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阁楼二层,只听得一阵欢声笑语。
一嘴阔大耳高鼻梁的男子开口道:“那小子迟迟不肯认输,我有心戏弄于他,也不着急,将他耍的似猴子般纵来跃去,冰锥故意偏离几许卖出一个破绽,那小子果然上当,向下越过,我心念一动,毒棘鞭疾驰而上,缠住了他足底,不待他开口认输,迅速将他裹住,毒棘扎入他身体里,那小子当即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小子不知师兄法鞭之威,这下可有的苦受了。”另一人接口道
男子神色颇为得意:“那是自然,特别是他转醒之后,毒素进入血脉,届时全身必然酸痒难耐,纵使服用了解毒丹,没有十天半月也好不了,足够他长教训了。”
唐宁和常剑听得他们大声议论,私毫不避讳不禁火冒三丈。
唐宁忍不住大声嘲讽道:“有些小人仗着法器之利,借着比试之机,逞心中之恶,完全不顾师门之谊,伤害同门反以为乐。不顾师门之谊是不仁,伤害同门是不义,如此不仁不义之徒我原以为只可潜身缩首,苟藏鼠洞,惶惶终日。却不料竟敢在天青云朗之下,众英会集之所夸夸其谈,吠吠饶舌,我修行数十载从未见过此等厚颜无耻之人,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此言朗声而出,唐宁神色凛然,一时间众人纷纷望向他。
警备科众人一时语塞,不知所错,面有惭色。赵御更是脸色大变,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变幻,血气翻涌,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他怒不可遏,径直大步走到唐宁面前:“你是何人?”
唐宁面色不变淡然道:“内务院药草科唐宁。”
“你方才话是何意?给我说个清楚。”
唐宁面带讥讽:“难道足下除了不仁不义厚颜无耻之外,连话都听不明白了吗?还要唐某再说一遍给你听?”
赵御怒发冲冠,双眼赤红,他乃是乾易宗门内颇有名望之人,自视甚高,怎能忍受如此大辱,被人当众辱骂。
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不管不顾,左手一翻抽出毒棘鞭甩去,口中喝道:“你找死。”
两人几乎面对着面,距离太近,毒棘鞭快若电光,唐宁下意识的一低头躲过迎面挥来的一鞭,再想纵跃出去却为时已晚,只见那毒棘鞭一圈一圈缠绕在他周围,向他身上缠来。
常剑大惊,想要助他一力,却不知如何下手,那毒棘鞭已将他周围层层包裹,警备科众人亦是大惊,高呼道:“赵师兄,不可。”
这伤害同门之罪可不是闹得玩的,宗门戒律第一条便是不得伤害同门,犯此戒者一律重罚。
可赵御此时哪还管得了这许多,只想狠狠教训他一顿,却也没想要杀他,只要这颜面一定得亲手挽回,届时再去领罚便是。
这变故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已有不少人惊呼出声,都觉得这个朗声大言的男子难免其祸了,那毒鞭之威他们方才看的清清楚楚,一旦被缠上任你有什么神通手段也无法施展。
赵御毒鞭挥下,上上下下缠了无数圈,却扑了个空,被毒鞭环绕在其中的人倏然消失不见。
众人见此又是一声惊咦,大惑不解,方才这人还被毒鞭围在其间,怎么霎时间人就不见了。
赵御眉头紧锁,众人未看清,他可看的清清楚楚,那男子身子一缩遁入了地底,脱出了毒鞭包围。
土遁术,这个人不简单,他心中想道。
清玄殿一队人中,陈达眼神一凝,向四周望去。
禁秘科中,一男子背倚栏杆,双手横抱,嘴角微微上扬一副看好戏的神态,见此饶有兴致摸了摸下巴。
宣德殿中一女子柳眉微微一皱。
唐宁遁入地底,往南行了一二十丈路,现出身形。
一时间百余道目光齐聚于他身上。
常剑大步走到他身侧:“唐师弟,你没事吧!”
唐宁高声道:“说你是卑鄙小人你还不承认,事实证明你就是个卑鄙小人,净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做些暗中袭人的丑事。”
赵御一击不成,见他土遁术精妙本已冷静下来,被他当众又一阵辱骂,直接暴走,就要挥鞭杀去,好在周围警备科诸人已有堤防,见他又要动手,赶忙拉住:“赵师兄,别冲动,别冲动。”
几人拥着他往后撤去。
赵御犹自挣扎大喊:“姓唐的,我记住你了,你最好祈祷比试间不要和我碰上。不然我……”
唐宁冷笑不语,他大骂了赵御一番后,心中极是畅快。
他倒没想过和那赵御动手,一者限于宗门戒律。
二者,二人并无生死大仇,他看不惯,自然就骂了,仅此而已。
三者,他不想暴露太多,这赵御并非庸手,两人斗起来的话等闲手段怕是难以拿下他。
至于土遁术暴露在众人面前算不得什么,这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他会这一手,比如荆北之时在高欢和稽查科面前他就使过这招。再者嘛当时情况危急,不得不用土遁以避之,不然被那毒鞭缠上后果不堪设想。
赵御被拉走后这场闹剧算是结束了,场中的另外几个对阵也逐渐分出了胜负,欧阳乾又宣布了第三组上场弟子。
“唐宁,好久不见。”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