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言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才把心思放在了吃饭上。
吃完了这顿饭夏纪言心满意足,她靠着一旁的木栏杆往楼下看,颇为悠闲的模样。阮琛看着她失笑一声,抬起手用骨节敲了敲木桌,夏纪言便立即回过头看他。
“走了。”阮琛轻声道。
夏纪言点了点头,她站起身正要虽阮琛一齐离开的时候,却蓦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等夏纪言转身去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却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地上倒着的,正是他们方才谈论的对象——祁商贾。
夏纪言惊了一瞬,心道明明是他撞了自己怎么他还倒了。她反应迅速地蹲了下去,准备扶着祁商贾起来。却在刚抓住祁商贾的手时被猛地甩开了。
她愣神了好一会,祁商贾已经匆忙站了起来,又歪歪扭扭地离开了。夏纪言低下头看着自己还没收回去的手,最终被周围的嘈杂声吵的回过了神。
阮琛来到她身边:“我方才见是他撞了你,没事吧?”
夏纪言摇了摇头,在阮琛转身要走之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阮琛停住了,他看向夏纪言,轻笑道:“怎么了?”
夏纪言握着阮琛的手腕的手转了几圈,反反复复确认之后,才抬起头对上阮琛的眼神,严肃道:“我觉得那个人有问题。”
“祁商贾?”阮琛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夏纪言点头,阮琛便反握住她的手腕,“我们出去再说。”
两人步伐急促地走出了饭馆,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才开始谈论起来。
“方才他倒地时我想去扶他,”夏纪言组织了一番语言,“可是当我抓到他的手腕时,我好像抓了个空。就是……感觉不太对劲,他一个男子,手腕应当同你差不多粗,可我用同样的大小去抓他的手腕时,却连碰都没有碰到。”
“若是他的手腕比一般人的细呢?”阮琛猜测道。
夏纪言坚决地摇头:“不会的。我之前看见过他的脚踝,很细,比我的手腕还要细!我觉得方才我没有抓到他的手腕是因为……因为他的胳膊更细!”
阮琛沉思了片刻,而后开口:“如此说来,我们需要去探查一番。”
夏纪言“嗯”了一声,他们二人便在一些地方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最终确定了祁商贾家的位置,他们打算夜里的时候去偷偷探访一番。
阮琛还带着些许笑意说:“我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我也是第一次哎。”夏纪言同样说道,“还不是因为不能完全确定,只是怀疑,所以我们就只能这样做了。”
阮琛点了点头,他们去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夏纪言待了一会便去了阮琛的房间。
“呐,你的碧月秋光。”夏纪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阮琛,“之前好几次说要给你都被耽搁了,要是我这次不想起来的话,你的碧月秋光便一直被我拿着了。”
阮琛接过后笑道:“我也忘了要回来。”
夏纪言找了地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同阮琛闲聊起来。不知不觉中天色就黑了,夏纪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走吧,等看完了回来睡觉。”
阮琛应了一声,两人便朝着祁家赶去。
现在这个点安静的很,他们两个到祁家的时候,惊讶的发现祁家的灯火全部吹了。虽然晚了点,但还不至于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夏纪言便越发觉得不对劲,她悄声地准备爬上屋顶去观察,却在爬上去的时候发现,她停在了结界上。那一层薄薄的结界包围了整个祁家,夏纪言甚至都不知道是结界让他们以为祁家吹了灯,还是祁家真的吹了灯。
她抬头看向阮琛,“我们好像进去不了。”
若是强行打开结界的话,恐怕会被里面的人发现。夏纪言有些苦恼,一个商贾之家,难不成害怕被劫财所以找高人专门设下结界吗?
“无妨。”阮琛压低了声音说道,走到夏纪言身旁后,抽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那结界上。
不过一息,结界上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口子。夏纪言惊喜地看向阮琛,不由得说道:“我怎么感觉你的符纸好像什么都能做到一样,符修都是这样的吗?”
阮琛笑了笑没说话,带着夏纪言一起进入结界中落在了一座屋子的房顶上。
同夏纪言之前的一个猜测相同,他们在结界外看见的祁家是灯火尽灭,但结界里的祁家却是通明的。甚至里面的下人还在走来走去,看样子是忙碌得很。
夏纪言便更不解了。若只是为了防盗而设下结界她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让别人看着是已经休息的模样?
阮琛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侧过头说:“看来祁商贾的秘密不是一般的大。”
夏纪言赞同地点头。继而她弯了腰动作放轻地将脚下的一块瓦片给拆了。直到将房顶上拆出一个可以看见房屋内的景象时,夏纪言才停了手。
她趴在那里看向里面。凑巧得很,他们所落脚的这间房屋里,祁商贾似乎正好在做什么事情。
夏纪言来了兴趣,她开始仔细听声音。但听了许久那里面也都是只有祁商贾翻书的声音,夏纪言听得有些困了,她只好坐了起来,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