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两位道友都消消气。”空林开口说道,殿内空间眨眼恢复如初,殿内的肃杀之气瞬间消散无影无踪。
“议事就议事嘛!大家各抒己见。”玄真看了眼云天:“总不能不让人说话吧!何必动怒呢!”
“申道友,那按你之意,我们难道就坐失良机吗?你应该清楚,自清海与玄门大战爆发以来,我们也死伤了数十万之众,至于财务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虽然玄门比我们死伤和损失更重,但他们本就比我们底子殷实,我们损失如此之重,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区区一个清海,修行岛屿不过数十,资源荒芜,若非地处冲要,白送也没人多看一眼。”
“以清海诸岛的资源填补我们的损失,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况且我们又是连战连捷,气势正盛。”
“为拿下清海这块冲要之地,诸位道友都付出了不少代价,就这么罢兵,想必诸位也不会甘心吧!”
老者淡淡一笑,看模样对方才殿中杀气毫不在意:“若能顺利攻下奉化城,从而一鼓作气拿下东莱郡,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若是遭逢大败呢!”
“三位道友欲毕全功于一役,集中所有力量攻下工事坚固,部署周密的奉化城,难道没有想过一旦大败,我们甚至可能连辛辛苦苦拿下牧北的这块安身之地都保不住?”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此事当徐徐图之,首先得稳定后方,确保我们大败后仍能有安身之地,方可图谋青州内陆。”
“自我们起事以来,赶走玄门,拿下牧北,又经历数十年的清海大战,不断从牧北运送兵马灵械及灵石物资,却从来没有好好管理过牧北境内辖地。”
“整个牧北现在已是一团乱麻,各资源地在先前与玄门大战中被毁坏的不计其数,这些年为供给前方,又采掘过度,许多大型的灵矿灵脉还有资源产地都已近乎枯竭。”
“像丹药、法器、符箓等修行之物,其价已高出市场两三倍。”
“如若我们一旦战败,便是树倒猢狲散。”
“我认为要进攻前方,必先稳定后方,因此要徐徐图之。”
“申道友之言有理。”下方一双鬓微白,细眼长髯男子道:“我亦认为此时攻打青州过于仓促,当徐徐图之。”
“且不说奉化城经过玄门这么多年部署,工事坚固,防备严密。单说玄门与商盟联手之后,加入了商盟这支生力军,他们士气大振。”
“凭我们现在的实力与青州玄门拼斗,胜负只在五五之间,而他们有商盟的相助,我们则师老兵疲。”
“对方是以逸待劳,我们却是劳师以远,更何况我们后方大本营经过连年乱战,已是残破不堪,正是百废待兴之时。”
“既然我们已夺得清海,可以此为屏障,暂时休养生息,至少得稳固了后方,再南下攻青州不迟。”
“牧北之辽阔远大于青州内陆,我们只要安心发展,来日再攻青州可谓泰山压顶之势。”
“两位道友之言方是老成谋国。”又一名男子说道:“玄门刚刚与商盟结成缔约,我们就针锋相对,主动树敌,殊为不智。”
“此时去攻打青州,玄门与商盟受攻之下必然同心相拒,是我们主动将商盟势力推向了玄门一方。”
“商盟一向保持中间立场,此次为何一反常态?与玄门合为统一战线,此一节几位道友难道就没有考量过吗?”
云天正要驳斥,空林见状连忙抢先道:“吴道友莫非知晓内情?有何良策?”
吴姓男子道:“据我得到的消息,商盟此次是遭受到四大玄门的逼迫,才不得以出兵相助玄门,而且三大商会并没有直接参与到此次争端中,只是令各地的商会加入玄门阵营,譬如说,青州玄门同盟只有青州本地商会相助。”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有本事策反那些商会势力?”云天冷哼道。
“玄门既然能够去和商盟谈判,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去与商盟接触呢?”
空林皱眉道:“去和他们谈判,我们有筹码吗?商盟的大部分商会都在玄门地界上,是以玄门能够胁迫到他们,而我们和商盟向来没有什么交往,恐怕难以济事。”
“不接触怎么知道呢?商盟既是遭玄门胁迫,两者之间必有可乘之机。他们既非真心与我们为敌,我们也当表现适当诚意,说到底,他们相助玄门,也不过为了一个利字。只要我们许以重利,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云天冷哼道:“吴道友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凭几句空话,就能让商盟转变态度?你以为是哄三岁小孩儿呢?”
“想要与他们谈判,我们必须立足于战,至少得先拿下东莱郡,让他们看清形势,才有与之谈判的筹码,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趁现在三大商会还没有直接参与,我们一举拿下奉化城,让商盟看到我们的实力,知晓玄门是大势已去,他们才会认真坐下来和我们谈判。”
“诸位不要忘了,我们的对手可不仅仅是太玄宗和青州玄门,天南沼泽那边联军正与上清宗对峙,而且形势不容乐观。”
“一旦他们败了,上清宗辖下势力支援青州的话,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可就不是几个商会军团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