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左右,唐宁盘坐在屋内,腰间储物袋一阵晃动,他睁开双目,翻出阵盘,朝上一点,将浓雾中符箓摄至手中。
神识注入后,脑海中一男子话语声传来,乃是杨敞奉罗清水之命前来领他去拜会彭万里、姜明、殷庆元三人。
他身形一闪,出了洞府,浓雾外,伫立着一名光额阔面男子,正是杨敞。
唐宁遁光落至他身前,杨敞稽首道:“唐师兄,师傅派我来领你去拜会彭、姜、殷三位师叔。”
“有劳杨师弟了,不知该先当拜访何人?”
“唐师兄觉得呢?”
唐宁沉吟道:“我与殷庆元师叔曾数次一道执行宗门任务,也算微有交情,就先拜访他吧!”
杨敞点头道好,两人遁光腾起,行不多时,来到翠霞峰一座洞府前,此洞府巍峨雄阔,占地广阔,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山峰。
杨敞一挥手,传音符没入里间,很快,浓雾翻滚,内里缓步走出一名明眸皓齿,身姿婀娜的女子,约莫双十年华,炼气三层修为。
她躬身行礼道:“师傅请两位师叔入内。”
两人跟随着她入了洞府,内里阡陌纵横,道路交错,绿柏长青,青松长翠,又有瑶台水榭,花园湖泊无数。
殷庆元本属掌门直隶,是掌门魏玄德心腹,多少受其影响,这洞府内布局居然也和魏玄德洞府相近。
三人拐过几条通道小路,来到一间装饰雅致的厅殿内,女子道:“请两位师叔稍候,我去通禀师傅一声。”
说罢转身出了厅内,唐宁望着她远去背影道:“这是殷师叔新收的徒儿吧!不知是何来历?”
杨敞道:“此女姓苏名妙可,前些年才蜕凡,如今亦分属掌门直隶部。”
“殷师叔之前似乎未曾收徒吧!”
杨敞点头道:“这是他首徒,听闻此女与他有些渊源,好像是殷师叔已故亡妻侄孙女还是什么的。”
“看其间布局与掌门洞府颇为相似,倒是幽静的很。”
“掌门洞府我倒没去过。”
两人闲聊着,外间脚步声响起,殷庆元自外间而入,两人起身行礼:“弟子拜见殷师叔。”
殷庆元满面笑容,摆了摆手:“唐师弟,杨师弟,咱们都是老相识了,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这么客气,坐吧!”
两人依言入座,殷庆元亦行至主位上落座,微笑道:“唐师弟,上次清海一行,咱们受池鱼之殃,之后久不见你回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伙儿都以为你遇难了呢!后来才听闻你独自回归宗门了,究竟怎么一回事儿?你如何失踪了这么久?”
唐宁将当年遭遇讲述了一遍:“后来我到元明商会一打听,才知晓自己昏迷漂泊了一年之久,彼时你们都已离开了岛,我因此归来的晚了些。”
“原来如此。唐师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闻得殷师叔金丹大成,实本宗之幸事,一直未敢登门拜访,今日冒昧叨扰,望勿见怪。”
殷庆元笑道:“想必你们此次也不是专程拜访那么简单吧!咱们是老相识,有什么事儿但言无妨。”
唐宁道:“实不相瞒,本次冒昧叨扰,一者是诚心恭贺,二者有件小事儿,望殷师叔能够支持。本部科朱虚师兄于轩跃山与魔宗一战中遇难,昨日,佟师叔言及情报科执事任选之事,弟子已提交卷宗参与任选。”
殷庆元微笑道:“情报科除了唐师弟还有谁欲要参与任选的呢?”
“本部科吕光师兄亦有意于此。”
“唐师弟勋功卓著,宗门有目共睹,掌门也曾数次赞赏,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此话意思很明显,没有意外的话,他是会支持自己的。
唐宁也知晓殷庆元不可能像彭万里、佟全安那般直接表态,把话说死,当下也不再赘言,将话题一转,说到新港局势之上。
“本次轩跃山一战,朱师兄虽不幸遇害,然魔宗大溃败,相持不到一月,便败退而去。足可见魔宗内部并非不是铁板一块,此可作为我们攻破魔宗的一个方向。”
殷庆元道:“这就要靠你们情报科了,如能分裂魔宗,而后逐个击破,此为上策。此次轩跃山一战,以唐师弟之能,想必斩获颇多吧!”
“托宗门之洪福,幸而斩杀了数名贼子。”
两人聊了一阵,唐宁起身告辞:“弟子冒昧拜访,不敢多打扰殷师叔修行,先行告辞。”
殷庆元微笑道:“日后闲来无事,可多来走动,我这洞府啊!建的大了,冷冷清清,平素没个人气。”
两人出了洞府,化遁光而去,行了盏茶时间,来到宣雁峰一座洞府前。
杨敞挥手递进一张符箓,不多时,内里一道遁光闪出,现出一身材高大,燕颔虎须男子身形,他稽首道:“彭师叔请两位师兄入内。”
三人入了里间,来到一屋室中,唐宁是第一次来拜访彭万里,也是第一次来他洞府。
此洞府虽不小,然也不似魏玄德、殷庆元那般奢丽,室宇虽多,然颇为简单。
“两位师兄稍候。”男子说道,转身出了屋室,两人候不多时,彭万里自外间而入。
两人起身行礼,彭万里至主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