火了,大队这一堆事儿呢,忙里忙外的,这可不耽误事吗?”
“我们都把隔壁大队的拖拉机借过来用了,隔壁大队的拖拉机手小徐同志也过来帮忙了。张师傅说是进修去了,你快帮忙看看,我们大队这个拖拉机是怎么回事?”
农机站的老师傅姓张,大家都叫他张师傅。而这位小张师傅跟张师傅没有亲戚关系,只不过是同一个姓,算是张师傅的学徒,跟着张师傅学手艺。
小张师傅一脸傲气的点点头。到了拖拉机跟前,把拖拉机头倒卡过来,然后拿出工具拆拆这里,松松那里,倒腾了一番。
大队长在旁边看着,频频点头,感觉还像是那么回事,不像他们大队的那个拖拉机手,还是他本家呢,送去学了一番,只会开不会修?
大队长姓赵,跟赵景天,他还有他们大队的拖拉机手赵建国都是一个本家。
小张师傅倒腾了一番,皱着眉头对大队长说:“我检查了一下,这个燃油是够的,没问题。”
这意思是这辆拖拉机是没问题的,大队长眉毛皱的跟蚯蚓一样:“那怎么办呢?但是这个拖拉机就是用着用着突然熄火了呀。”
大队长对拖拉机不了解,他甚至都不会开。但是他也明白,这拖拉机肯定是哪里出故障了,不然怎么就使用不了了呢?本来好好的突然就熄火了,然后就再也用不了了。要不然怎么会请师傅来修呢?
这小张师傅,这动动,那弄弄的,本来看着挺像一回事儿。结果来了一句:“油够用。”就完了?他就是再不会修拖拉机,他也明白这小张师傅就是个半吊子。
赵景天就在旁边想这,燃油系统有油供给,却突然熄火。那接下来就应该检查油箱盖通气孔是否堵塞,还应检查是否有空气或水分,以及燃油管及各接头是否有破损或渗漏处。可是小张师傅就看一眼有没有油就完了?
赵景天是知道怎么修理的,他学的专业是机械工程,专门是搞车辆工程这方面的。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