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是孙策的老家,也是他和他爹梦开始的地方。
当初孙坚在当地,就是个很有名气的……流氓。
敲黑板,此流氓,非彼流氓。
所谓氓,既民的意思,流氓,就是流民而已。
当时孙坚家中不过就是个种瓜的,要产业没产业,要资本没资本,他能混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死了,但是过去的种种,在他孩子心里依旧还是那么光辉靓丽,形象高大。
古人有云,所谓衣锦还乡。
孙策难道不想那样做吗?
过去他就是跟着孙坚从底层一步步走上去的,之前的很多事情他都是亲身经历,亲眼见识,自然烙印在心中。
过去他爹从一无所有,到后来也是一方的诸侯了,这林林总总的一切,对于孙策而言都是莫大的压力。
现在老爹已经死了,他非但要屈居人下,对方还有可能就是他的杀父一事的幕后黑手。
自己在人家面前,不但要卑躬屈膝,而且还得装孙子,好话说的没完不算,甚至是很多时候连自己想要做事的权力都没有。
对于孙策而言,这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
同时这样
的情况也更是让他明确了自己内心的所求所需,对于他来说,忍辱负重是可以的,这样做他知道,是为了izji可以光伏家业,为大家获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但是!
有一个前提,就是在这个过当成中,绝对不能有人跳出来,对着他的心脏不停的乱戳。
今天,袁术摆了这一桌子的富春菜,是什么意思?
瞬间一股烈火就顺着孙策的脑子直接冲了上去,好在即将上头的刹那,他让自己变得冷静下来。
“主公,您这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抬爱末将了?”
孙策这话说得一点也不虚,虽然当时她来投奔袁术的时候,对方表现的十分热情,但实际而言,袁术并没有给他什么太好的东西。
官职虽然不算很低,但是实际权力却没有多少,当初要不是她和袁术正面硬刚的话,整不好连他爹的老班底,都要被拆分开了。
他的努力虽然有用,但是却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说到底,袁术不但是不信任她,甚至还有在打压他的意思。
同样都是分东西,分水果他是最烂的,分酒肉,他是最少的,好不容易分发一些锦缎布匹什
么的,他那份的印花还是错开的。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孙策而言,都是莫大的耻辱,再加上同袁术集团的其他将领们相会的时候,袁术也是时常的会用一些手段来打压他,让人们开始不断的轻视他,小看他。
甚至于好多时候都有点不是太拿他当人看。
之前一次袁术在酒宴上,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唯独他孙策,竟然被安排了一个小凳子,就坐在将领队列的最末尾,好多官职上不如她的人,也都被安排到前面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孙策把事情忍住之后,回去差点没把自己的家都给放火点着了。
所以说从一开始他在袁绍这,就是后娘养的。
但是今天,袁术突如其来的这样招待他,反而让孙策心中十分不安。
吃糠咽菜习惯了,突然给他一个白面馒头,还有点不知道从那下嘴好的意思。
“主公……”
眼见袁术不吭声,这边孙策又忙道:“末将和一直以来都身受主公大恩,我们现在既然要出发作战了,末将不是很明白,主公为何要这样破费呢?”
“对末将如此,是不值得的!”
孙策这话说的倒是斩钉
截铁,但是实际上他的内心也在滴血啊。
自己堂堂长沙猛虎的后代,怎么就混成了今天这步田地,甚至还要妄自菲薄的过日子。
丢人啊!
不单是给自己丢人,连他们老孙家过去的脸面,也都一口气丢尽了。
“伯符,不要这么说吗。”
呵呵一笑,袁术哪里看不出来他口不对心的样子,但也都习惯了,自然没什么好说的,摆摆手招呼她靠上去:“伯符,你说的对既然现在我们要出发了,我这里有几句心里话,要和你说说。”
心里话?
我看是扯淡吧。
孙策心中一声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不露声色的坐在袁术指定的位置上。
一杯水酒送上,孙策更是表现得受宠若惊:“主公,这样可是不行的。”
“有何不可?”
目光眯成一条缝隙,袁术笑着道:“你孙伯符在我帐下也有一段时间了,过去对你一直都是冷落,这件事我自然心里有数。”
“本以为你孙伯符未必能承受过来,却不想多日以来,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