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
一夜星辰过,半天云雨浓。
吕布刚刚还在纳闷呢,这怎么昨天尚且是个大晴天,今日一睁开眼睛,就变得阴云密布,甚至还飘落了细小的雨珠,西凉之地虽然不是完全旱土,可这个月份难道应该下雨?
“文远,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异;你我也都是多年纵横之将,西凉这地方也没少呆,你何时看过这样的天气?”
撩开营房的门帘,张辽往外又扫了几眼,凝视着天上的阴云细雨,嘴角压的很低:“只怕这不是什么好事,而今我等已经围城之势将成,老天爷却突然变了颜色,这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文远你很担心?”
不知为何,吕布忽然眉角一挑,原本还有几分阴沉,全然化作冷峻:“听着,现在天象异常,我看受影响的不单是咱们,城内那群废物,也必定惶惶。”
“文远,这是个袭城的好机会。”
张辽瞬间了然,双目如电:“来人!”
门外守卫快步冲入,黄门郎、持戟将一个个涌动而来:“将军有何吩咐!”
“听着。”
吕布大手一挥,抄起剑阁竖着的方天画戟,豪气干云:“调遣我部所有将领,
立刻行动,全军进入战备,所有将士全数整装,三刻之后,猛攻敌营!”
随着吕布号令下达,立时之间,军营内战鼓浩浩,号角声如龙吟,人头攒动之间,刀枪如林,寒光烁烁映天彻地。
西凉前军守将,樊稠此刻已经看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原本今日天气不好,就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本身以为还是个过去的历法一样,这段日子里,天气干旱没有降雨,他可以利用城中的储备,和吕布继续对耗下去,虽然曹家已经展开总攻,但先锋吕布、左翼夏侯惇,还有右翼的马腾军,都尚且处在包围的局势中,并未直接展开猛攻。
虽然形势鸭梨山大,可李傕依旧认为,这可能是曹家的骇人之法,他们要是有能力直接总攻的话,何必扯这个淡?
说到底他们还是不自信,空包弹、纸老虎,依照过去曹熙的性子,即便是有五成把握,这哥们肯定也是不管不顾的就往上冲,天下最大的赌徒,莫过于他。
樊稠虽然和李傕的想法不一样,但他或多或少也会受到李傕的一些影响。
毕竟是成天混在一起的兄弟,没穿一条裤子也差不多了。
“我看曹家现在虽然凶
悍,但毕竟没有那个能力。”
凝视着远方 ,樊稠脸上冷光闪烁:“这一次他们到底是虚张声势,亦或者果然前来决战,尚且还在五五之数;尔等不可不防,亦不可杯弓蛇影,惶惶不可终日!”
这不是废话吗!
跟在他身边的副将们,一个个脸上尴尬的不得了。
上任凭谁来看,战场上的事永远都是五五分开。
要么他们来,要么不来,哪有第三种可能?
樊稠却不管这么多。自顾自往下道:“从现在开始,命令我军第一二防线,全部向前推进,以求将我军外围保护妥帖,避免发生广重之事。”
“另外全军上下,须得听我号令,做好随时转变姿态的准备!”
樊稠一道道令旗丢下,身旁副将们半个字也不敢多说,反正由得他折腾就是。
战场上的局势,还在变化。
吕布亲自临阵催动着将士们,个个向前,就连中军先锋主将的纛旗也被他们甩在身后。
“上将军。”
高顺冷着一张脸,鲜明的盔甲背后,他竟然还插了五枚靠山旗,此物与将领头上的盔缨效果相同,不一样的是,这靠山旗还能的低档刀剑,之u过就是沉重了一
些。
眼看高顺这个造型出场,吕布就全都明白了。
“这一次看来你是打算和他们死斗一场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略带几分嘲讽,但是好在高顺早已熟悉吕布的性格,并没因此有什么不快之处,即便是有这些年也早就摩干净了。
“此战既是决战,自当严正对待;上将军,何时可以出发?”
“现在”
吕布果决的凝视着前方,根据他的判断,现在已敌军的态势观摩,樊稠只怕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而且也没考虑到,这一次将会是决战。
虽然他们的军队也在调动,但幅度有限,现在正是奇袭的好机会。
打,就打的他老娘都认不出来!
“末将遵命!”
高顺双手抱拳,微微已欠身,纵马就走;他的坐骑也是少有的良驹异种,虽然满身上下批满了铠甲,但是仍然疾如风火,速度之快,比肩闪电。
一道烟尘滚动,马蹄声还未消去,高顺就没了身影。
张辽在一旁急忙点动那些上位回过神来的将士,要他们速速追赶,稍迟了些,高顺可就真成光杆司令了,这货虽然不会因为身边没人就怯战,甚至他可能还会打的更猛烈些
。
可做兄弟的,谁又能看着他一个人孤身犯险。
处于大局观,他们不能亲自上前帮忙就就已经是罪过了,若是还不能给兄弟壮壮声势,哪有成了什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