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感到寒心的是,宗门方面给他的卷宗之中对此事只字未提,窦家望西川阁楼已存于数百年,数百年间他们大肆虏掠,对这些女子进行非人虐待,宗门高层修士难度真的一点不知情吗?
秦川属乾易宗辖地,辖地之内发生这样骇人听闻之事,为何不管不顾。
唐宁回到木屋,心内激荡久久不能平复,当即写了一份密卷奏书,来到秦川东部,交给了罗源,让他加上急奏密章,传回宗门。
他在奏书中将自己在烟霞观所见闻之事一五一十写了上去,并言:窦家残暴无极,戕害无辜,手段残忍前所未闻,致使天怒人怨,建议宗门以此为由,风驰电发,派出宗门弟子将其一网擒下,并将罪行公告天下。
…………
天锦郡,荒郊野外的破败古庙之中,夜深人静之际,一行三人推门而入,男子看了眼四周道。
“就在此地安歇一会儿吧!你抓紧时间恢复下灵力,此处虽已逃出他们势力范围,但尚不算安全。我想窦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说不定会有筑基修士亲自追赶,至少得先离开秦川再寻落地之地。”
此三人正是萧墨白一行,另两人自然是苏娇弱及其祖母张氏。
萧墨白大闹望西川后,杀了两名守卫弟子,带领着其间女修逃出阁楼,不想却被窦元青盯上,那些女修一哄而散各自奔逃,萧墨白将其引至远处,一场恶斗后将其诛杀。
而后马不停蹄到了落霞郡梧桐树下,将苏娇弱祖母接走。
两人在行动之始早有约定,若遇变故失散则在落霞郡城西外一山寺碰头。
萧墨白带着张氏、苏娇弱会面后,祖孙两人相顾凝噎流涕,互诉衷肠自不用说,当下三人开始逃亡,窦家势利盘桓在秦川之西,因此三人往东奔逃。
奈何苏娇弱修为低微,遁速既慢,灵力消耗亦吃不住,每御器飞行一二日,体内灵气便消耗的差不多,得修整一番。
而萧墨白带着其祖母飞遁,灵力消耗亦不小,好在窦家不知他们具体方位,一连逃亡了六七日,才到天锦郡,以这般遁速至少还需十余日才能出的了秦川。
“萧大哥,连累你了。”苏娇弱面色苍白,全力飞遁了一日有余,她体内灵力早已吃不住,毕竟才炼气二层修为,体内灵力量很是微薄。
三人在山寺聚集后,她原本计划自己带着祖母逃亡,能不能逃走俱凭天意,若天意助恶,只有从容赴死而已。
可萧墨白却执意要护送她们离开秦川之地,用他的话说,君子已诺必诚,不可弃之而不顾。
苏娇弱感激之余又十分内疚,担心连累了他,虽一路全力逃遁,仍是受修为所限,行进颇缓,若是他自己一人,现今早已出了秦川之地。
萧墨白挥了挥手:“苏道友勿要再说此言,萧某平生所好便是爱管闲事儿,别人不想管不愿管不敢管之事,我偏要管。他窦家自谓豪强,别人俱他,我却不放在眼里,回头我还要拆了他的那破道观,看他能耐我何?”
“萧公子大恩大德,我们祖孙实不知该如何报答,日后当为公子执帚扫庭,做一小仆,以尽绵薄之力。”老妇道
萧墨白笑道:“我向来漂泊无所,四海为家,何须扫庭之人,苏道友,你还是尽快恢复灵力吧!咱们也好早些启程。”
苏娇弱点了点头,盘腿坐下,拿出一颗丹药服入口中。
萧墨白也盘腿而坐,恢复体内耗损的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方泛白,一道遁光落至庙前。
萧墨白听见微响,面色一变,一跃而起。
苏娇弱从入定中睁开双目,正要开口询问,听见屋外脚步声响起,没多时,庙中破门被推开,一面目清秀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看了三人一眼微微笑道:“苏道友,别来无恙。”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唐宁,他收到情报站消息,知晓萧墨白几人在天锦郡附近出现,于是来到负责监测天锦郡周围郡县的情报站。
得到确切消息他们在此间附近范围内,他找寻了一番后见此有一破庙,便停下查探,没想三人果在此处。
苏娇弱见到他,霎时面如死灰。
她知晓唐宁与窦家关系匪浅,此刻不远千里来找自己必是受窦家之命。
当即噗通一声跪下,神色哀凄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望唐前辈网开一面,放过祖母与萧大哥,此事均是由娇弱一人而起,与他们没有关系,望前辈怜悯。”
萧墨白见此却哈哈大笑:“乾易宗好歹是新港三玄门之一,平素以名门正派自居,没想其门下弟子竟与窦家沆瀣一气,甘做其家门鹰犬。”
唐宁身着乾易宗服饰,是以他识得身份。
唐宁看向他,见其剑眉星目,五官端正,值此危难之际,面上毫无惊惧之色,谈笑自若豪气凌云。
他不禁暗自点头,好一个豪侠人物。
“你便是……”他话未说完,只见萧墨白手掌间掷出一物,直击唐宁面门,萧墨白已知此人是敌非友,于是先发制人,殊死一搏,趁他无防备之际,骤然袭之。
唐宁见他掷出一颗乌黑圆润得珠子,心中微微一惊,未曾想他一个炼气修士对阵自己这个筑基修士时竟然敢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