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是这样的,您这一番话使我拨云见日,茅塞顿开,我明白了。”许文若恍然道:“张士麟和那个神秘大乘后期修士及那名阻止元鉴保护柳茹涵的大乘初期修士同属一个组织,而唐宁也是这个组织成员。”
“所以唐宁在梁州一反常态的去调查张士麟,其实为了保护张士麟。但他这个行为太让人疑惑了,再加上道德宗已经查出张士麟背后有一个神秘组织。”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他自导自演策划了一场伏击,将自己和这个神秘组织彻底切割开来。”
“他请孔睿做目击证人,又将和自己关系紧密,合作多年的商昊轩杀害,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他了。”
“而那名阻止元鉴的人,也是那个组织成员,是他派去保护柳茹涵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万众瞩目,又身处梁州,顾及不到柳茹涵,担心别人会从她身上找突破口,故派了一名大乘初期修士暗中保护。”
“洗清了自己和这个神秘关系后,他又派这个组织某个成员杀害了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元鉴。”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一层层如抽丝剥茧般的推理下去,他竟觉后背有些发凉:“此人实在太可怕了,不仅心思缜密,而且手段狠辣。这么多暗中秘密调查的势力,竟被被他耍的团团转。为了使伏击那场戏更逼真,他竟然杀了与他关系密切的商昊轩。”
“只不过他身上疑点太多太多了,怎么洗都不可能洗干净,终于还是露出狐狸尾巴。”
“现在看来,他在那个神秘组织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就我们掌握的信息中,这组织的所有成员似乎都是围绕他行动的,他能够指使一名大乘初期修士在暗中保护他妻子。”
“他能够指使大乘后期修士陪他演一场戏。”
“他能够指使那个组织成员无声无息杀掉元鉴。”
许文若目光一亮:“我觉得,商昊轩或许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是他要除掉的人之一。”
“哦?此话何意?商昊轩难道与他有隙?”
“原本我没想到这一层,您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在伏击事件发生后,我们调查过商昊轩。据商家子弟透漏,在得知唐宁回到青州联军的消息后,他显得十分焦虑,有时会自顾自在室内渡步,有时会望着窗外久久不动,在思索什么。”
“你是说,他那时候已经预感到大祸将至?”
“是的。我猜他肯定是知道了唐宁的什么秘密,或者偶然触碰到了他不能接触的隐秘真相,所以才会在得知唐宁回青州联军后显得十分焦虑不安。他应该已预感唐宁可能要杀他灭口。但由于这个秘密太重大,他不敢向外界透漏,否则有可能招来家族灭门之活。”
老者点头道:“的确有可能,唐宁在商昊轩死后,立刻就换掉了商家,改为与孔家合作。现在替他收集魔晶和妖丹的事务全都由孔家负责了。这么快就找到了替代者,应是早有谋划。”
“那么孔家也有可能参与到了其中,商昊轩遇害就是受孔家之邀前去议事的。”
“这样一来,就都对应上了,除掉商昊轩这个潜在威胁,顺便演一场戏摘除自己嫌疑,乃一石双鸟之计。果真如此的话,商昊轩既预感自己有可能遇害,说不定留有后手。你负责秘密调查商家,我立刻将此事上报总部。”
………
临淄郡,青州联军总部,巍峨雄阔的议事殿前,唐宁遁光落下,大步走入里间,内里几名联军高层已然在座。
今日的议事非同寻常,就连几名坐镇乐安郡的大乘修士也赶了过来,为的就是商议是否要收复青州三郡,对驻守青州的牧北联军发起进攻。
在此前的几次议事时,双方就此问题已有过数次唇枪舌战的交锋,这一次是最终表决,韩嗣源早已传了消息给驻乐安郡的前线联军,让他们前来参加此次议事。
“唐道友,传闻青蛟族元鉴被斩首,脑袋扔在东莱郡城外旷野,此事未知道友听说了否?”他方落座,就听得冯景兴话音传来。
“我也是刚刚知道,只不知是什么人所为。”唐宁不动声色应道。
姜一心微笑道:“元鉴与道友仇怨深重,道友曾斩杀此子,而其为报复也伏击过尊夫人,此番被人所斩,道友应该是最为欣悦者。”
“元鉴非但和在下仇怨深重,与本部联军亦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的死,不仅是在下欣悦,本部联军亦为之欢欣鼓舞。”
“唐道友所言甚是。”丰玉良立马接话:“如今牧北受魔族入侵之扰,自顾不暇。而驻于青州的妖魔又折损一大名大将,正是天佑我等。最应该为此欢欣鼓舞者该是本部联军。”
朱至清点头应道:“不错,如今是天时地利人和齐备,此是收复青州三郡的千载良机,万不可错过。”
两人说罢,并无人接话,作为联军内部对牧北的强硬派,只要一有机会,两人便会借题发挥,将事情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