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阮琛微微笑了起来,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对夏纪言说:“帮我将碧月秋光擦擦。”
夏纪言紧张地看着他,知道自己拗不过阮琛后便只能接过碧月秋光开始擦拭起来。刚擦干净便听见身后传来谁倒地的声音,夏纪言回头看去,荆应不知道怎么了,竟也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夏纪言心头一惊,立即提起冲雪剑走了过去,指着地上的恶灵,正要刺入的时候,恶灵控制起了大风,夏纪言被沙叶迷了眼睛,没能刺下去恶灵就一溜烟的跑了。
“他刚化翼,还不太适应所以晕过去了。”阮琛开口解释道。
夏纪言没法去追,回到阮琛的身边,发觉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她看向阮琛:“你还可以走吗?”
阮琛点了点头,“无妨。”
“这怎么办?我一个人也不能把你们三个都拉上去。”等把阮琛拉起来,夏纪言看向倒地的荆应和今瑶两人说道。
“无妨。”阮琛轻笑了一声,“这里一时半会应当来不了人,你先将他们两个背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可以吗,你的伤才是最重的。”夏纪言蹙眉,有些犹豫起来。
阮琛摇头:“可以,阿言。”
夏纪言暂且相信了他,转身去将今瑶与荆应都送到了楼上客房里后,便立即去找阮琛。阮琛看起来状态没有更差,夏纪言便放了一点心。
扶着他慢慢走进房间里,夏纪言拿着事前叫人准备好的水和汗巾,将阮琛手上的血都擦去。
阮琛低头看着自己被血浸染了的布条,似乎有些沉闷。夏纪言抬眸瞥了他一眼道:“我记得你带了很多药,没有可以治鞭伤的药吗?”
“不是普通的鞭伤。”阮琛略略坐直了几分,“惩戒鞭打出的伤痕没有药能治,只能等着伤口自己长好留疤。”
“那么深的伤口,要多久才能好?”夏纪言担心地更甚了。
阮琛安慰性地笑了一声道:“无妨,这白布条能起到一部分的作用,我还不至于太疼,大抵七天便可以完全结疤。”
“你的白布条都已经被染成这个样子了……”夏纪言眉头紧皱地说。
阮琛拍着她的胳膊,“阿言,不必担心。惩戒鞭我受过,我很熟悉。”
“你受过?”夏纪言吃惊道。
怪不得那恶灵询问阮琛对惩戒鞭是不是很熟悉。
阮琛点了头,而后颇有些僵硬的用自己新受伤的右手一点点地拆开左手上的白布条。夏纪言低眸看去,他的左手上有一道淡疤痕,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了。
同方才被惩戒鞭打中的伤痕差不多,只不过早已愈合。夏纪言鬼使神差地弯了腰,用指腹去摩挲他的掌心。阮琛的手偶尔会微微一颤,许是夏纪言碰的痒了。
她收回了手,那布条便又重新缠回了阮琛的手上。阮琛开玩笑道:“此番倒是整齐。”
夏纪言却笑不出来,他脑海中全是手心的疤痕,轻声询问:“那疤痕……什么时候才会消下去?”
“疤痕不会消失。”阮琛蓦然正了色,“惩戒鞭的意义在于,让人记住自己犯下的过错,保证不再犯。所以那鞭痕不会消失,时时刻刻提醒着受罚之人。”
夏纪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了,她看着阮琛两只手都缠着白布条的模样,最终叹了口气。她不再询问什么,只是坐在阮琛的身边,情绪有些低落。
那惩戒鞭若是不被阮琛挡去,受的应当是她。可现在却让阮琛帮了自己一遭……
“幼时我较为贪玩,经常搅得旁人家里鸡犬不宁。可又因为我自小天资聪慧,他们便都让着我。”阮琛蓦然说话,“后来年长了不少后,我却并没有更加懂事,反而变本加厉,他们终于忍无可忍同我的长辈告了状。”
阮琛笑意吟吟地看着夏纪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长辈听后很生气,我便被他用惩戒鞭打了手心。我疼的几天都没有缓过来,那只手很长时间都不敢动,直到彻底愈合,我才敢尝试着重新用那只手……这布条便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人恳求再三才拿到手,给了我。”
“你幼时的时候,他们就舍得罚你这么重了吗?”夏纪言多有不满,“就算要惩罚你,也不能用这么狠毒的东西啊……”
“是我顽皮,长辈也管得严罢了。”阮琛微微笑着,“幼时便经受过了这个过程,现在再受一次便没有那么难受了。阿言,你不必自责。”
夏纪言转头看他,对视了一阵后,夏纪言才点头道:“好。”
夏纪言起身将那一盆带血的水和汗巾拿出去解决了,刚回到客房里后,就看见荆应与今瑶两个人坐在里面,似乎等着她。
夏纪言走到今瑶身边去:“感觉可还好?”
今瑶脖颈上有一道清晰地五指痕迹,夏纪言蹙眉看着,听今瑶有些虚弱地说:“纪言姐姐,我不太好。”
“过书,药呢?”夏纪言便急忙询问阮琛道。
不等阮琛拿药出来,今瑶抓住了夏纪言的手,摇头道:“纪言姐姐,不必了。”
“怎么了?”夏纪言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一旁脸色同样发白的荆应,想来是还没有完全适应化翼。
“纪言姐姐,我打算和荆应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