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宁与武通明、张子清三人一道出了天牛山脉,来到元沛里市乾轩物通阁。
三人方入里间,一名容貌姣好女子迎了上来,稽首道:“三位前辈有什么需要?”
“我们要三张去“千华里”的船票,越快越好。”
“好的,请稍候。”女子手中一翻,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翻阅了几眼道:“一个时辰后,我们有一辆风灵船会途径“千华里”,只需两千灵石,三位前辈意下如何。”
“好。”张子清一口应承下来,翻出六千灵石递交给她。
“三位前辈请随我来。”女子接过灵石,递给他们三个号牌,领着三人穿过厅殿,来到后院的一处空旷屋室内,里间摆放着百余张蒲团,端坐着二三十名男女。
三人随便找了个位置盘腿而坐,唐宁开口问道:“张兄,你不是说出来宴饮吗?何故前往元华里?”
张子清微微一笑:“唐兄稍安,到了地方自然知晓。”
唐宁见他这幅模样,也没有盘根问底,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外间一名方面大耳男子推门而入,开口道:“诸位道友,你们本次乘坐的商船马上就要出发,请随我前往。”
众人于是纷纷起身,跟着他出了阁楼,行不多时,来到一巨大青色光幕前。
领头男子手中一翻,递了张传音符入内,很快,光幕消融一个缺口,众人鱼贯入了里间。
内里十分广阔,平坦的道路一眼望不到尽头,地面由统一的玄色石板铺造,光滑明亮。
诸多大小商船停靠在线条分明的框架内,井然有序的排列,此地乃整个“元沛里市”的商船停靠所,所有进出“里市”的商船都统一停放在这个地方。
唐宁等人在乾轩商会男子带领下,来到一艘名为“穿行号”的风灵船甲板之上。
不到一炷香时间,只听得一声大响,“穿行号”光芒大绽,腾空而起,缓缓驶出了光幕,半个时辰后,便已到达“千华里市”城廓之外。
此时舱内走出一名面白男子,朗声大言道:“千华里市已到,在此下船的道友请到这里集结。”
话音清晰传入甲板上众人耳中,很快,男子跟前便聚集了十余人,众人一一将号牌递交给他,随即下了商船。
“张兄,现在可以直言了吧!咱们究竟是要去何处?”方离开风灵船,唐宁就开口问道。
张子清微笑道:“此次请唐兄宴饮,实则乃是借花献佛。”
“哦?张兄何意,还请明言。”
张子清道:“唐兄想必不知,今日乃是刘子阳二千五百岁之寿辰,刘子阳在清风谷大摆宴席,宴请轩堂城的各方豪强,并摆下了三日流水宴席,凡金丹以上修士都可以到清风谷饮宴。”
“咱们初来乍到,对本地人事不知,正好可趁此机会结识结识各方道友,这可是难得的盛宴,反正你我闲来无事,何不去见识见识?”
唐宁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这个刘子阳是何方人物?”
“其乃刘家子弟,是刘家驻本城办事处的主事,听闻此人轻财杖义,交结极广,又好脸面,我之前也从未见过此人,只是前几日听得本部几名修士谈论此事,因而上心。
“据说他已垂垂老矣,寿元无多,逢他两千五百岁寿辰,应该是他最后一个大寿之期了,因此在清风谷大宴四方。”
唐宁道:“张兄所说的刘家?可是东莱郡的那个刘家?”
刘氏在东莱郡可谓大名鼎鼎,其地位仅在镜月宗之下,势力遍布东莱郡上下,乃东莱郡修行世家的龙头老大。
刘姓高祖刘季,好戏辱人,颇多市井习气,宵小之徒多以此非之。
然性豪侠,有谋略,心怀凌云之志。
年少曾读嬴氏始祖记,乃慨然叹曰:大丈夫当如是。
刘季起自微末,虽好声乐犬马,常狎辱人,尤蔑视繁文缛节者。
然豁达大度,从谏如流,公私分明,从不以个人喜怒行事。一生纵横天下,以游戏人生为乐,乃天下间一等一的英雄豪杰。
当时之世,无人能出其右。
后世大豪杰辛幼安曾言:刘高祖季,气吞万里如虎。
凉州石氏高祖曾有言评:若遇刘高祖季,当北面而事之。
张子清答道:“除了它,还能有哪个刘家在东莱郡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刘子阳在本城主事近千载,交结甚广,这一次大宴四方,想来本城各个势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受邀参与宴席,这等盛事岂可错过?”
“这么说,本部联队长和督查也会受邀参加了?”
“有可能吧!谁知道呢!”
“想不到,像他这般修为精深的修士竟如此好脸面,和世俗之人没什么两样。”
张子清道:“谁说不是?修士和世俗之人本来就没什么区别,只有有些修士高高在上,硬要把两者区分开来。”
“修士除了本领比凡人强,七情六欲可一样不少,要不哪来那么多杀戮和勾心斗角,说到底,成仙得道本身就是一种欲望,我一直觉得,真能做到无欲无求,只有一种人,就是死人。”
“像刘子阳这样讲排场,好脸面的修士,在整个修行界数不胜数,特别是一些世家公子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