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师叔现在却身陷囹囵,南宫绯月亦性命垂危,随时可能被幽冥海组织以奸细罪名整死。弟子思来想去,值此危难之际,只有唐师叔能念及与姜师叔同门之谊,出手相助,因此特赶来知会,寻求良计。弟子知幽冥海组织耳目众多,故不敢直接前往贵部拜会师叔,只能先找到陈师兄,请他传话。”
唐宁点了点头,张尧行事还是挺谨慎的。
“姜家那边知晓此事吗?”
“知晓。”
“他们有何动作?”姜羽桓是姜家嫡系,修为又不低,姜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幽冥海组织囚禁而无动于衷。
“姜家已派人去和幽冥海组织交涉,但目前姜师叔仍没被释放。孙杰英一口咬死,是姜师叔的过错,坚决不肯放人,双方还在扯皮中。”
“姜德兴呢?他现在何处?可知晓此事?”唐宁问道。
姜德兴乃是姜羽桓的靠山,当初姜羽桓回到姜家就是因他的庇护。
“禀师叔,姜德兴前辈早就仙逝了。”
唐宁沉思了一会儿:“我与姜师兄相识多年,彼此肝胆相照,也曾携手共抗强敌,他如今有困难,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不过,此事乃幽冥海组织和姜家之间的私事,我恐怕插不上手。”
张尧道:“弟子也知晓此事有些为难师叔,只是实在没了法子,才来向师叔寻求良计。”
“姜家既然已经插手,想来幽冥海组织会有所考量,姜师兄性命应当无碍。”
张尧道:“在姜家斡旋下,幽冥海组织分部虽暂时不肯释放姜师叔,却也让我们见了他一面。姜师叔倒不担心他自己,只怕此举害了南宫绯月,现如今幽冥海组织的肃奸监察队在孙杰英授意下,正紧锣密鼓的收集她奸细罪状,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弟子和汪嘉欣师妹及赵立恒师兄一番商议,都认为姜家虽会出力保姜师叔,却绝不会插手南宫绯月之事,若坐视不管,有负姜师叔所托。”
“思来想去,决定分头行动,汪嘉欣师妹去找和姜师叔关系亲密的姜家修士求助,弟子则来拜会您。”
唐宁点头道:“南宫绯月的问题确实有点棘手,此事干系颇大,不宜贸然行事,需从长计议,容我仔细想想良策,你且回乾坤客栈候着,等我想好了,再知会你。”
“是。”张尧应声道。
唐宁身形一闪,遁光已远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晓凡拍了拍张尧肩膀:“张师弟,咱们也走吧!”
张尧望着唐宁远去身影,若有所思:“陈师兄,你觉得唐师叔会出手吗?”
陈晓凡眼光中透出自信的光芒:“我百分之百肯定。”
“是吗?为何这么肯定?”
“伱没听唐师叔刚才说吗?壮哉!”
张尧不解问道:“这是何意?”
陈晓凡微微一笑:“这代表他从内心深处就赞赏或钦佩这样的行为,我跟他这么久了,深知他性子。他虽行为处事谨慎,但骨子里是个性情中人,不然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手刃欺瞒的下属,更不会在司马家宴上暴打欺辱顾师妹的司马族子弟。”
“诸如此类的事情并不少,总之他既赞赏姜师叔这种行为,就必然不会坐视不管,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
一晃眼,几日时间眨眼便过。
入夜,月朗星稀,山谷悬崖壁前,唐宁负手而立,远处一道遁光激射而下,现出张尧身影,他快步行至近前,躬身行礼:“唐师叔,您有何事吩咐?”
“我已准备妥当,咱们可以启程前往临淄郡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听听你的计划。你大老远从临淄郡赶来,想必心中定有解决方案吧!”唐宁回过身,面带微笑道。
张尧不远万里专程赶到乐安郡寻求帮助,必然有行动计划,他肯定也知晓唐宁这个太玄宗弟子无法插手姜家和幽冥海组织的事,但他还是来了,肯定是有准备的。
张尧点头不语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避讳什么。你来找我,不就是希望我出手相助姜师兄吗?怎么事到临头反而还犹豫不决了?你总不会寄希望于我能说服幽冥海组织释放姜师兄和南宫绯月吧!有什么计划尽管说吧!需要我出力的地方我会尽力而为的。”
张尧这才开口道:“师叔高义,弟子敬佩不已。既如此,那弟子就直言不讳了。诚如师叔所言,弟子此次来找师叔,并不指望您能从中斡旋从而使幽冥海组织释放姜师叔和南宫绯月。”
“先前师叔已分析过了,事情闹到这一个地步,有姜家施压,孙杰英纵然对姜师叔恨之入骨,也不会贸然伤他性命。但其势必会把怒火转到南宫绯月身上,而又这是幽冥海组织内部的事情,弟子已通过与姜师叔关系亲近的中间人找姜家驻守临淄郡的高层探听口风,其已明确表示不会插手此事。”
“姜师叔最担心的便是南宫绯月安全,弟子实在无计可施,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