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抓他?”左侧窦博伦问道,窦晓是长房的子弟,且是长房年轻一辈弟子中佼佼者,身居要职,现被乾易宗无缘无故抓走,他心中最是焦急,长房势弱,到了他这一代,已有青黄不接之态。
他十分担忧下一代弟子不能承接大任,如若将来没有一位筑基修士庇护的话,势必受到二房三房的打压。
窦晓是他极为看重的子弟,如能筑基成功,在乾易宗门内担任要职,纵使下一代长房中没有人筑基,也能庇护长房子弟,相对制衡二房和三房的人。
“说是违反门规,窃取其他情报站信息资料,被督察部的人带走了,现在情报科的管事唐宁还在情报站盘问调查此事。”窦冲说道
“情报科唐宁?你可识得?”
“他是情报科的筑基修士,我之前在发往情报站的卷宗见过这个名字,好像是分管情报联络的,昨晚带着另外几名督察部弟子到了客栈,直言要找晓哥儿,神色不善,我多问了两句,还被他出手欺辱。”
窦文才问道:“那么,窦晓到底有没有窃取其他情报室的资料呢?”
“应当没有,我没听他说起过。”
“行了,此事我们知晓了,你下去吧!”窦文才道
“是”。窦冲应道,退了下去。
“文才,此事咱们可不能不管,窦晓虽是我长房的人,也是窦家子弟,我看还是找江道友打听打听,问问他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窦博伦道
“是,不过此事得从长计议,着急不得,还是等情报站那几个小子回来,了解情况后咱们见机行事为好。”窦文才看向窦炳:“阿炳,你看呢?”
窦炳之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一点头。
…………
唐宁盘问了众人三日,写了一份卷宗用情报站饲养的玄鹰递送给宗门,做这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
最后他将众人集结于屋室内宣布道:“窦晓作为情报站主事,违规窃取其他情报站信息已被带回宗门调查,至于你们有没有问题,待宗门调查结果水落石出后再做处理,现在我代表情报科任命方圆暂任此情报站主事,其余一切如旧。”
“是。”众人开口应道
“我受部科之命,要彻查整顿秦川各情报站的违规行径,方圆,你去联系秦川其他情报站的负责人,让他们将这三年来情报站的一切事宜写一份详细的卷宗报告交给我。”
“是。”一名庞眉皓首的男子应道。
“从现在起,直到我离开之日,情报站所有的事宜都要向我汇报。”唐宁说完转身出了屋室,离开了此山壁,化作一道遁光径直来到距此五十里外的一座山峰,他前日在此建了一座木屋,以作临时停脚之地。
入夜,一名庞眉皓首的男子脚踏着飞剑来到木屋前,敲响了木屋的门。
房门无风自开,男子走了进去,躬身行礼道:“弟子方圆拜见唐师叔。”
“你来了,有什么事?”唐宁盘腿而坐,开口问道
方圆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方圆张了张口,又闭上了,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日,秦川东部情报站主事乔宪突然找到他,将他带到一个孤僻之所,宣布了鲁星弦的密令,并将东部情报站的资料交给他,让他悄悄放入密案中,他不敢违拗,依言做了。
此事他一直不解,未曾想却是为今日之事做伏笔,他不明白,为何部科要诬陷下面弟子,乃至于用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这几日他一直都想找唐宁问个明白,但一直隐忍未发,今日听唐宁宣布命他作为情报站主事,他心中没有半点欢喜,反而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故此前来询问。
“此非你所能知,现在不宜告诉你,你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
“那,窦师兄呢?”
“他不会有事。”
“弟子告辞。”方圆道,缓缓退出了木屋。
没过几日,一道遁光落临木屋前,现出一名四十余岁男子模样,但见其燕颔虎颈,浓眉大眼,高声道:“唐师弟,唐师弟在吗?”
唐宁睁开双目,心下还有些疑惑,不知是何人叫喊,起身打开木门,见外边矗立一男子,心中微微一惊。
是他,这么快就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川主事江由之。
唐宁在密保科的档案中见过此人样貌,因而一眼认出,他正琢磨着如何通过这条线搭上窦家呢!没想到其自己主动找来了,如此正好。
江由之见到他哈哈一笑,十分爽落:“唐师弟,我是秦川主事江由之,闻你来到秦川,特来拜访。”
“原来是江师兄,快请进。”唐宁佯装不识道
两人入了木屋对位而坐。
“唐师弟,我明人不说暗话,此次我是受人之托特来邀你明晚参加一酒宴,不知唐师弟可否赏脸?”
“哦?唐某在秦川无亲无故,不知是何人能劳请江师兄出面邀我宴饮?”
“实不相瞒,在下拙荆正是窦晓的堂姐,我知晓唐师弟来此是为情报站一事,窦晓的诸位长辈对此事也很关心,故托我请唐师弟一叙,顺便打探一下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