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犯了什么事啊?”夏纪言退出了人群,抓住一个准备要走的人询问道。
那老伯看了她一眼,随后说道:“他杀了人!”
说完,那老伯便走了,夏纪言愣了一息才回过神来,又抬眸去看了那牢车中的少年郎一眼。
“走吧,与我们倒也没什么关系。”阮琛也看了一眼,随后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夏纪言就是觉得那个少年郎并不像是会做害人的这种人。她抬眸看向阮琛道:“我们去看看吧,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便直接离开。”
“好,也不碍什么事。”阮琛随着夏纪言一起和那牢车走去了。
直到走到了执行的地方,那边的人都围了起来,都等着看他被砍头。夏纪言没挤到前面去,只能和阮琛飞到了一旁的屋顶上。
少年郎跪在那里,听着上面的人说道:“龚高畅,你可还有什么遗言要留?”
“……遗言?”龚高畅发丝凌乱,他带着血丝的双眼低着朝着下面看去,似乎是想一一扫过底下看着的人。
良久之后,他再次沙哑的开口,明明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郎,声音却像是七八十岁的模样:“我被如此冤枉,我被污蔑!人不是我杀的,你们却要我来承受这个罪责!”
“你胡说什么?!我们都已经查清,不必再狡辩!”
“老天啊!酷刑加身,我不得不认……我冤啊!!你开开眼吧,给我一个清白!”
听着龚高畅的所言,夏纪言信了。她回头看向阮琛,还未开口说话,便听见他说道:“要救我便帮你。”
“多谢。”夏纪言没再多说,看着阮琛拿出一张符纸来。
台上的人已经扔了牌子,龚高畅的头被按了下来,眼看着那砍头刀就要甩下来——
“叮!”
阮琛的手中出现了一张泛着蓝光的弓箭,那一箭下去,砍头刀竟然就轻易地被打飞了去,“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何人捣乱?!”台上的人大怒,站起来问道。
夏纪言随阮琛一起飞身而下,她喝道:“在下柏素山弟子夏纪言!”
夏纪言落在龚高畅的面前,拿出柏素山的令牌,展在那台上人的面前。后又转过身,给那些百姓看了转了一圈后才收了回去。
“不知夏仙师此番何意?”那人立即弯了腰,低声下气询问道。
夏纪言转身看向龚高畅,他眼里忽然就闪着光,夏纪言冲他安慰一笑,而后说道:“此事我们要重新查探。”
“只是一件小事,何必仙师动手?这个人杀了人已是事实,没什么好查的,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你怎么知道是浪费时间?我说要查便得查,若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夏纪言挺直了腰板,气势就压着那人一头。
她在赌,这件事情根本就是草草结案,冤枉好人,所以他不敢多说。
“敢问仙师是谁派来要彻查此事的?”那人擦着汗说道。
夏纪言笑了一声,佯装有人在背后撑着腰道:“是谁你不必知道,反正是你上头的大官——怎么,需要我亲自请他过来给你说么?”
“不敢不敢……我这哪能让其走一趟呢。既然如此,那边交由仙师来查,今日刑事暂缓。”
那人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凑近一步似乎还想说什么,夏纪言先抬起手道:“我怎么查就不牢你费心了,我定会公平公正地查清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不必关在牢房,找个地方就行,我们现在就开始调查。”
“麻烦仙师了……”那人说完便转了身,叫人将龚高畅拉走了。
夏纪言和阮琛跟在身后,真是一刻也没敢松气。
想来这个人也是新上任,有很多规矩都还不懂,就被她这几句话唬住了。不过,也有几分做贼心虚地原因。
龚高畅被关在了特别的刑-房里,夏纪言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他,也没有立即就松开。
“老天一定是听见了我的祷告!你们是来救我的吧?”龚高畅欣喜地看着他们问道。
龚高畅面上都是兴奋,身子都感觉不到将自己勒得紧的绳子。
夏纪言坐在了他的对面:“我们要搞清楚之后才能知道是不是来救你的。”
“你们……”龚高畅愣神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被诬陷的!我求求你们相信我!”
见龚高畅又激动起来,夏纪言便开始安抚他的情绪:“你不必担心,若你真的没有做,我们也不会冤枉你的。”
“真的吗?”龚高畅显然是被冤枉怕了。
夏纪言点头,“我从来都不会说谎。”
龚高畅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看着夏纪言的模样就好似看见了什么希望一般。
“先给我们说说你被冤枉了什么,以及你所知道的全部事情。”夏纪言说道。
“我一向为人本分,从不掺和旁人的事情,家中也生活艰难,我便想着找点事情为爹娘分担。但娘的病情加重了,家中砸锅卖铁也凑不到钱了,所以……我便想着去问旁人借点钱。”
龚高畅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哽咽,他只要一想起家中的事情便难受不已,甚至都控制不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