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君”字没能说出来,夏纪言便开始咳嗽。
阮琛不断抚着她的背部,带着几分歉意道:“没事了,阿言,我不会让你出事。”
夏纪言不知道怎么的就红了眼眶,幸而闭着眼睛看不见。她呜咽了一声,嗓音染着几分哭腔道:“你干什么跳下来啊……”
“阿言、阿言,你睁眼看看,我们已经安全了。”
闻言,夏纪言睁开眼看着下面。已经不是雪山的地面,而是一把白色的折扇。夏纪言还没缓过神来,她抬眸看向阮琛:“我们……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阿言。”阮琛摸着她的头柔声说着。
夏纪言脸色便猛地爆红,她连忙松开阮琛,朝着一旁挪了几分,支支吾吾地半晌说不出话来。阮琛轻笑一声,道:“你忘了,我们的性命可能是连在一起的。”
“是、是啊……”夏纪言脸上发烫,她微微点了头,认同了阮琛的说法,心头那阵奇异的感觉才消散了不少,她呼出一口气来,别开眼神去看阮琛的折扇。
折扇上画着夏纪言从未见过的景色,她愣了片刻,便又看见了扇尾的两个字:书堂。
阮琛在一旁解释道:“我这把扇子叫书堂扇。”
夏纪言“嗯”了一声,随即她抬头看向宫殿的位置,听见阮琛又道:“她被我伤了,一时半会不会下来。”
阮琛就好似知道夏纪言在想什么一样,夏纪言转过头看向他,还未问出口,她之前抓着的那根羽毛飘到了她的身旁。夏纪言下意识地伸出去抓,却没想到这根羽毛竟然如刀一般锋利,她只是碰了一下,手心就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虽不至于太痛,却也有着一瞬的尖锐,夏纪言“嘶”了一声缩回手。再抬眸时那羽毛竟然停在了空中,夏纪言疑惑地想要靠近一些,羽毛却蓦然间碎了。
如同玻璃一般碎开了,夏纪言不自知地向后仰去,那片羽毛便顷刻间没了所有的影子。待夏纪言还有些发愣的时候,地面忽然传出一声巨响,而他们所乘着的折扇也停住了。
夏纪言向下看去,那原本平坦的雪地面上蓦然生出了一座冰山,冰山的正中间插着一把被寒冰包围的银剑。
阮琛看了片刻,蓦然想起什么,他对夏纪言低声说道:“去试一试那把剑,或许适合你。”
夏纪言虽也有此意,却又不是很有把握。
但尝试一次又如何不可?夏纪言点了头后,阮琛看着离地面还不算太远,便抬头到:“书堂扇只能停在这里了。阿言,抓住我,我带你下去。”
夏纪言伸出手去抓他的腰带,阮琛却丢下“冒犯了”三个字后便将她打横抱起。
夏纪言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阮琛的脖子,阮琛便跳了下去,稳稳落地。夏纪言怔了一息,阮琛松开她后拍着她的肩膀,轻笑了一声。
落了地才发现那银剑周围的寒气着实厉害,他们二人只不过下来一会,双手便冷的僵硬不少,穿着斗篷也没了什么作用一样。夏纪言缓缓走近,那银剑周围的冰还在不断地结着,她伸出手轻轻试探了一下,手指险些被结上冰块。
在思索如何消融那些冰块时,她奇异地发现银剑周身的冰开始慢慢消下去,夏纪言心头一喜,她连忙又走近了几步,而后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将血滴在了银剑的剑柄上。
剑柄上刻着一个梅花模样的纹路,挂着淡色的穗子,夏纪言当即便看中了,她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那银剑的反应。
想起之前几次令人失望的结果,夏纪言心头沉了不少,就连脸上的笑意都没了,她正了色,还以为是血没有滴上,便立即又挤出一滴血来,确保被银剑融入了进去才收回了手。
等了一息的时间,银剑动了。
剑鞘与那冰块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夏纪言双眼都亮起了光,目光炯炯地盯着银剑。随着一声“砰”过后,银剑竟然先出了鞘!
银剑威武地在空中像是有意识地舞着,剑柄却已经没了动静,乖乖地待在原地。夏纪言从未见过如此动静,她愣了神,只盯着上头的剑身看。
也不知舞了什么招式,夏纪言心急如焚之时,银剑蓦然再次飞了出去,生生刺入了一旁的山丘上。
接着,剑鞘破了冰,留下地面上一个坑,直直冲着剑身而去。锋利的一声,银剑入鞘,却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没了任何的动静。
夏纪言真就是空欢喜了一场。
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心中期待着其他的响应,却迟迟未见银剑再动。冰又开始将银剑冻住,夏纪言垂下了手,她转过身,抬眸看了一眼阮琛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失望地迈开步伐。
“阿言。”阮琛蓦然轻唤了她一声。
夏纪言抬起头,却见阮琛正指着自己的身后。
她疑惑地转过身去,身后那冰山依存,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当夏纪言在寂静中听见声响的时候,她愣了片刻,继而见眼前的冰山在一瞬间融化成水,那些水又在顷刻间融入雪地中,奇怪的是,那些雪没有任何的反应。
夏纪言正诧异时,那把银剑因为没有了冰块的支撑而倒在了地上,“咣当”一声,听得夏纪言极其心疼。
她刚要走上前去将银剑拿起的时候,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