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恐他不肯让步。”杜元恺道
鲁星弦冷哼道:“若真这般冥顽不灵,也莫怪我无情无义。不要以为现在翅膀硬了,便可肆无忌惮,宗门离了谁一样运转,部科也不是没他不可。我到底还是本部执事,有权调任他。”
杜元恺辞别而去,翌日出了宗门,行了一两日,来到千钧山,遁光落至山林之间。
守备暗哨的巡查弟子见着是他,立马上前行礼:“弟子拜见杜师叔。”
“带我去见唐师弟。”
“是。”那弟子应道,领着他往地下室中来。
唐宁正盘坐在房间里,门外突然传来杜元恺声音:“唐师弟,是我。”
唐宁睁开双目,将石桌上仙珠母蚌收起,迎出门去:“杜师兄,今日如何到此来了,快快请进。”
“我受命追查魔宗线索,路经此地,便来看看,自你们搬迁至此,我还从未来过。”杜元恺说道,走进屋内,听得嘶嘶之声传来,凝目望去,但见角落之间小白蛇身子卷缩成一团,仰起头颅,一双幽绿双眸紧盯着他,吞吐着猩红舌头,做攻击之状。
杜元恺一愣,只觉全身寒意涌起,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唐宁上前轻抚着小白蛇脑袋,安抚着它。
唐宁虽和杜元恺相处过一段时日,小白蛇却从未和他见过面,见他贸贸然闯进自己地盘,于是发出警告。
“杜师兄,请坐。”
杜元恺依言落座:“这便是师弟那进阶引起天地异象的灵兽吧!今日一见,果然生的威猛雄壮,观其模样便知非同凡品,难怪能引得天地异象。”
唐宁道:“昔日一向随身藏于灵兽袋中,自进阶之后,它身躯暴涨,不乐意呆在那狭窄之地,平素间无事便由它在屋内盘卧。”
杜元恺道:“前段时间,灵牧科丘源师弟回到宗门,前往你洞府寻你,恰巧与我相遇,便与我谈起犀甲蚁之事。原来他从华南归来,寻得犀甲蚁巢穴,乃于长柳湖湖底,那里只有众多犀甲蚁尸体,却无他物。”
“他言这犀甲蚁乃群居种类,其卵生之壳必不止一枚,想你那里应有许多,欲向你购得一枚蚁卵饲养,叫我遇见时和你说声,不知你意如何?”
唐宁听他此言,知晓其此行必是为鲁星弦做说客而来,目的还是自己的犀甲卵蚁。当下眉头一蹙答道:“哦?竟有此事?我却不知,我这颗蚁卵是从一深山林中得到,止此一颗,烦转告丘师兄,请他另图别径。”
杜元恺默然了一会儿说道:“我听闻情报站经费不足,已向宗门申请灵石补助,我知此事后,特地找到鲁师兄,替情报站陈情,述说困难,鲁师兄尚在犹豫之中。”
“多谢杜师兄美言,情报站的情况你最知晓,单凭宗门经费,最多勉强支应,无宗门灵石补助,实在不好开展情报事宜。”
“此事我亦知之,是以尽力向鲁师兄陈说,但依我之见,鲁师兄心结恐还在上次那件事情上。”
“杜师兄的意思,他还在惦记我那蚁卵?若是不将蚁卵交给他的话,是不会批准情报站灵石补助?”
杜元恺道:“鲁师兄偏爱灵兽,多年来一直求而不得,唐师弟何惜区区一只蚁卵,不妨就随他所愿,他毕竟是咱们部科执事,与之结善总比交恶要强。”
唐宁道:“非我吝惜,我的确只有这一枚蚁卵,并且与之结下契约,纵是交与鲁师兄亦无用。他若因此而挂怀于心,我也无可奈何。”
杜元恺笑了笑道:“不要闹得这么僵嘛!犀甲蚁虽珍罕之物,但却是群居之种,唯有成群结队才能显出威能来,单独一两只有何大用?唐师弟为此而触怒于鲁师兄,以我之愚见,窃为师弟所不取,事有轻有重,只看如何取舍。”
“只为一只蚁卵而舍弃数十万灵石收益,智者所不为,愿唐师弟三思。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已探得鲁师兄口风,只要师弟肯献出一枚蚁卵,哪怕是结下契约也没关系,今后在灵石补助一项上他绝不会在为难于你。”
唐宁道:“烦请转告鲁师兄,此事我实在爱莫能助。”
杜元恺叹道:“唐师弟既主意已定,我就不多赘言了。”
两人就其他事宜交谈许久,杜元恺起身告辞,出了情报站,回到宗门,将唐宁的态度如实转奏了鲁星弦。
鲁星弦听完其讲述沉默不语。
几日后,卷宗又传回情报站。
孔济推开唐宁房门,将手中卷宗交与他:“唐师叔,宗门批复的卷宗,驳回了灵石补助申请的要求。”
唐宁接过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因宗门财政减缩,情报科经费超额,驳回银狐情报站灵石申请。
并盖上了鲁星弦签字画押及情报科章印。
“我知晓了,你去吧!请许道友过来。”
孔济默默退出。
不多时,许清婉来了。
唐宁将宗门回复的卷宗递给她:“宗门将咱们补助申请驳了,从现在起,灵石经费只保障弟子的薪酬,其他所有策反、潜伏、探听情报的灵石经费一律取消。”
“好。”许清婉点头应道,退出了屋室。
………………
北原,一座破落的古庙前,一尖嘴猴腮男子御剑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