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们啊!还专程派唐道友来监督,真是煞费苦心了。” 唐宁不动声色:“韦道友何出此言?苏师兄恐贵部人手不够,因派我来相助,岂有他意?” “没有就最好了,我这人性子直,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见谅。听闻唐道友之妻乃苏道友同门师妹,俱拜于南宫前辈门下,不知此事确否?” “不错,内妻确和苏师兄是同门师兄妹。” “难怪苏道友如此信任阁下,专派阁下来助战。唐道友,请恕我直言,青州联军和我们商盟队伍本是两个作战单位,是盟友和兄弟关系,本部并不受贵部领导,咱们对抗牧北妖魔自然同心同德,但若涉及本部内务和决策的话,还请道友勿要多言。” “这是自然。”唐宁本也没想起什么监督作用,只是受苏渊华之命,不得不来充当所谓监督角色。 他若认不清事实,打肿脸充胖子,拿着鸡毛当令箭最终只会自取其辱。 韦一元就连苏渊华的面子都不大给,更遑论他了。 实际上,在某些观点下,他心底更倾向韦一元,譬如突围之后的去向问题,韦一元显然是不愿去千源城的,他也不愿去助战千源城。 假使韦一元要率部回元贤县,他正可名正言顺的搭此顺风船而去,将来若要追究责任,有韦一元挡着,也轮不到他,如此一举两得,再好不过。 “那就好。说实话,我对贵部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朱贞道友的行为做派让我有些反感,故而和他争执了几句,道友别忘心里去,我可不是针对贵部。” “明白。” 两人聊不多时,舱室操控台内传来苏渊华的声音,要求各部出击。 韦一元随即便下达了出发指令,诸多战船腾空而起,行至阵坛前,鱼贯穿过一道巨大光门,下一刻便出现在了阵外。 议事殿中,苏渊华、朱贞、邓公节、常悦、左世豪、张迁一众纵队管事聚于一室内。 “苏道友,你突然将我们全召集来,不知所为何事?”左世豪开口问道。 苏渊华目中精光一闪:“实不相瞒,诸位,先前在议事殿中所言不过是为了诓骗韦一元的虚言,我并不打算从南面突围。” “什么?不从南面突围?”众人惊道。 张迁恍然道:“苏道友是想利用商盟队伍吸引敌军向南追击,而后本部向北而走?” “张道友只说对了一半,利用商盟队伍吸引走叛军主力追击不是为了突围,而是为了反击。” “反击?” “不错,叛军的大部分兵力其实根本不再北面,而在南面。我从阵盘中观察到,叛军将重兵和精锐安排在了东南、西南和南面,等商盟队伍吸引走叛军大部分兵力追赶,咱们再从北面杀出,那里是叛军第三军团第一纵队指挥所在,叛军第三军团第一纵队的天灵船就在彼处,诸位和我一齐杀出,直扑对方天灵船,可将其纵队指挥部一网打尽。” 几人听闻此言,神色各异,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朱贞开口说道:“这是我和苏道友定的计策,其实王师叔下达的指令是要求本部坚持到最后,因本部牵制了敌军两个纵队和一名合体修士,若敌军拿下此处,进兵支援千源城,将会给千源城带来更大压力。” “商盟的态度你们都看见了,根本就不将本部军令放在眼里,若将实情告诉他们,则必然生变。” “因此我和苏道友商议,定了下此计,先诱骗他们说军团允许撤离,再利用他们吸引走叛军主力,咱们再突然杀出,可打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反正他们要闹着离开,这下正可随他们的愿,又为本部牵引了大量敌军,可谓一举两得。” “如今叛军合体修士被困于阵内,叛军主力被商盟队伍引走,本部集精锐在此,出其不意杀出,直扑叛军第一纵队指挥部,此难得之机,战机转瞬即逝,不得错过。” 其话音方落,外间一名男子匆匆而入,躬身行礼道:“禀苏师叔,商盟队伍和本部的几只联队已全部离了大阵。” “你等继续守着大阵,尽量拖延敌军破阵时间。” “是。”男子应声而退。 “对了,唐道友呢?如何不见他人?”左世豪开口问道。 苏渊华微微一笑道:“我派他去了商盟队伍。” “啊?唐道友也在商盟队伍里?” “韦一元知晓我和唐师弟关系匪浅,派唐师弟前去彼处,其不必疑我有诈,更能坚定其心。不然被他瞧出破绽,整个计划就完了。” “那唐道友是否知晓此事?” “我只说让他监督商盟队伍,并未告知他实情。”