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解决了。”唐宁心下虽鄙夷其仓皇逃窜的行径,面上却是不漏声色,淡淡说道。
“解决了?”丁建阳半惊半疑:“到底怎么回事?那两个白衣女子究竟什么身份?”
原来他还不知道小斩是自己一方的人,怪不得跑那么快,唐宁心下嗤笑,面无表情道:“这个地方是你带我来的,你都不知她们身份,我怎么会知晓,我还想问你呢!”
丁建阳既然不知小斩的存在,唐宁当然不会如实相告,小斩是他手中最大的底牌,越少人知道越好,关键时候有大用。
更何况丁建阳此人心术不正,虽口头上提出合作,然实际图谋未可知,唐宁对他自然要多防着一点。
“后来事情怎么样了?”丁建阳皱眉问道。
“你走之后,两人相斗起来,将整个地底窑洞打的崩碎,不知往何处去了,我趁机将池中灵乳悉数收入储物袋中,逃了出来。我们拿了灵乳,那两人若相斗完,肯定要追出来,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唐宁随便扯了个谎,说罢便遁光腾起,丁建阳见此,不及多想,赶忙跟上。
正此之时,忽见西面有一道遁光朝两人激射而来。
“有人追来了。”唐宁见那道遁光朝两人追来,眉头微皱,此岛已被幽冥海组织圈禁,岛上皆是幽冥海组织修士。
此刻被人发觉,若引来幽冥海大众人马,麻烦必然不小。
“被发现,走不了了。”丁建阳道。
“怎么办?”
“等他过来,见机行事。”
“两位请留步。”那遁光落至两人跟前,现出一名身着幽冥海服饰,身形娇小的女子,筑基中期修为。
她打量了两人一眼,警惕道:“两位前辈可是本部修士?”
她话音方落,丁建阳手中一翻,白玉瓶迎风而涨,内里一团数丈大小幽绿光球激射而出。
女子面色大变,化作一道遁光朝后方逃去,眨眼就被幽绿光团追上,其周身护体的玄遁在幽绿光团包裹之下,霎时破碎,被光团吞噬。
女子本身亦与光团化为一体,幽绿光团重回白玉瓶内,丁建阳手一招,白玉瓶速度缩小,回到他掌中。
“不知此女是偶然路过,还是驻守此地的幽冥海守卫发现了我们,得赶紧走,不然引起大动静的话,会很麻烦。”丁建阳收起白玉瓶,面色凝重。
唐宁见他毫不留手果断干掉了一名幽冥海组织修士,心下微惊,此人虽色厉但薄,行事却是异常狠辣。
要知道幽冥海内部戒律严明,像他这种行径,被发现的话,肯定是要处以极刑的。
两人遁光腾起,行了一个时辰,远离了此地,入夜,又悄悄潜出了城廓。
………………
乌云蔽日,大雨倾盆,海面之上波涛汹涌,浪潮此起彼伏,蔚为壮阔。
两道遁光一前一后,落至一块巨大石礁上。
“灵乳呢?我的那一份现在应该交给我了吧!”丁建阳开口道。
唐宁道:“我要是在这里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独吞了怎么样?”
“我既然肯找你合作探宝,就不担心你会背信弃义,而且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你以后肯定还有需要我的地方。灵乳虽是难得之物,但也只是一时的,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如果你真有后手的话,在窑洞的时候为什么不使出来,还用得着落荒而逃。”
丁建阳笑了笑:“落荒而逃算得了什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我都是经历了清海大战的人,就算不是久经沙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了。
“别说你我之辈,哪怕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大修士,落荒而逃的岂在少数,和性命比起来,这根本不值一提。”
“何况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那白衣女子展现的实力,很明显要比我们强上太多,她只是随便一击,小试牛刀,在实力上就已经是碾压我们了。”
“我还没有遇过实力这么强横的金丹修士,说实话,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退一万步说,纵使真能抗衡,凭我的修为和实力,极有可能成为你们之间相斗的炮灰或替死鬼。”
“我为什么要留在那里成为你的替死鬼,徒为你做嫁衣。”
“不要忘了,这个秘宝是我花费无数心力才得到的消息,你不过是坐享其成而已。”
“我之所以找你来,甘愿分一份灵乳给你,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想让你去对付彼处的守卫。否则我又为什么要找你,和你共享这些灵乳?”
“现在遇到了危险,我不走,难道留在那里等死吗?”
“当然,我承认,那一刻我确实被死亡的恐惧主导了心神,来不及想太多,说是落荒而逃一点没错。”
“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丑事,面对难以抗衡的存在,谁都有这种时候。”
“我的价值绝不止这一池的灵乳,损失来之不易的灵乳固然可惜,但和我的性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说后手,那得看怎么理解了。我不担心你这么做,源自于我对你的了解,我相信你不是见利忘义,鼠目寸光之辈。你应该明白我的价值,绝对要比这些灵乳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