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张闿的话说,他这些年在曹熙帐下,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这一次虽然是他头回随军行动,但是在此之前,曹熙曾经多次利用他去刺杀那些匪徒的头目。
“袁公,外面看来曹熙是百战百胜,到处剿匪。”
“可只有我们知道,他所谓的到处剿匪,真正的根由就是我!”
“是我张闿!”
用他的话说,过去曹熙一旦想要对谁下手了,当时是单指那些匪徒、流寇什么的,就会在出兵之前,派遣他前往。
或者是他一个人,或者是让她带着几个人。
“反正那些人里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说是陪着我一起去,但更多还是在监视我。”
张闿长吁口气,继续说道:“我们每一次执行计划的时候,都是非常隐秘的,不允许对外有一点痕迹。”
“之前一个和我同样行动的小伙子,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就应为在行动的过程中,不小心留下一点点衣服上的布,就被曹熙直接给喂老虎了!”
这话说的,张闿自己都觉得有点虚。
可没想到,袁绍却听得津津有味,那副表情就好像他当时在现场一样:“真是没想到曹熙竟然是个如此猖獗
冷酷之徒。”
“袁公,您这就说对了,曹熙不但冷酷猖獗,而且还残忍的不行!”
“您可知道,这一次,他是让我来干什么的吗?”
半天没吭声的颜良,冷冷的开口了:“没猜错的话,应当是要你来刺杀主公的四不是?”
“不是!”
张闿当时把脑袋一晃:“要刺杀袁公,的确可以改变现在的局势,且一旦袁公被刺之后,河北的队伍也会化作鸟兽散去。”
“这对曹熙而言的确是最好的局面,可这仅仅是牵扯到曹家和袁家的局势,如果要是再向外延伸一点。”
“要是天下诸侯眼中,那这件事不就成了他曹熙的污点?!”
对啊!
一听这话,袁绍当时点点头,像是他们这种人可以自杀,可以死在战场上,可以被敌人俘虏,曹熙无论怎么样做,都无所谓。
因为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且他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承担这条路上所有的后果。
唯独有一件事,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那就是利用刺客杀人。
“而今已经不是春秋战国的时代,刺客这个东西只能用来对付那些宵小之徒,如果要是用在本公身上,的确很不合适。
”
张闿点点头:“袁公说得对,一旦曹熙行刺袁公的事情暴露出去,他的名声就算彻底完蛋了。”
“不仅是其他将军、诸侯永远不可能和他联手,就算是老百姓也不会接受的。”
“那么他到底让你来干什么!”
颜良已经不耐烦了,有话说话,这么多前摇干你妹。
张闿急忙道:“其实,他是让我来散布谣言的,并且主要是接近袁公,让袁公相信我的同时,接受一些我带来的不正当的消息。”
“这些可以蒙蔽试听的线索,一旦要是袁公采纳了其中的一条,曹熙就会顺势而为,直接对您的大军,进行下一步更猛烈的进攻;眼下双方虽然是屯兵对峙在官渡,可是袁公也应该知道。”
“官渡外围上,已经打乱了,吕布与、马腾等人都在周转,包括一些其他的诸侯,目光也都停留在官渡之上。”
这些话,没一句都在触动着袁绍的内心,怎么说呢,当然不是张闿演绎的太过精彩,只能说,真正打动人的还是真真切切的实际内容。
刚才张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真真假假转换之中,才能把人给忽悠瘸了。
张闿撒谎可是很有
一套的,就包括在历史上也是一样,当初他能混到陶谦部下,有一部分和撒谎就有关系。
不得不说,这会袁绍已经有种感觉,自己快要被他说服了。
所以没有点头,没有让他起来,都是理智在“作怪”。
“张闿你不觉得,自己现在所说这些,有点太过匪夷所思了。”
半天的沉默之后,袁绍开口了:“如果要是按照你现在的说法,岂不是你就在诱导我相信你的话吗?”
“呵呵,你以为本公是什么人,岂能上你的当!”
别看袁绍这会又是拍桌子,又是骂人的,但他的眼神却格外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期望,就好像是既希望张闿承认他的话,同时又希望他反驳一样。
顿了一顿,张闿知道这是自己的临门一脚,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打的漂亮一点才行。
“袁公说的没错,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因为我想活着,现在既然落到您手中,且不说咱们双方之间的关系。”
“仅以在下是个刺客的身份,您就不可能让我活下去,因为留下刺客的一条命,是相当危险的。”
“所以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
用张闿的话说
,他现在已经十分厌恶曹熙那边的生活,所以他才会和甘宁闹翻的。
“等等!”
提到了甘宁,这会袁绍才把这个正经事给想起来:“本公还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