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府宅中央处矗立着一座巍峨的洞府,占地方圆数里,其他殿阁都是围绕着此洞府建立,如众星拱月。
洞府外,两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王仲宣,王景轩两人身形。
王仲宣一挥手,符箓飘入浓雾内,不多时,内里走出一名芳容窈窕的少女,朝两人行了一礼:“爷爷请两位叔伯进去叙话。”
三人入了里间,来到主室,内里盘坐着一名须发皆白,面容苍老的老者,正是王家家主王元泰。
两人下拜行礼道:“侄儿拜见叔父。”
“坐吧!什么事?”王元泰道。
王景轩道:“前几日,侄儿押送物资前往太南谷商铺,被一贼人半路劫道,侄儿想此事不简单,特来向家主禀报。”
“查清是什么人了吗?”
王景轩道:“还没有,此事殊不简单,侄儿认为是有人在针对我们王家,他早埋伏在我们行径路上,我自报名号后,他完全不理,毅然攻击我们。”
“我想散修不会有这么大胆子,对方能够准确知晓我们押送的行径路线和时间,要么就是我们内部人泄露了消息,要么就是坊市有人刻意调查过。”
王元泰道:“丢了多少东西,有没有人员伤亡?”
“他拿走了一些元气丹、几件灵器还有一堆灵符,总价值在八九万灵石左右,没有人伤亡。”
“你们觉得该怎么办?”
王仲宣道:“我觉得很大可能是坊市那边泄露了消息,可从那边查起。”
王元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件事由景轩负责吧!其他人就不要管了。如果真是有人针对我们的话,肯定还会再度出手的,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是。”两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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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易宗,殷庆元洞府内,唐宁行至主室行了一礼:“弟子拜见殷师叔。”
“回来了,怎么样?事情进展如何?”
“弟子劫掠王家押运物资后,在坊市等候了半个月,都没有见到王仲宣身影,反而是负责押运的王景轩回到了坊市。坊市的内线弟子告诉我,王景轩在秘密调查此事。”
“看来这条计策是失败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只等绉应龙那边的消息,再从长计议。”
“你劫掠王家物资的时候,没露出什么破绽吧!”
“没有,不过我想王家多少会有些警觉。”
“王家警觉没有关系,只要王仲宣没察觉到我们目的就行了,你们在坊市的那个内线没有问题吧!”
“我没有和他会过面,都是通过杜元恺师弟同他传话,他并不知晓我们目的。”
“事情可以不用着急,但一定要谨慎。”
“弟子明白。”
两人聊了一阵,唐宁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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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阁中,莺歌燕舞,一群白衣女子翩翩起舞,丝竹之乐缓缓飘出。
屋室中,两名男子推杯把盏,欢声笑语不断,其中一人面色白净,五官俊朗,乃是张家子弟张冲虚。
另一人身体挺拔,浓眉大眼,乃银狐情报站弟子魏彦。
两人频频举杯痛饮,已有三分醉态。
一曲舞罢,众女鱼贯而退。
魏彦端起酒杯道:“张兄,实不相瞒,早年间我也曾到楚家求亲,可楚渊怀见我是个散修,无权无势,遂不肯将楚依依许配于我,而将她嫁给了王靖,你我是同病相怜啊!”
张冲虚叹了口气:“我虽是张家子弟,可也不比你这散修好多少,那沐家狗眼看人地,一心想攀王家高枝,将婉萍嫁给了王昌麟,着实可恼可恨。”
两人说到此处,唏嘘不已,颇有相逢恨晚之意。
魏彦又与他吃了几盅酒:“我听闻王昌鳞在外面妻妾成群,两人关系十分不睦,张兄可知晓此事?”
“知晓又能怎么样?都已是他人妇了,别人两口子的事,哪轮得着我管。”
魏彦佯醉道:“你我兄弟虽是同病相怜,却同病不同命,这一点张兄你可比不上我了。”
张冲虚好奇问道:“何谓同病不同命,魏兄此话何意?”
“依依虽然嫁到王家,不过嘛!她和王靖并无感情基本,心里还念着我,我们倆…”魏彦笑了笑。
“难道你们?”
“张兄可千万别说出去,否则王家必不肯放过我。”
“明白,明白。”
“要我说啊!张兄,既然王昌鳞在外间三妻四妾,沐婉萍和他相处并不融洽,说不定心里还念着你呢!你何不找她重续旧缘?”
张冲虚沉默不语。
“你要信得过兄弟,此事就包在我身上,我替你去探探口风如何?”
张冲虚默然良久,摇了摇头:“算了,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吧!这世上哪有马儿吃回头草的呢!”
魏彦见此不再多言,两人推杯换盏,喝的酩酊大醉,直到次日天光放白才离开阁楼,分道扬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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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僻的山林内,不时有修士御剑来往,此地名为全清山,乃是中原东南部有名的小型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