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师姐,好久不见,这一向可好?”唐宁微笑行礼,对于颜敏一,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坏印象,虽然其曾数落怒骂过他几次,但并未害过他。
其心思不坏,顶多只能算是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看在白锦堂和柳茹涵面上,唐宁自然不会和她计较什么。
“你现在可是大人物了,我应该怎么称呼,是不是该叫唐师叔祖了?”颜敏一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这么多年不见,她还是这个性子,唐宁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叫什么都行,颜师姐高兴就好。”
“师姐,你就别取笑了,快带我们去见师叔吧!”柳茹涵在一旁说道。
“师傅不在这里,现应该在事务大殿,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去通知师傅。”颜敏一将两人领入里间,说罢转身而去。
“颜师姐还是这副性子,一点没变。”待其离去后,唐宁笑着说道。
“师姐其实挺关注夫君的,这些年每每和我在一起闲聊时,老是不自觉谈起夫君,尤其好奇夫君都经历了什么。”
“她不好奇才怪了,她和你师傅一样,一开始就没能瞧得上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修为能进境如此神速。”
“那是以前的事儿了。师姐现在可都是夸你。”
两人闲聊着话儿,候不多时,外间脚步声响起,白锦堂自外而入,多年不见,其修为已至合体中期之境。
唐宁见他面带着如浴春风般微笑而来,那神情一如当年两人初次见面之时,却已恍如隔世般。
“拜见师叔。”夫妻二人相继起身,唐宁躬身行了一礼。
“诶!这可当不得了。”白锦堂连忙用手拖住了他肩膀:“今日不同往日,我可受不起这礼了。”
“若无师叔提携,岂有弟子今日,师叔恩德,弟子一直铭感于心。”
“夫君常常说起师叔往日之恩,今日刚回来,拜见师父后,就马不停蹄就来拜见师叔了。”柳茹涵在一旁说道。
白锦堂面上笑容更盛,显然对两人这番态度很是受用:“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说实话,当初我是真没想到你能有今日,当我听说你突破大乘境时,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寒暄了几句后,三人分宾主落座。
“你不是在梁州吗?今日怎么回青州来了?”
“我接到掌教之令,本来是要去山门的,顺道过来看看内妻……”唐宁将事情来龙去脉简略陈述了一遍。
“你斩杀冰凤族傲天一事,我已从师姐那里听说了。以你如今威望和名气,根本不用担心,至少在明面上,没有人敢对你不利,宗门更加不会因一些鸡毛蒜皮琐事而对你的私事横加干涉。相反宗门会尽全力维护你,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这偌大宗门早就散了。”
“南宫师叔也是这般话语。”
“宗门内绝大多数还是识大体的,我相信那些殿院级主事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不会糊涂,凭你所表现出来的潜力和实力,只要还有一丝理智,他们绝不会与你为难。对了,梁州现在情况怎么样,听说那边魔族很棘手?”
“现在还处于僵持阶段,情况属实不太乐观,如今已知涌入梁州境内的魔物光是大乘级别就有三十余人,而整个梁州联军也才二三十名大乘修士。河内郡是彻底放弃了,现在梁州死守河东和河南郡,和平并不会维持太久,一旦魔物将整个河内郡灵脉彻底转化,就会扩大地盘。”
“对于天元界生灵而言,魔族才是心腹大患,如果整个天元界所有力量都能联合起来,同心协力,共同对抗魔族。魔族没有可乘之机,就根本不会爆发如此大范围入侵。”
“只可惜我们的力量太分散了,青州和牧北的战争、梁州和凉州的战争、荆州和天南的战争,使我们损失了太多力量,现在对抗魔族都是各家自扫门前雪,因此才导致这样的局面。”
“人心难测,要联合一致对外,又谈何容易,别说与有着深仇大怨妖族魔宗合作,就算是玄门内部,又何尝不是各人自扫门前雪?此次梁州受难,道德宗向各宗派世家和商会请求增援,又有哪个派人赴援?”
“是啊!你说的没错,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白锦堂似颇为感慨:“当年我还妄想着联合妖族魔宗对抗共抗魔族入侵,后来又是青州内乱,又是妖族南下,别说和妖族联合,就是玄门内部都发生了分裂,现在看来当初想法何其天真幼稚。”
………
两人就天下局势闲聊了好一阵,唐宁起身告辞道:“不叨扰师叔清净,我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拜会。”
“行,我送你。”三人出了屋室,起身行到洞府外,唐宁手中翻出一个金色石盒:“承蒙师叔多年提携相助之恩,无以为报,此宝是我偶然得之,今赠与师叔,聊表心意。”
“不必客气,我所做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能有今日全凭自己机缘福气。无功不受禄,心意我领了,东西就不必了。”
“师叔还是收着吧!此物将来应该用得上。”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