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谁杀害的殷师叔我也不知晓,徐家不可能听我的指挥去调查这种事情,不过我想他们没有必要骗我,杀一名没有背景的金丹修士对于他们来说不过碾死只蝼蚁。”任琴清手中一翻,拿出一个朴实无华的木盒:“请师叔帮我转交给陈达师兄。”
“好。”唐宁接过木盒:“姜羽桓师兄目今就在城卫队任职,呆会儿我就去城卫队一趟,让姜师兄转交给陈师弟。”
“师叔,弟子有一个请求,还望允准。”
“什么事?”
“此物还是待陈师兄离开刑狱后再交给他吧!”
“哦?为何?”
“这是我们的约定。”任琴清嘴角微微一笑,神色凄哀悲凉。
“其实我觉得,你亲手交给他比较好。”唐宁见她这幅模样,料到是两人间的私事。
“没这个机会了,也许,留一点念想更好。”
“我一定将这东西带到。”
“多谢师叔。”
屋室内陷入短暂沉默,唐宁起身道:“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送师叔。”
两人出了庭院,只见一名扎髯满腮男子迎面走来,沉声道:“任姑娘,你要去哪?”
“我送本宗师叔离开,放心,不会走远的。”
男子看了唐宁一眼,微微侧过身体,让出道路,两人向前走去,男子亦步亦趋跟在不远处。
直至出了阁楼,任琴清行礼道:“师叔,恕弟子不能远送。”
唐宁目光掠过其身后扎髯满腮的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多保重,希望还能有相见之日。”
任琴清没有言语。
唐宁转身离去,径离了里市。
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子被人欺辱,却毫无办法,他心中极不是滋味.
他又何尝不想仗剑而起,奈何力微势弱。
徐家固然可恶,但真正根源还是在于自家宗门的孱弱。
乾易宗,乾易宗。
他口中低吟,深深叹了口气。
…………………
一晃眼几个月时间又过,这一日,唐宁正盘坐在屋室内闭目修行,外间敲门声响起,他睁开双目,起身打开屋室,但见门外矗立一名舒眉朗目男子,正是姜羽桓。
“姜师兄,你怎来了?快请。”唐宁开口道,心知姜羽桓肯定是有要事才会来此。
两人入了里间,相对而坐,姜羽桓道:“此次来找唐师弟,是有一件要事,关于殷师兄遇害一事,我发现了一个线索。”
“哦?”唐宁心下一惊:“什么线索?”
“我在“元明里市”的一家商铺中发现了殷师兄的遗物。”
“殷师兄的遗物?能确定吗?”
“确定,一件护身鳞甲,是当年殷师兄还未结丹之时,因完成宗门任务有功,魏玄德掌教赏赐给他的。这是我亲眼所见之物,绝不会错。”
“你所说的那家商铺是哪个势力旗下的?”
姜羽桓道:“是星元商会旗下的商铺,当日我前往里市,路过星元商铺,见其门口挂出竞卖会的消息,正好我要买一份修行所用的稀缺材料,于是便等候了一日,参加了这个竞卖会。”
“在竞卖会上,见组织方拿出了这件磷甲,开始我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直到他们介绍这件鳞甲材质和来历,我才想起是宗门赏赐给殷师兄的那件护身鳞甲。”
“后来这鳞甲被一名男修买走,我和此人一番交谈,从他手中细细看了这幅鳞甲一眼,确定没错,是殷师兄的那件鳞甲。”
“盖因鳞甲上有炼器师留下的名号,所以不可能错。”
唐宁沉吟道:“如果是凶手将殷师兄身上财物变卖,那么就完全排除徐家的可能性,以他们的财力,根本不会在乎这点灵石。这么说,殷师兄是意外死亡,被人劫财掠货?”
“姜师兄,你觉得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是殷师兄把此物送给了别人,毕竟他结丹也用不上了,最后辗转到了那家商铺手中?”
姜羽桓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暂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因此我来找你,高原他们不是在“宣达里市”吗?可以找他求证,他是殷师兄信任的人,或许知晓详情。”
“好,我这就去问问。”
两人出了屋室,一路遁行,大半日后,来到“里市”外的一片山林中。
屋室内,高原等人神识察觉到有人到来,纷纷迎了出来,见到两人,连忙躬身行礼。
一行人入了屋室,各自落座,唐宁开口道:“这位姜羽桓师兄,我都不多做介绍了,你们纵使之前未会过面,现在想必也知晓了。其实我们一直都有联系,只不过处于安全考虑,没有告知你们。”
“弟子拜见姜师叔。”几人起身行礼。
姜羽桓摆了摆手,以示几人入座:“这一次我和唐师弟来此,是向你们打听有关殷师兄遇害一事。你们可知晓殷师兄身上有一件名为银蚊丝的银色宝甲,属二阶极品灵器,是一名为汪朝阳的炼器师炼制的。”
高原应声答道:“弟子知晓殷师叔随身行囊中确有此物。”
“那他这件银蚊丝甲可有送与别人?”
“没有。弟子之所以知晓此事,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