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愣住,下意识的抬手搂住封祁的脖颈,偏头看他。
封祁似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恰好转眸与她对视,嘴角浅浅勾着微笑。
“怎么了?”
江遥唇瓣动了懂,却什么都没说。
虽然封祁答应她回家了,但莫名的,她的心绪更乱了。
他宁愿回家,都不愿带自己进宫。
是为什么?
他发现了什么吗?
还是说,在这之前,就已经出了什么事?
她心乱的连呼吸都变沉了,搂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
封祁感觉到她的不安,稍稍抬手将人抱的更紧,眼里拂过一抹担忧。
“你在担心什么?”
江遥抿了抿唇角,沉声反问:“你说呢?”
封祁眸光轻闪,略略顿了一下,摇头。
“你不相信我吗?”
江遥想也不想的摇头。
“不是不相信。”
封祁眼下给她的感觉就是,他没有骗自己,但也没有说实话。
她眸里神色暗了一分。
“你知道吗?有时候,隐瞒,也是欺骗的一种。还有,你所谓的为我好,有没有考虑过,我想不想要。”
她越说,心里越发不舒服了。
“我们不是夫妻吗?那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你就没想过,如果就因你不告诉我,到后,事情的发展
要是超过你的预想,我又因不知情况,无法帮你解决,那该怎么办?”
封祁低眸,看着她脸色失望又难过的情绪,心不由揪起。
“我……我没有……”
“你有!”
江遥斩钉截铁的打断他的话。
“我们虽然没在一起生活太久,但你现在的种种表现都在告诉我,你有隐瞒。我不求你百分百的坦诚,但已经到眼下这情况了,你还觉得不说,会更好吗?”
封祁喉头一哏,心口就觉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不由自主顿住了脚步。
江遥仰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色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封祁沉默,脑中闪过千言万语,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但那些环宇就如乱了的线头,一时找不到线头,不知该如何说起。
江遥也不催促,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转息。
封祁还是败下阵来,微微张嘴,长叹一声。
“好,我都告诉你。我只是,想将事情理顺再同你说。眼下,情况有些乱。”
江遥轻轻扭了一下身子,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凉亭说:“我们去那边说。这会离孩子们放学还有点事情,我们慢慢说,你觉得乱也没事,我帮你顺。”
封祁顺她的意,稍稍松了手,扶着她站住。
江遥双
脚一落地,就拉着他朝凉亭快步走去。
封祁默叹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
到了凉亭,江遥还叫了人送一些茶点和茶水来。
封祁见状,眸中无奈更甚。
“你这是打算和我屏息畅谈吗?”
江遥“嗯嗯”的重重点头。
“你不是说情况复杂吗?那就拉长时间,慢慢说了。哦,对了,我去和管家说一声,让他们安排人去接孩子们放学。”
说着,她起身飞快跑去安排,很快就颠颠跑回来了。
“行了,你开始说了。”
这会,丫鬟也将茶点和茶水送了上来。
封祁抬手拿起茶水为她斟茶,递给她时,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稍稍斟酌了一下语句开口。
“既然如此,就从我七日前上朝的事情说起吧。”
江遥接过茶,略显敷衍的低头啄了一口,然后对他不住点头,一脸催促的看着他。
封祁无奈的低笑一声,开口将最近朝堂发生的事情。
包括,有人提议他领兵剿水匪的事情。
江遥怔住。
“水战又不是你擅长的,怎么还提议让你去?”
封祁眸底闪过一抹凉薄的讽意,勾唇笑出声。
“自然是因为我是熙国的战神。”
江遥脸色沉了沉。
“简直胡闹。你是战
神又怎么样,那就是一个称呼。而且,那个称呼,也是你用命换来的!这大熙国,这么大一个国家,还找不出一两个擅水战的?”
封祁摇头。
“还真没有。”
熙国国土多于内陆,与水交接的也只有郄城一处。而且,还是内湖。
出外的水域,还得从南边南国出去。
一个几乎成完全封闭状的内陆国,又如何会有擅长水战的将领呢?
郄城的水师,平日的训练也多在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