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这次晋至金丹境,不会再留天水湖了吧!要去哪任职啊?”两人往洞府内走去,顾元雅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元易殿管事,已经任命了。”
“那我也要回宗门跟在师傅身边,师傅您赶紧安排啊!”
“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顾元雅道:“师傅您把我也安排到元易殿去吧!”
“去元易殿干嘛?”
“我虽在督察部挂职,可督察部我谁都不认识,您在元易殿,我当然跟着您了。”
“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要跟着干嘛?之前你修为低,让你跟在我身边,方便指导你修行。这次回来,就去督察部任职吧!”
“哦。”顾元雅垂手丧气应了一声。
“去将许清婉请来。”
“哦!”顾元雅应声而去,唐宁回到主室内,盘腿而坐,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屋外脚步声响起,许清婉自外而入,行了一礼:“唐师叔,有何吩咐?”
“没有外人,不用这么多礼,坐吧!”
许清婉依言入座,唐宁道:“请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知你,我已经和掌教说过了,调你去元易殿掌印部任职,任命估计这几天就会下发,你准备一下。”
许清婉点头称是。
“将你调到掌印部,是希望你能帮我完成宗门财务制度变革方案。”唐宁手一翻,翻出一叠厚重的卷宗:“这里面有宗门近十年来财政收入和支出的明细记录,你看一看。我们需要将宗门财政支出每年缩减至少两百万灵石。”
许清婉接过卷宗翻看起来,屋室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她翻动纸张的声响。
良久,她放下手中卷宗道:“宗门财务大概我已了解了,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我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此事无需着急,今日找你来只是告知你这件事情,以后到了元易殿,熟悉了事务再慢慢考虑。”
“那我先告辞了。”
唐宁微微点头,许清婉起身离开屋室。
眼见她消失的背影,唐宁皱眉微皱,她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她之前也是经常一副冰冷神色,但今天似乎更加冷漠一些,像是心里有事儿。
唐宁敏锐察觉到她今日异常,但她既没有主动说起,他也不愿去问,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顾元雅自外而入,略有不满道:“师傅,您都将许师姑安排到元易殿去了,为什么不我安排我去,您也太偏心了。”
唐宁笑了笑:“我让她去元易殿是有公事处理,什么偏不偏心的,胡说什么?”
“那我也可以帮您处理事务啊!”
“你以为那么容易?告诉你吧!都是一些难缠,得罪人的事儿,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督察部专心修行,等你什么时候筑基,再谈这些事儿。”
“师傅,我听不少人议论您和许师姑之间是不是?要不您就直接娶了她,让她当我师娘吧!”
“你这孩子,越说越离谱了,都是道听途说,子虚乌有的事。”
“别管是真是假,反正我觉得许师姑挺好的,您未娶,她未婚,您要喜欢得赶紧下手,不然被别人抢先可就晚了,许师姑这般好看,我看着都眼热,您就不动心啊!要是当我师娘,也省的其他人惦记。”
“谁说我未娶?我早就婚娶了。”
顾元雅惊道:“您婚娶了?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师娘?”
“你师娘不在新港,我也好些年没有见过她了。我和她成亲的时候,你父亲都还未出生呢!你哪能见过。”
“师娘是个什么人啊?长的好看吗?比许师姑如何?”
“比她好看多了。”
“我才不信呢!师傅肯定说大话,我还没见到比许师姑好看的人呢!”
“那是你见识少,你才多少岁,见过多少人?你要像为师一样,活了两百多年,自然什么人都见过了。”
那师娘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你修到为师这般修为的时候,就能见到她了。”唐宁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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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婉回到洞府,盘坐而下,怔怔望着石墙。
她其实很想问明,究竟是不是唐宁杀了郑威,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理智终究战胜冲动。
她回想当年在情报站的点滴,郑威音容样貌似在眼前,她心下不禁感到歉疚,她知晓郑威对自己的真心实意。
若是当初不那么决绝,或许他不会想着离开新港,也就不会死。
又或是他若不遇到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许清婉思绪潮涌之间,腰间储物袋突然传来一阵晃动,她拿出阵盘,朝其一点,将符箓摄至手中。
不多时,屋外脚步声响起,许启元自外而入,行礼道:“姑奶奶。”
“你来了,什么事?”许清婉面无表情道。
“方才唐宁师叔是不是找您了?”
“你怎么知道?”
“我正好遇上他徒儿顾元雅,见她朝您洞府而来,因此猜测是唐宁师叔请您过去。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我马上要去元易殿掌印部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