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本来就烦,看见侯桢,就想起了家里那个母老虎,更是烦透了。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南帅府,走错门了吧?”
侯桢知道楚星现在都是醉言醉语,也不跟他计较,一双三角眼眯了眯,笑道:“这次太子出主意可不一样,如果太子去赈灾,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出了问题,皇上必定会震怒,八皇子莫急,我们还是大有机会在的,到时候……”
八皇子闻言,双眸一亮,联想到侯桢的话,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下大喜过望。
忙起来给侯桢看座,还夸奖道:“还是岳父大人老谋深算,您真是高啊!”
……
“宣太子楚泽觐见。”
楚泽刚从景仁宫回来,还没等坐稳,就听见屋外传来尖锐拉长的声音。
茶还没喝上呢,楚泽就慌忙接旨,宣完谕旨,御前太监就凑到了楚泽跟前:
“太子爷,请吧。”
太和殿,今天商量的赈灾的事儿,楚泽出的主意,才特地传他过来。
“圣上,臣有一主意。”
这时候,孔为庚突然向前一步,插话。
孔为庚一直盯着楚泽看。
楚泽一阵心慌,大呼不妙,这老家伙又想出了什么损招,怕不是又
要坑害他?
“臣以为,既然这次的计策是太子殿下出的,这督办流民迁往关外,屯田一事,应该交由太子殿下去做。”
果不其然,这个老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此一去关外,颠簸赶路数千里,沿途灾民遍地,天寒地冻,这滋味想想都……
他又不是那些需要建功立业的能成巧匠,真没必要如此吧。
楚泽硬着头皮推辞:“父皇,儿臣怕是难当此重任,还望父皇另选贤能!”
孔为庚可算是抓住了机会,立马得意洋洋的反驳“莫非太子殿下空为储君,就连小小的一件为大焱国百姓造福的事儿都不愿意做?”
“你们怕是心里也有数,孤不学无术,只知道欺男霸女,什么都不懂,不过是机缘巧合,有个好主意,让孤去,恐怕耽误了我大焱国百姓啊!”
“太子殿下提的屯田制十分巧妙,咱们之前听都没听过,也怕理解和传达有误,耽误了百姓啊!”
楚睿一听,有道理,直接开口定了结果:“泽儿,良策既然是你出的,制度也是你提出来的,执行的最佳人选,还得是你啊。”
赶鸭子上架啊!但也没什么办
法,楚泽只得答应。
背地里却在心里破口大骂,**你们的脑子莫非是瓜子做的?说这么明白了还怕理解和传达有误?
呵呵,要这么说的话,要这些朝臣有何用,什么事儿都得上位者亲力亲为,要你们?
“还请父皇早日拨下赈灾款,儿子早日启程,也早日让灾民们都过上好日子。”
话音一落,楚泽便察觉到了父皇微妙的表情。
不仅神色微妙,还对户部侍郎使眼色,楚泽循着视线,朝户部侍郎看去。
户部侍郎摸了摸鼻子,站出队来,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
“太子爷费心了,按理来说,本来应该拨款的……”
楚泽心里一咯噔,本该这个词后面,必然跟着不好的结局,果不其然,户部侍郎紧接着说道:
“但是因为今年边境的战乱,时不时的就来一次冲突,如今国库吃紧,实在是拿不出来赈灾款,还请太子见谅……”
还没等他说完,楚泽已经被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善的打量户部侍郎:
“户部侍郎?您这话的意思……接下来不会舔着脸说让孤一个督办自己出钱赈灾吧?”
户部侍郎看着楚泽要杀人的眼神,慌忙的
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只是国库紧张,因此只能拿出来一半的赈灾款,其余的赈灾款,还要请太子多多费心……”
楚泽直接被气的够呛,这特么的出去督办赈灾,少说大半年,累死累活不说,还得自己倒贴出钱?
“父皇,儿臣提前跟您说好,儿臣府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儿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太子,又不是贪官,哪里有这等家底啊?”
“国库每年收那么多钱,怎么可能没钱,您别坑我。”
这话倒是真的没错,虽然有那么一丢丢钱。
但全在林卿竹那个小丫头的手里,这样看来,有这个小丫头管钱倒是件好事。
对于楚泽有没有钱这件事,身为皇上,他再清楚不过了。
为了享受,楚泽当年可是连护卫队都解散了……
“泽儿啊,国库确实没钱,何况更是赶上你皇祖母六十大寿,可是要修建高塔的。”
说到这里楚睿红光满面,十分骄傲。
“这可是迄今为止最高的高塔!更何况还要宴请各国使臣,所以...泽儿,你长大了,要学会为父皇分忧!”
卧槽!
看着楚睿不要脸,连亲儿子都坑的嘴脸,楚泽瞪大了
眼。
难怪原主的是那么个德行。
无耻、败家,这特么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